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与四老爷都没见过盛宁郡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理解眼前这个一身华服的妇人的身份,这是年彻的亲娘,永定侯府的侯夫人,更是乔蓁未来的婆母。现在这个愚蠢至极的大嫂在那儿胡乱栽赃,这是想要断了家族中兴的路吗?
二老爷乔健锐顶着鼻前脸肿上前忙道:“侯夫人,您别听她瞎说,是她自个儿想要来搜刮侄女的油水,没皮没脸的,说出来我们还嫌丢人。”
四老爷也忙附和自家二哥的话,最后更是怕产生误会下了个决论,“这都是乔陈氏的不是,与圣公主没有半分干系。”
乔维没想到这大伯母还想要给自家长姐泼脏水,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如果姐姐的婚事出了半分差池,他饶不过这个大伯母,身子往前他想要说几句话澄清,哪知身子被自家长姐按住。
“姐?”他担忧地低唤一声。
乔蓁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话,这时候她满是同情地看了眼乔陈氏,对于盛宁郡主是否误会自己是那等狠心的人,竟是没半分担心。
乔家大房的众人看到乔蓁只是站住没有辩驳,顿时看到希望,认为她是怕了,所以才没敢在未来婆母面前辩驳。
抓住这机会,乔纪与乔继也赶紧上前,变本加厉地指责乔蓁的不是,更是做出一副哀兵的样子来。
两个儿媳妇乔叶氏与乔周氏也恶狠狠地推开面前挡着的侍卫,上前声援丈夫与婆母,就是为了抹黑乔蓁。
盛宁郡主越听越气愤,她转脸看向乔蓁,“你就这样看着?”
这话听来颇有几分指责的味道,乔家二房与四房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反之大房的众人都趾高气昂地看着乔蓁,这回她威胁不了他们了吧?哼!
乔维心急地想要出头,乔蓁又一次按住他,上前站在盛宁郡主的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是,是我的错。”当即承认错误。
乔陈氏一听就舒心地一笑,挤眉弄眼挑衅地看着乔蓁,就差再度上前指着她的鼻子骂。
盛宁郡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等跳梁小丑,你就由得他们蹦跶了这么久?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搁?早就该打出去了。”
“嗯,是我一时发善心手脚慢了。”乔蓁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立马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乔家众人的脸像调色盘一样缤彩纷呈,张嘴大吃一惊,这真是婆母与儿媳的对话?
乔陈氏吃惊之余,脸色顿时灰败起来,这个盛宁郡主真个不受她的话半点影响?“侯夫人……”
“你给我闭嘴。”盛宁郡主朝乔陈氏怒喝,缓步走近她,“我的儿媳妇哪轮到你来数落?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样子?笑话,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了这么多诋毁她名声的话,真个老虎不发威,你却当成是病猫。”
“侯夫人,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乔陈氏忙辩解。
乔蓁看了眼这个还不知道死的大伯母,不禁要为她拘一把泪了,与她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好想她知难而退不再来叨扰相比,她这未来婆母可不是吃素的,那是个在皇帝在面前都敢张嘴胡说一通的主。
“这嘴真是不教训教训,就不知道怎么说话?”盛宁郡主盛气凌人地道,“来人,把这老货拖下去掌嘴四十,再打二十板子,要给我重重地打。”
一旁的侍卫当即听令,上前抓住愣然的乔陈氏的手就拖下去。
“侯夫人饶命啊……”乔陈氏求饶的声音渐渐远去。
乔纪与乔继夫妇都白着一张脸,看这盛宁郡主的样子不像是做假的,此时顾不上老娘,他们的脚一挪准备开溜。
“想走?”盛宁郡主冷笑一声,“你当这公主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侯夫人……”大房的两对夫妻顿时脸都垮下来。
“这几人也拉下去,男的打二十板子,女的就掌嘴二十好了,”盛宁郡主看着他们冷声吩咐,“至于孩子,那就算了,往后可要长长记性,别以为什么话都能张嘴就说。”她的手挥了挥。
大房的两对夫妻并孩子也被拉了下去。
乔蓁看着乔叶氏与乔周氏哭花了脸上劣质化妆品涂抹的脸,这人如果没那么多贪念,哪还能遇上这祸事?
看到盛宁郡主朝她招招手,她忙上前扶住这未来婆母。
盛宁郡主看着她道:“往后可不许再这样心慈手软,这等人不用给他们面子,吃了板子也就老实了。”眼尾的余光看向乔家其他的人,表明乔蓁不但有皇家封号,更是有未来婆家给撑腰,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打算,最好自己先掂量掂量。
二老爷乔健锐有自己的小九九要打,只不过在盛宁郡主这一瞪之下当即心头一跳,抹把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两眼看向别处,不敢迎视盛宁郡主眼角的余光。
惟有四老爷乔健平与乔维坦荡荡地看着盛宁郡主,心中没鬼自然不怕别人警告的目光。
乔蓁自然知道这是盛宁郡主在维护自己,给自己长脸,遂应声,“是,我记住了,往后必定改进。”
“孺子可教也。”盛宁郡主这才满意地轻拍拍她的手。
乔家众人看到盛这郡主落坐,见礼后方才坐到下首位去。
盛宁郡主看向乔维:“这是你弟弟?”问的却是乔蓁。
“正是。”乔蓁忙点头,招手让乔维过来。
年方十四岁的乔维像个大人一般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