尤康如鹰的眼睛将房间扫了一遍,窗外刮起一阵诡异的风,只见床上的慕容楚楚翻个身,从身上掉下一个药瓶子,咕噜噜在地上滚动。
“二弟,你太紧张了。”尤健拍拍尤康的肩膀,走过床榻边弯身捡起那个白色的瓷瓶。
床榻上的慕容楚楚眼睛依旧紧闭,精致姣好的容颜再安睡时如婴儿,饱满而安详,看样子睡得极熟。
尤健走回桌子边上,将手中的瓷瓶递给尤康,半晌也不见尤康接过,便自己打开了看看里边的是什么。
尤康没注意到尤健的动作,鹰眼紧紧盯着被风吹得吱呀乱响的窗户,他清楚地记得这窗户之前紧紧关着,那阵风是巧合还是…
迈动脚步到窗边,身子往外探了探,外边的院子十分空旷,连只猫的影子都不曾见着,想来是自己多虑了,暗暗松口气。
不怪他如此谨慎,这件事非同小可,是主子亲自交代过必须完成。
伸手将窗户拉回来关好,刚转身欲往尤健那走去,让他尽快赶回去通知主子。
砰!
尤健的壮硕的身子趴在桌子上,惊得尤康立即奔过去,看到尤健手上捏着一个瓷瓶,手摸向他脖子,还好,还有气。
一瞬间,他的眼神暗了下来,阴桀地看向床上的慕容楚楚,只见她如之前一样,安静地睡着,难道真是他的错觉?
拔出身上的佩剑,一剑刺向慕容楚楚,准备刺到她的肩胛骨时,利剑硬生生偏转抵在她肩头,沉声开口道:“慕容小姐手段当真了得,在下希望慕容小姐将我大哥身上的药性解掉。”
冰冷的剑抵在自己的肩头,无奈睁开迷蒙的双眼,水汽濛濛,眼角瞥了下那把闪着寒光的剑,从剑尖开始,一路往上,看到全身黑衣的尤康,一脸阴桀地看着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谁让她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使诈!
水汽迷蒙的双眼外加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尤康,暗哑柔弱的声音说道:“阁下,我什么地方又得罪您了么?这要动刀动剑的,万一不小心误伤了可不好。”
听着这声音,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呼吸一沉,身子振了振。
“慕容小姐,那个软经散的瓶子不是您丢下来的么?”尤康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说道。
“呵呵,阁下当真冤枉我了,我刚才一直在睡梦中,如何能丢一个瓶子让你兄弟中招?”慕容楚楚很无辜,又一脸你奈我何的说道。
“烦请您交出解药。”
慕容楚楚歪着脑袋看一眼那把冰冷的剑,悠悠说道:“阁下的请当真是与众不同,想来是走寻常路的人啊。”
她顿了顿,争扎着起来,双手一摊说道:“你见过真要害人谁会把解药带在身上?”白痴地看了尤康一眼,继续说,“再说,这个软件散虽然比之前中的厉害一些,但是十二时辰也会解开的,不碍事不碍事。”
笑得明媚无害,尤康一张黑色的蒙脸布下早已黑如锅底的脸,深深吸一口气,尤健这个状态根本不能回去禀告主子。
“慕容楚楚,我知道你医术了解,几枚银针便能救人一命,我不相信你不能解开他的毒。”阴桀地咬牙切齿道。
“呀,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我没有银针啊,阁下你有么?”睁着水灵的亮如星辰的眼睛一脸无害又状似懊恼地看着尤康。
“……”
某个角落里,忍着没笑出声来,谁不知道这女人的银针就别在她秀发之上,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没带。
慕容楚楚看着一脸吃瘪的尤康,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剑端,移开她的肩膀,穿上鞋子下了地。
尤康这时也想通了,尤健此时不能回去通报,眼前的女子看似无害的模样,手无缚鸡之力,再缓一天也无事。
刷地将剑收起来,将尤健换个姿势,舒服地睡会儿。
“嗯,你们找那人是做什么呢?”慕容楚楚做在凳子上悠然喝着茶,一点也没有被绑架的感觉。
尤康不回答她,安顿好尤健也坐在一边喝着茶。
那场景要多怪异便多怪异,被绑架者不像被绑着,像客人一般品茶聊天,绑架者不像绑架者,悠然喝着茶,时不时看一眼这传说中的慕容大小姐。
“既然你不愿意说,必定有你的原则,那我就告辞了。”慕容楚楚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衣服褶子,抬脚便往门口去。
尤康一把剑飞了过来,刚好插在她要出去的门上,生生挡住了她,她也不生气,不害怕,更加不矫情,回过身来给尤康一个温和的小脸,口中数着,“一,二,三。”
“砰!”
尤康也光荣倒在地上。
慕容楚楚狡黠一笑,嘿嘿地走过去,揭开他的面纱,一张俊脸呈现在她面前,再去将尤健的面纱取下,两张一样的脸呈现在她面前。
托着下巴想了会儿,唔,据说庆王身边有一双身形矫健的手下,向来便是他们二人了。
站起身来,拍拍双手,对着尤康口中念念有词,“不是你提防就不会中毒的。哈哈。”
“当然。”一个悠然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吓慕容楚楚一跳,回过神来便看见一身白衣锦袍的蓝烨出现在她面前。
“蓝烨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慕容楚楚没好气地说道。
这人怎么跟鬼魅一样,先前倒在她房中,如今出现在这里。
“噢,我以为你胆子很大。”蓝烨不急不缓说着。
“先前救了你,如今见我被绑架也不帮忙?”
帮忙?她需要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