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不可理喻地看着她,这乔蕊是不是疯了?两人站得并不远,乔蕊扑过来的气势十足,乔蓁的身子一错避开她扑过来的力道,一道念力发射过去。
魂灵再度受到攻击的乔蕊,痛苦得五官都扭曲了,不过双眼里的恨意并没有减少半分。
正要再度强撑起身子扑过去的时候,脚下一滑,她的身子向前倾,而前面不远处正是结了一层淡冰的湖水。
“乔蕊……”乔蓁刚唤了一声。
乔蕊因为失衡,跌落在湖水的薄冰之上,冲力之大,将薄冰砸穿,迅速从冰窟窿里面掉进冰冷至极的湖水里面。
身体往下一沉,她连惊叫也来不及发出即消失掉。
“快,下去……”乔蓁转头吩咐一旁的小厮,见死不救说不过去。
“不用下去了。”一道威严至极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一身华衣的盛宁郡主由着侍女仆妇簇拥着走过来,当接到那个看管乔蕊的下人回报时,她就第一时间赶过来。
对于这个玩具,一开始的兴趣过去之后,她再也没有兴趣就撂开在一边,由得她自生自灭,如果她安分守己,她还会赏她一口饭吃,哪知她居然骗过那个看守的下人弄到银簪意图对她儿媳妇不轨,这样的人不能留。
“婆母?”乔蓁唤了一声,对于这乔蕊的事情她并不知情。
盛宁郡主站在她身边,目光冷冷地看向那个冰窟窿,“这是她自找的,与人无尤,如果没有贪念与恶心肠,她也不会是这结局。”微侧脸朝身后的人道:“把这窟窿填上,免得有人又掉进去。”
“是,郡主。”下人得令,急忙就行动起来。
乔蓁看了一眼忙着填窟窿的下人,这样的冷天,乔蕊应该是活不成了。
“怎么?觉得我心狠?”盛宁郡主见她不说话,回头看向她。
乔蓁也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遂摇了摇头,“如婆母所言,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种的因结的果,儿媳妇没话可说。”
盛宁郡主这才面露微笑,“这就对了,与人仁善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得,如果你再姑息她,最后受到伤害的必是你自己。”
乔蓁点点头,这乔蕊想要害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禀着对生命的尊重,她才没有对她狠下杀手。再看一眼那个越缩越小的冰窟窿,乔蕊至此要永远地退出她的生活了。
“这里冷,我们回屋去说话吧。”盛宁郡主道。
乔蓁紧跟在她身侧往荣华院里而去,一路上婆媳俩聊别的话题,只字不提这乔蕊,似乎这人今天持簪出现只是一场幻觉。
乔蓁承认自己也是偏心的,与年彻成婚以来,盛宁郡主这婆母算是没话可说的,对她又好到极点,暇不掩瑜,她不可能为了一个乔蕊就去质问她的婆母,这是傻子才有的行为。
盛宁郡主见乔蓁没有多嘴问些不该问的话,脸上略为紧绷的面容这才放松了些许,她自己的私生活,她从来不许别人多问,现在一家人和睦许多,她也渐渐将重心都放在儿女的身上。
“我唤你来是想问问过年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你也知道,那天有许多事要忙,族里的长辈也会过来,有不懂的地方,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你一把。”盛宁郡主道:“可不能让别人看轻了你,这是你身为年家新媳妇头一遭处理这等大事,只要做得好,这位置你也算是坐稳了。”
乔蓁听着婆母谆谆善诱的话,心下一暖,穿越而来的人又不是万能的,兼之在乔家她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教导,这古代的礼节又多,只要安排错了一处,各个环节都会打乱,丢的不但是自己的脸面,也有丈夫的。
正好她确实有不懂的地方,如今盛宁郡主要教她,正是求之不得呢,遂赶紧问出口,“那就有劳婆母了,这安排宾客的事情,儿媳尚有不明之处……”
婆媳俩一个有心要教,一个有心要学,竟是讨论得热烈不已。
年初晴到来的时候,盛宁郡主还将她拉来旁听,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以前没注意,现在随着她的年纪渐长,这些个事不得不教。
年初晴正是好玩的年纪,又是被母亲与祖父宠着长大,要她坐在那儿听着这人情该如何送,又该如何还的,难免枯躁,身子老是动来动去。
盛宁郡主板着脸敲了她一记栗子,“都是大姑娘了,还不懂得学点好的实用的?”
年初晴噘着嘴。
乔蓁到底不是小孩子心性的人,笑着道:“我刚让人做了好吃的,如果小姑能回答出婆母提出的问题,待会儿我就让她们端过来。”
年初晴眼睛一亮,这个大嫂很是会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出来的美食,尤其是零嘴,她在墨院吃过,所以每天的晚膳后她是又吃又拿,惹得年彻嘲笑过几回。
这回有乔蓁的引诱,年初晴总算安稳下来。
盛宁郡主不禁伸手刮了刮女儿的俏鼻梁,朝儿媳道:“还是你有法子治得住她。”
年家几房的人也处在观望当中,其中小冯氏更是巴不得乔蓁这新媳妇出丑,这样一来,大房也不好霸着掌家权不放,私下的动作越来越大。
年行踱进母亲的院子,就看到她又与嬷嬷仆妇们耳语,看这样子怕是又要出幺蛾子,遂大咳一声。
小冯氏看向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爽?”
年行一张少年脸孔严肃得不已,朝那几个嬷嬷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嬷嬷们都看了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