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硕王府就炸开了锅。岳礼气得吹胡子瞪眼,富察皓祯呢,差点半身不遂,只能躺在床上哀嚎。
“阿玛,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富察岳礼觉得头很大,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呢?他们硕王府最近真是走了霉运了,诸事不顺。还有他的亲儿子呀,怎么这么命苦。他伤着了肾,不能再有孩子,这等于断了他和雪如的命根子。
这一切能怪谁?当然是要怪那福家,尤其是那福尔康!
几天前,硕王府的几个亲信在街上听到了有几个人在小巷里议论纷纷。这些人当然是紫薇派人安插的,不为什么,就是为了间接地给硕王府露个信儿。
这样一来,福尔康的事情败露,硕王就跟疯了似的在府里气得牙痒痒的,真恨不得扒了福尔康的皮。
可他没法子呀,那几个议论的证人在看到亲信上前几步后,又马上没了影子。
岳礼有想过找那天出堂作证的几个人,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跑了,连个影子都找不着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你知道仇人是谁,但是不能打不能踹,有时候,还得露着笑脸言说几句。
这回,福家和硕王府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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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跑到空间里头,按照书上写的步骤,松了松土,还洒了些水。她眼见着这些花儿越发地艳丽动人了,日后,可以拿些出去送给夏雨荷和金锁。大多数女人都爱花,她们也不例外。
这些日子来,乾鹿跟往常一样极少来夏雨荷这。
夏雨荷的心里头虽有些在意,但看着老佛爷待紫薇如此亲厚,那种失落感也稍稍缓和了些。她千里迢迢的进宫来,为了什么呢?不就是想让紫薇过得更好些吗?
这会,老佛爷对紫薇有所改观,那就是好的。至于乾隆呢,她已尽力,有些事情该散的总是会散。她在济南的时候,心里只挂念着他。可他的心里没有她。
没有比这更伤人了,她这十多年的苦等,还是空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这段时间的等待死掉了,也好,也好。这样就少了点期待。也好,也好。她以后不会为了他大怒大喜了。
以后,她在心里只当是夏紫薇的额娘。至于乾隆那边呢?该应付的时候就应付下,她不会再付出太多的感情了。
今日,天气大好。
紫薇便携着夏雨荷一同去了慈宁宫。
这会令妃也在,但神色好似不对。她红着眼圈坐在一旁,见到紫薇和夏雨荷进来也就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那笑容很不自然。
紫薇和夏雨荷给两位请了安。
老佛爷见紫薇来了,心里头也欢喜,就朝旁边的桂嬷嬷说了句:“赶紧的,给柔嫔赐坐。”随后,她又朝紫薇招了招手:“来,到哀家这来。前些日子,你说你会插花。今早,哀家让人去御花园里采了几株花,上头还带着露珠,瞧着很讨喜。等会你就留下跟晴儿帮哀家把桌子上那几株鲜花插、起来。”
其实这事儿,紫薇一人来就行了。她能感觉出在老佛爷的心里头还是顾及晴儿的。紫薇琢磨着老佛爷可能是见晴儿近来都没跟其他格格来往,就想把自己跟她凑一凑,培养培养感情。
紫薇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晴儿的感情都跟福尔康培养去了。她见晴儿那感时伤怀的模样,心里也觉得糟心。
这会,紫薇自然是应了声好,抬头便朝晴儿笑了笑。
令妃把刚才的那团怨气都吞了下去,挤出个灿烂的微笑搭上话来:“两位格格真是心灵手巧,原来还会插花呀。改明儿,可一定要教教我。”
老佛爷不慌不忙地轻笑声:“令妃你学个什么劲儿呢?有这心思学这些还不如把你的延禧宫好好地整一整。住在里头的几个妃嫔,每日都争宠斗来斗去,像个什么话呢?都是一宫之主了,也是该上上心了。”
紫薇在心中明白了个大概。延禧宫里头住了不少宫人。因为令妃得宠的缘故,这几位妃嫔也沾了光,得了乾隆一些宠。
有时候,最受宠的人和最不的得宠的人最为安分。而介于两者的人总是蠢蠢欲动,鬼心思极其多。如此一来,延禧宫就闹开了。
上辈子的时候,令妃的心思就全挂在乾峦皇后身上,他们若是有什么动静,令妃便是第一个得了信儿的人。她宫里头的那班妃嫔见到令妃时,都恭恭敬敬地喊姐姐。散了面后,令妃就不知情了,这几个妃嫔,她压根没放在心中呢。
“老佛爷教训得是,臣妾等会回去就整一整这事。”
“知道就好。该罚的都得罚,可别软了心肠,叫她们长不了记性。”
“臣妾记下了。”
柔嫔在旁边安静地坐着,听着这番话,也守着规矩没插什么话。
不多时,老佛爷就唤了她的名:“柔嫔。”
夏雨荷应了声。
“我听说你是济南人,这家里头可有兄弟姐妹?”
夏雨荷对老佛爷突然之间问这事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早些日子,她可是把家底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了。这会老佛爷还问,大概是忘记了。
“回老佛爷的话,臣妾家里头还有个兄长。”
老佛爷垂着眸子,那张菊花脸上不露多余的神色:“从了哪一行啊?”
夏雨荷有些语塞,夏航无业,在家乡还得靠她爹养着呢。到了最后,夏雨荷还是照实说了。
令妃听了后,在心里嘲笑了声,这便是身份的悬殊。福家与她相扶相持,一直到了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