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庄肴和花旗分开之后,他在宿舍门口的雪堆里挖出了花旗埋的三十多个饺子,吃的时候又喝了几口酒,随后便离开了车队,独自一人往赶回了家里。
庄肴走到门口,不等进院儿,便瞧见不远处站着两人,胡同里虽然乌漆麻黑的,但庄肴隐约感觉到,来者不善。
那二人越走越近,当庄肴看清他们的面孔时,才发现这两人是逄帅身边的,好像叫王震和鲲子。
“四爷让我们来问候你一下。”
庄肴冷哼一声,攥紧了拳头准备开战,结果王震和鲲子却没动手,站在一旁看了庄肴一会儿,跟着便离开了。
庄肴皱着眉毛,心想这两傻逼是来干嘛的?
庄肴没有过多猜测便进了家门,躺在炕上的时候,庄肴百无聊赖的动着手指,就好比指缝间仍旧可以感受到花旗圆润的耳垂一般。
“儿子,你吃饭了没?”庄肴妈从外屋进来。
庄肴停下手指的动作说:“吃了,在车队吃的饺子。”
庄肴妈说:“哟,芹菜肉的吧?又是那孩子给你包的?”
“嗯。”
庄肴妈坐下:“那孩子心眼实诚,上次的事情妈还没来得及和他道歉呢,有时间让他来家里,妈给他做点好吃的。”
庄肴笑道:“得了吧,人家可没那么小肚鸡肠的,倒是你,下次把事情弄清楚了在报警。”庄肴想起那天的事情,花旗脸上的巴掌印,心里很是愧疚。
“妈也是太着急了,下次保证不会了,你替妈跟他道个歉。”
庄肴笑了笑:“知道了。”
庄肴妈还想说什么,不等开口就听见一声脆响,跟着一块石头窜进了屋,掉落在地上滚了好远。
庄肴妈吓了一跳:“儿子,这是咋了?”
庄肴蹭的从炕上跳了下来,边穿鞋边说:“妈,你找地方躲起来。”说着,庄肴从里屋跑了出去,伸手刚推开门,腿上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庄肴急了,和门外的六七个人缠斗在一起。
庄肴连打带跑,腿上的伤口往外冒着鲜血,浸透了裤腿。
庄肴以为,若是自己往外跑,他们一定会跟出来的,毕竟都是出来混的,不伤及家人是道上的规矩,可另庄肴万万没想到的是,跟出来的只有三四个人,迫于无奈庄肴只好原路返回,这样就必须要与身后追赶的人相碰头。
庄肴灵机一动绕过正面大路,来到胡同后面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上已经积雪成堆,走在上面相当困难,就在这时,追兵已经赶到,他们不顾一切的朝庄肴冲了过来。
庄肴急了,伸手解开腰带从腰间抽了出来,将铁头的一面露在外面,就在第一个人冲上来的时候,庄肴一挥腰带,铁头瞬间哪源,庄肴趁机抢过那人手里的匕首,二话不说往那人的腰上捅了一刀,那人吃痛倒地,尚来不及逃走就被庄肴一脚踩在雪堆里。
“艹你吗的,不是玩吗?老子陪你们,不要命的尽管来。”庄肴动了动嘴巴,跟着吐出一口混合着血水的唾沫。
那几人被庄肴的话激怒,再一次冲了上来,庄肴攥紧了匕首,刀刀往他们要害上扎,就在又有一个人倒下的时候,那几人互相递了个眼神,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庄肴扔掉手里匕首,不停的喘息着,他原地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想回家看看情况,谁料刚在雪地里走了几步,便感到脚下的积雪一松,连带着他一同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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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躺在庄肴的怀里,听着庄肴叙述事情的经过。
“后来呢?”花旗握着庄肴的大手指说。
庄肴笑道:“后来啊,我腿太疼了,实在爬不出来,就一直在里面躺着,顺便还啃了两个冻梨。”
“冻梨?那里怎么会有冻梨的?”花旗诧异道。
庄肴笑道:“那是个菜窖,虽然不深,但我实在没力气爬出来了,就一直在那里躺着。”庄肴慢慢翻过身体,把另一只缠着纱布的手搭在花旗的肩膀上说:“你知道不,那时候我在想啥?”
“想啥?”
庄肴说:“我在想,如果当时你要在的话,你一定会很二逼的说,哥,我给你抗你出去吧。”
花旗傻笑道:“我扛不动,没那个力气。”
庄肴微微一笑,闭上眼睛说:“有时候觉着人活着真累啊。”
“没事,你要是累了,我帮你按摩。”花旗撅着腚在庄肴的怀里拱了一下,接着说:“哥,你让我脱衣服就是想抱着我啊?”
“不然呢?”庄肴痞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想艹你吧?”
花旗撇撇嘴:“你想艹我我还不让呢,我试过了,进去一根手指头都贼疼,你那玩应那么粗,还不把我艹死?”
庄肴笑道:“那就睡觉吧,困死了。”
花旗沉默了一会儿:“哥,你去看过你妈妈了没?”
“嗯,我刚进医院就去看了。”庄肴收紧手臂,低声说:“还得谢你呢,要不是你,我妈估计这会儿……”
“她还好吧?”花旗问道。
“没什么,那一刀不深,慢慢养着就好。”
花旗点点头,又说:“哥……”花旗犹豫了一会儿:“那个,你出院以后会不会找逄帅算账啊?”
“你觉着呢?”
花旗低声道:“我总觉着挺怪的,逄帅进医院非说是你找人干的,可那两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啊?”
“花小狗还挺聪明。”庄肴搂着花旗说:“那天把我从菜窖里救出来的人就是逄帅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