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宛颐早上梳妆的时候对着镜子说:“沈宛颐,你没必要那么卑微。”
一般来说,如果今天有什么不高兴或者害怕发生的的事,宛颐都会选择素一点的衣服穿。可是今天,宛颐没有那么做,她反而穿了一件以橘色为底的彩色纱衣。
尽管柏苴没有到,宛颐给弟子们上早课的时候状态出奇地好,“在宫廷之中,贵族一般会佩戴一种软剑,不是拿着,而是系在腰间,想要带一样,是权力大小和爵位高低的象征。在遭遇特殊危险,比如有刺客时,可以随时拔出来,削铁如泥……”
宛颐上完早课就走了,在门口碰到了柏苴。
柏苴刚要说话,宛颐就径直走了过去。
柏苴猜想宛颐可能是因为自己昨天中途离开而生气,虽然想要叫住宛颐,却不知道跟宛颐说什么,最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宛颐离开。
宛颐回到慕欣阁,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
芷茵走了进来,“今天怎么回来吃午饭了?”
宛颐:“就是想回来吃。”
芷茵:“你和柏苴的事,我知道了。”
宛颐本来一副冷冰冰,想在芷茵面前不卑不亢的样子。一听到芷茵说这话,心还是本能地颤了一下。结果,筷子掉到了桌子底下。
宛颐钻到桌子底下捡筷子,心想:“沈宛颐,你怎么这么没用?至于这么不敢面对吗?”
芷茵:“我知道你之前顾虑我,以后不需要了。”
宛颐还以为芷茵要告诉自己她已经和柏苴和好了,没想到芷茵却说:“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彻底谈好了,要坦然面对彼此。以后,可以让他常来这里。”
还在桌子底下的宛颐听到这话,情绪一激动猛的抬了一下头,结果撞到了桌子背面。
芷茵:“你还好吧?”
宛颐:“没事儿,没事儿。那个……对不起。”
芷茵:“说什么对不起。当初澄雪可以那么豁达地接受我和柏苴在一起,现在我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如果你们想走得长远,还要过碧萦和你爹娘那一关。未来的路不会那么明朗,我祝福你们能坚持走下去。”
宛颐:“谢谢。”
芷茵:“那你吃饭吧,我先下去忙了。”
宛颐:“恩。”
芷茵走了之后,宛颐就开始后悔刚才那么对柏苴。
宛颐用信鸽传去消息:“今天晚上还在老地方,你会来吧?”
宛颐等了一会儿,信鸽回来了却没有带回任何消息。
宛颐继续写:“对不起,我昨天的确是有点生气。可是仔细想想,我不该那么小心眼。”
过了一会儿,信鸽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消息都没有。
宛颐又写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不理你,给我回个信把。”
又过了一会儿,信鸽回来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宛颐再次写道:“本来我是想有的时候我也要矜持一点才会那样的,你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
就这样,宛颐写了一下午,柏苴一直没有回信。
宛颐坐不住了,傍晚的时候直接去了山庄。
一进去,就有弟子问:“沈师叔,您怎么这个时候又回来了?”
宛颐:“我林师兄有点事。”
弟子:“有个师弟受伤了,挺严重的,林师叔带他去看大夫了,一下午没回来。不过,应该就快回来了。”
宛颐一想,这下糟糕了,要是柏苴回去看到自己写了那么多纸条就完了。
宛颐直接跑到了柏苴的房间,看到一桌子的纸条赶紧点燃桌上的蜡烛,把纸条都烧了。
这时,万一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紧从窗户用轻功飞了出去。
柏苴看到一个身影飞过,又看到房间里是亮着的,感觉事情不妙,追了上去。
宛颐跑了好久,还是让柏苴追上了。
于是,两人在树林之间周旋着。
柏苴觉得十分好奇:“好熟悉的身形,好厉害的轻功。能和我们紫翊堂的轻功相媲美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宛颐和柏苴就这么周旋了半个时辰,最后,柏苴还是看到了宛颐的侧脸。
柏苴喊道:“宛颐,是你吗?”
宛颐也累了,只好停了下来。
柏苴落到宛颐面前,“真的是你。”
宛颐:“对不起,我……”
柏苴:“你的轻功明明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为什么还……”
宛颐:“因为我害怕,害怕你知道我学会了之后,就会疏远我。”
柏苴:“怎么会呢?”
宛颐:“对不起,我刚刚去你房间是……是……”
柏苴见宛颐难以启齿,便说:“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
宛颐:“你这样让我更惭愧,你那么相信我,我还隐瞒了你。”
柏苴:“是我不好,没有给你安全感。”
柏苴抱住了宛颐,“昨天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以后我承诺的,就一定做到。”
宛颐的心犹如小鹿乱撞,这是柏苴第一次拥抱她。
柏苴:“虽然我不敢保证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我能保证,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一定会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
宛颐沉浸在幸福之中,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柏苴,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异性。她从不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是这么温暖,此刻的宛颐,很满足,很满足……
那天之后,每天傍晚,柏苴还是会和宛颐一起来到那个亭子。可是,不是柏苴教宛颐武功,而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