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沧月皱起眉头不爽地盯着他,名逸祳忙咧起嘴角淡若笑说:“放心,朕不会真要了她的命,但是,她要玩,我们没理由不奉陪,否则失了风度。”
名逸祳又别过脸去不爽嘀咕:“还白白被她坑了一万两,这可都是朕的私房钱,至少得让她把吞进去的,吐一半出来。”
“皇兄!”名沧月瞪了他一眼,继而心急如焚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顾着玩,跟她一样,每一次办正事的时候,没点正经,只顾着玩。”
“您这话可不对了,”名逸祳忙转过脸来说,“以朕来看,夜凝夕做大事的时候都是很认真的。”名逸祳再若有意味地挑了他一眼戏笑问,“你指的‘大事’,应该另有深意吧?”
名沧月忽而红了耳根侧过身去故作严肃说:“说正事吧。”
名逸祳随即收起笑脸,睨视着不远处的荷花池,胸有成竹冷声低念:“兰谨年的路……只能走到今天了。”
名沧月转过头去谨慎问道:“你有了新的安排?”
“闭嘴!”名逸祳顿时咆哮一声,毫无防备的名沧月心脏无力怔了怔,名逸祳紧接着吃喝,“朕要做什么,由不得你来多嘴!”
名沧月茫然看了他一眼,再顺着他骤怒的目光稍微扭转眼眸看去,原来是苏嬷嬷往这边走来了。
“陛下,瑞王。”苏嬷嬷快步迎上来行了一个礼,再恭敬说道,“太皇太后因为瑞王妃的事还在生气,要瑞王马上过去一趟。太皇太后吩咐,如果今天心情无法好转,今晚就不赴宴了,让陛下把寿宴撤了吧。”
“臣告退。”名沧月向名逸祳拱手拜了拜然后跟着苏嬷嬷急步走去。
兰诗佟拽着愠气回到沁芳园,各位王公大臣的夫人爱姬都在这里候着,随时准备给太皇太后祝寿。
兰诗佟扫视了一眼,随后看见独自坐在一旁的顾斯艿,她低了低眸继而扬起一个笑容走过去微笑说:“斯艿妹妹,你怎么不去跟其他人说说话啊?”
顾斯艿睨了她一眼继而一副傲慢淡若说道:“我一向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跟些庸俗的人说话。”
兰诗佟略带几分受宠若惊说:“那你现在跟我说话,岂不是我的荣幸?”
顾斯艿淡雅笑了笑说:“你之所以跟你说那么多话,相信你心知肚明,那还不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吗?”
“这也是。”兰诗佟轻叹了一口气,像是自嘲般冷声讥诮,“刚才她大闹一场,不仅泼酒还掌掴王爷,王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跪下来为她求情,我们可是吃了八辈子的香火也得不到这殊荣。”
“嗯。”顾斯艿黯然垂下眼眸说,“昨晚夜凝夕不知为何失踪了,王爷发了疯地去找她,还不顾自己安慰冲进遍地是蛇的地方,这是何等爱宠啊?”
“失踪呢?”兰诗佟若有所思看向她问,“昨夜你们彻夜不归,太妃还动怒了。刚才夜凝夕怎么说王爷把她关起来呢?”
顾斯艿摇摇头,低想了一会紧接着说:“好像是因为……昨晚夜凝夕夜会恒王,后来不知怎的就失踪了。王爷本来很生气的,但是,见她受伤了,他也不追究了。只是心里还闷着,所以让尚玉东把她关起来吧。”
顾斯艿又顾影自怜般黯然低叹:“夜凝夕不识妇德,可王爷还是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情有独钟,如果我们再不为下手,恐怕将来只能夜夜对月空叹。”
“你过来一点。”兰诗佟忽而眸色诡秘说,顾斯艿迷惑地看了看她然后凑过去,兰诗佟俯到她耳边轻声低念,“夜凝夕最厉害的不是让两个王爷迷上了,而是她跟陛下纠缠不清。”
顾斯艿愕然睁大双眸不可思议扭头看向她,兰诗佟冷声低念:“否则上一次,她怎么可能搬动陛下为尚玉东翻案呢?”
“那我知道怎么做了。”顾斯艿淡雅的眼眸忽而勾起一抹阴柔的冷意。
兰诗佟瞧见她的冷意,嘴角旋即勾起一抹轻浅的冷弧。
名沧月来到寿宁宫的时候,夜凝夕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旁边还站着两个宫女,四个太监,其中两个太监手里还拿着粗大的长棍,放着一张长板凳。
夜凝夕不爽地白了他一眼嘀咕:“你皇姥姥又找我麻烦,赶紧摆平她,我还要干大事了。”
名沧月一副爱慕能助仰起头说:“还不是你砸了她老人家的寿宴,你就耐下心来,听几句训斥呗。”
他又忙往里面拜了拜问:“皇姥姥,你急着把孙儿召过来有何事吩咐?众大臣们还等着向您恭贺了。”
“哀家都差点没气死了,还恭贺什么?”屋子里传来太皇太后不悦的凌厉斥责,“这就是你的好王妃,她把爱家的戏台拆了,来了这么久,不知道行礼,还不知道认错!”
名沧月忙推了夜凝夕一把,夜凝夕无辜地上前一步,她正欲行礼,又被太皇太后的声音压了下去:“这样的刁妇,如何能留?”
夜凝夕刚要开声说话,名沧月忙捂住她的嘴巴低声念道:“夜凝夕,别再给我捅篓子了,关紧你的嘴巴。”
名沧月又向着里边笑笑说:“皇姥姥,她只是吃醋才急坏了,并不是存心跟你老人家作对,您看在沧月的份上,就再饶她一次。”
随后又是太皇太后的声音:“哀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何况,今天是哀家的大喜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吧,哀家给她一个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