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点点头,然后上了骡车,准备与一众三姑六婆打交道。
直到晌午时分,盛宁郡主才幽幽转醒,双眼对上男人的眼睛,所有记忆顿时回笼,美艳的脸色顿时一沉。“你怎么还没走?”
“你要我走到哪儿去?”年复早就醒来一段时间了,一直都在看着她的睡颜,他的手甚至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略有几分留恋,只是思及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他没再度需求起来。
盛宁郡主推开他,起身坐起来,感觉下身一阵不适,不用多想,她也知道是因为寻欢过度的原因所致,抓过衣物穿起来,意图将一旁的男人忽略掉,“昨晚只是一场错误,我们都忘了吧……”
她的手臂突然被年复一把抓住,逼着她回头看他,嘴角冷冷一笑,“夫人,只怕不能让你如愿,只要你还是我年复的妻,你就得在这床上满足我。”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盛宁郡主扭着自己的手臂,试图挣开他的抓握。“侯爷,我们不是孩子了,这样玩我有意思吗?还是说你当我是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她的眼睛微微一眯,态度更不见得友善。
年复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对于她这态度,很是不悦,“我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松开她的手臂,他也不在乎在她面前赤着身子,一把扭过她的脸看向自己,“盛宁,这床我要睡时的时候没你拒绝的余地。”
盛宁郡主咬牙看他,“年复,你不要欺人太甚……”
年复笑出声来,“我欺你什么?我与我的妻子睡觉碍着谁了?”
“你的床上可以出现很多人,那个人不一定必须是我?”盛宁郡主立即反驳。
年复松开她的下巴,自在地套上亵裤,“只可惜,现在我只想上你的床。”
他与她一向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所以在决定事情时,一向更注重自己的需求,此时的两人在这问题上很明显是达不成一致的意见。
盛宁郡主看他套上外衣,急忙下床再与他理论,哪知脚一碰到地面,顿时就虚软得站不住要跌倒。
年复的眼角一直留意她,看到她脚软,忙一个旋身抱住她的身子,然后将她打横抱着坐到床沿,大掌揉按在她的腰上给她消除疲劳,以前她也是玩得很凶的主儿,怎么这身体却是这么易累?
只是想到她的风情便宜了别的女人,他的眼眸就是一黯,表情更见寒冷。
盛宁郡主在他的按摩下,顿时疲累消了不少,抬眼看向男人,眼神颇为复杂。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再找你是假扮的年复的证据。”
“找着没有?”
她不言,陌生的丈夫,陌生的男女情欲,这一切通通不是她熟悉的,半晌,她拉了他的衣袖,看向他,“侯爷,你到底意欲为何?”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口上,她不禁暗骂一声,敢情他以前爱美男都是装出来似的,若不是知道他以前的事迹,她只怕还真信以为真。
“盛宁,你不觉得我们都绕弯路了吗?”他叹了口气道,扶她坐起来,看着她的表情渐露迷惘,“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有将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有将来,这么一句话困扰了她一整天,年复是真心想要与她重修旧好?她想不通。
她来晚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她的玩笑,一众三姑六婆其实早就知道了年复昨晚半夜去找她的事情,但人人看到她还是得陪笑脸。
她点了点头,看了眼处事周到的儿媳,没有什么谈话欲,只在想着她的心事。
乔蓁也没有闹她,独个儿把事情都处理得妥当,她这婆母其实真是个随性子行事的人,高兴则高兴,不悦则不悦,这样的性子也好,总比那假得要死的笑容来得让人喜欢。
一如现在的二婶母与四婶母,两人都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与人说着话,但就是让人觉得假。
年复过去给父亲请安,年老侯爷看了大儿子一眼,然后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这回不再是玩闹了吧?”
年复给父亲倒了碗茶,“儿从来不玩闹。”
年老侯爷瞪了他一眼,还说没玩闹?这一玩都玩了二十来年,现在好不容易才像个样子,“你都是快抱孙子的人了,少年夫妻老来伴,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就会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年复没有答话,而是看着年彻与周围人说话的从容,他这儿子似乎都得了他与妻子的优点,性子也像极了他们的凉薄,这么久以来,他才认真打量过儿子。“爹,你就别操心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
年老侯爷瞪他一眼,“我能不操心吗?你给我透个底,你院子里的枝枝叶叶,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剪?既然打算与儿媳妇好好过下去,这些人就一个也不要留。”
年复愣了愣,宁木森的脸浮现在脑海里面,立即赶他离去,他一时三刻实在做不出这样凉薄的事情来,好歹他们在一起也有二十多年了,此时他只能答道:“儿自有打算,爹还是颐养天年吧。”
“兔崽子。”年老侯爷骂了一句,既然儿子心中有数,他也就不再催迫他,凡事总得要时间,不是吗?
当夜,盛宁郡主回到卧室正摘下头上的珠钗,身子突然就被人抱住,她从镜中看到年复低头吻上她的脖子,周围的侍女目不斜视地全都默然退下,不禁有几分恼怒道:“侯爷,这里是我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