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地您……?”看了看丁昌焕一身的血迹,还有他惨白如纸的脸色,身为女儿的丁悦儿忙从一旁的急救箱里拿出药品,这就要上前医治。
却不料,她的一片好心却被一声充满怒气的暴喝给打断了:
“我叫你去展会,怎么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可您的伤势……?”丁悦儿还想上前,却冷不防被一道劲力给隔空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重重的力道将丁悦儿重重的撞在了一旁的大理石餐桌旁,就连那尖细精致的高跟鞋也被崴断了鞋根!
手中还保持着出力的姿势,丁昌焕冷眯着一双狠毒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寒声道:
“如果再不去展会,坏了我的大事,就算你是我的女儿,哼!也休要怪我手下留情!”
看着在香港风水师中有着邪师之称的父亲,还有他那些能将活人变成傀儡的诡异药丸,战战兢兢的丁悦儿忙捂着脸,连连开口回道: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说完,也顾不得拾起自己的高跟鞋,狼狈不堪的丁悦儿忙连滚带爬的从豪华套房中退了出来。
此时,刚好端来消暑甜品的于浩杰,看到自己妻子一瘸一拐的从老丈人的房间里出来,白皙的脸上还带着五根通红的手指印,顿时十分惊讶的上前,关切的问道:
“悦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要不要告诉爹地,让他老人家给你出出气!”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件事,丁悦儿就满肚子的火!
“哐当——!”
于浩杰手中盘子被掀翻在地,发出一声碎裂的脆响。
十分不赖烦的丁悦儿,面色恼怒的一巴掌拍翻了于浩杰伸过来的手,气愤的尖叫道:
“都是你,要是你早点把甜品端进去,那爹地也不用将气都出在我的身上了!都怪你!”
“什么……?这怎么又怪我?”十分布满的于浩杰,面对刁蛮任性的妻子,不敢大声的分辨,只得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小声的嘟囔道:
“你们俩父女,做什么事儿都要避着我,一直把我当成外人,但每次出了事都要怪到我的头上!”
狼狈不堪的丁悦儿一边揉着被崴痛了的脚脖子和扇得通红的脸蛋,一边冷眼喝道:
“于浩杰,你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爹地要我们马上去展会,还不赶快替我拿双新鞋子?!”
一想起丁昌焕刚才说的,就算是身为亲身女儿的丁悦儿,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刚才爹地可是说了,要是我们坏了他的大事,这次,恐怕你我都逃不了他老人家的惩罚!你再磨蹭,小心被爹地拿去喂虫子!”
“啊——!”于浩杰瞪大了双眼,惊诧万分,脸上的恐惧之色赫然可见。
有一次在丁家,躲在门缝后的于浩杰,可是亲眼看见丁昌焕将一个对手,喂下了一颗猩红的小药丸。
那人垂死挣扎了片刻后,随着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孵化出的铁甲虫瞬间咬破了他全身的皮肉蜂拥而出!
那浑身爬满虫子的恐怖场景,令于浩杰在许多个夜晚,都在噩梦中度过。
“那……,那我这就去准备!”顿时慌了手脚的于浩杰,忙扶着还在不断埋怨自己的妻子,下楼准备去赴展会了。
豪华套房内……。
那式神被毁,甚至连一丝灵体都没有留下,给施法的丁焕昌带来了巨大的一击!
要和式神心意相通,让它替自己做事,施法的人就要将自己的一丝精魄注入其中。
但安常笑用阴煞裹住了黄纸符咒,就算丁昌焕发觉了危险,但却仍旧逃脱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丝精魄被活生生的销毁殆尽!
“噗——!”
口中再次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惨白的丁昌焕忙从自己面前的香案小几的暗格中,取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送入口中,仰头服下!
这可是他的救命丸,是用了九十九个活人精魄练就,有着续命、疗伤的奇效!
当年在香港,丁昌焕替一个出手阔绰的买家杀一个商业上的对手,却不料被对方的命理师给重伤!
当时丁昌焕的内脏几乎已经被那命理师全数的击碎,就是服用了这碧绿的小药丸,才救了他一命。
现在,丁昌焕也将希望寄托在了这救命丸上,服用后,就勉强支撑着重伤的身体,盘膝打坐,尽力调戏自己家的筋脉。
不过,越是调息,胸口中那股翻涌的气血越是激荡,喉中一阵腥甜后,丁昌焕张开嘴,一股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药,怎么没有用?!”震惊万分丁昌焕,看着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立呆当场。
一道粗重、沙哑的声音,突兀的从空旷的豪华套房中响起:
“那是因为,你的三魂七魄已经被打散,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的金丹,也救不了你的命!你——,现在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那声音,如同暗夜中的枭叫、九幽中的恶鬼,分外的刺耳、恐怖,令人胆寒!
可是,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丁昌焕,却视这道鬼叫如同天籁之音,忙连滚带爬的从软座上跌了下来,匍匐的跪到那盘旋在屋中的浓重黑雾前,连连磕头到:
“求主人救救我,求主人再赐我续命灵丹!”
全然不顾地上是冰冷坚硬的大理石砖,丁昌焕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的连连磕下,一道蜿蜒而下的血迹,顿时从他的额上流出。
“哼——!我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