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娘显然不在状态,看着夏荷的眼神,充满了忧郁。
“姐,别不说话,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听听,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我帮忙解决。”夏荷忧心的看着吴静娘。
“没什么,你让我一个人好好安静,安静。”吴静娘声音沙哑,一脸疲倦的说道。
夏荷看着吴静娘的作势,就知道她不愿意多说,有起来送人的意思。
叹了口气:“姐,不管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解决。”
吴静娘听到这话,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但实在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说。难道说自己的女儿,为了她相公的腿,所以掉下悬崖吗?要告诉她,她相公的双腿,是自己女儿用命换来的吗?
深呼吸了几口气,缓了下情绪,“你先出去吧,帮我把门带上,我没事的,不用担心。睡会儿就好了,真的!”
都怪自己,如果当初自己不那样折腾她,信任她。就不会有廖氏和贾玫黎事件,光亮的腿还是好,那小花也不会坠落悬崖。
吴静娘越想越是自责,怨怪自己。走到菩萨面前跪下,自己的罪孽怎么都洗不去。她现在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求菩萨保佑,能让小花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如果真的要死一个人的话,那她宁愿死去的那个人是自己。
她不配但小花的娘亲,自己的女儿,自己又是怀疑,又是打的。甚至之前光亮在这个家养病之时,自己还想过不念经了,趁着机会,把家里的大权都掌握在手。
也许这是她的报应吧,让她三十几岁,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吴静娘越想越是心疼的厉害,几乎都要呼吸不过来。
难怪小侯爷这几天不来了,难怪小花走之时,什么都没说一声。要不是自己去王家找崔氏商量事情,又怎能听见崔氏在那喃喃的哭呢?否则,致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坠崖了。
夏荷无奈的出来,轻轻地带上了门。想来她是去找崔氏,回来之后才变成这样的。那必然是和崔氏脱不了关系,看来自己有必要去问问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打定主意后,夏荷回房和相公说了一声,又吩咐小小把孩子们看好,这才往王家的方向走去。
“王嫂,在家吗?”夏荷在王家门外喊着,这个点,差不多吃完饭了,应该在家吧?
“在,来了。”崔氏这几天,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老是恍惚。
崔氏恍恍惚惚的走出来,请了夏荷进屋,自己则又在神游了。
王长贵看着妻子这样,心里着实难受不已。自己的心里虽然难过,但自己是个男人,这个家还必须要有人扛起来。妻子和小花情深似母女,又岂能去怪她会这样呢?就连自己,在夜深人静之时,听着她在哭泣,一想到小花,眼睛就酸涩的厉害。
“小花她二舅娘,里边请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王长贵招呼夏荷坐下后,问清夏荷来拜访的原因。
夏荷觉得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的奇怪。姐姐这样慌神也就罢了,这王嫂怎么也这么的奇怪?如果说是两人吵架了,那也不至于这样啊,肯定是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大事了。
于是试探性地问了句:“我想来问问王嫂子和王大哥一件事。”
“哦,什么事情,且说来听听。”王长贵现在一门心思,要把小花留下来的事业打理好,哪怕小花已经去了,也要等到程春熙回来继承为止。
“就是我姐姐,小花他娘,前两天说有事情,要来找你们。可是回来后,却什么也未说,这几天都在嘤嘤哭泣,不知是何原因。问了她,怎么都不肯说,所以想来问问你,是怎么一回事?”
王长贵一听这话,心里一咯噔。这几天自从媳妇知道小花坠崖后,每日都在哭泣,还会伴随这喃喃自语。莫非是被吴静娘听去了,所以她也才变了吗?
“前两天大概什么时辰呢?”王长贵想要确认一下。
“具体什么时辰,我忘了,好像是午时过后那会儿吧。”夏荷想了想,没想起来。印象中好像是那会儿来着,算了先说一个大概的时间点吧。
“前两天,下午午时过后?”王长贵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那段时间好像媳妇一直在哭,自己回来的时候,并未看到吴静娘,却看到媳妇在哭来着,嘴里还喃喃说着:小花没良心,抛下他们,自己走了。让自己以后可怎么办,怎么和小草他们交代,自己想她的时候,该怎么办之类的。难道在自己回来之前,吴静娘来过,被她听到了,所以现在才这样吗?
夏荷看着王长贵沉思的模样,想来是知道的,但又沉默不语,着急得说道:“王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啊!急死我了都,怎么一个个都这样。”
王长贵欲言又止,这时候崔氏好像清醒了似的,刚好看到相公为难的模样。一想到小花为了吴光亮的双腿坠崖,心就犹如针扎。
不管孩子他爹之前说过什么,自己务必要把这个说出来,省的不知情,还以为是小花怎么滴他们了。
“小花为了治好你相公的腿,去裂缝崖采摘接骨草,坠崖了。呜呜呜……这么多天了,生死未卜,都说没希望了。找不到,小侯爷都几日几夜没睡觉,还是找不到,呜呜呜……”
夏荷一听,整个人都呆了。小花坠崖了?难怪,说什么有事出去了,没来得及说。可是小花不是那种人,至少都会匆匆交代一声的。她怎么可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