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立三次大功的机会?大叔,他是想当官么?”林语越听越糊涂。
轩辕博难为情的说:“语丫头,轩儿这孩子不是这样的人。其实都怪我,当年我一手创办了山庄,收了他们这几个徒弟,进山门的时候他们都起了誓,将为山庄卖命。定下的规矩是,如果那个要脱离山庄,必得以三次大功来抵消山庄对他们的培养。”
“就为了这三次功,轩儿他在战场上处处冲在前锋,几乎是九死一生。虽然他有一身的功夫,次次都化险为夷,可战场上意料难测,有一次轩儿被敌方投过来的大石打中,当场他没什么,可是回到营区后吐了大堆的血,老六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吃了他们师兄弟在山上采来的难得一见的千年血参才保住命,当时告诫过他最少三个月内不能用重力。”
“可战场的事难到是说你想动就动,你不想动就不动的?劝也劝不住他,他带伤照样冲得最快,就这样子,他的伤没有完全好起来,仗打完后他身子就亏空得更厉害了。
后来他师叔给看了,又花了不小的力气才保住他没事。可也说了让他好好的休身养性三年,不可以劳累过度,才能恢复如常,否则要折损寿命。如今看来这些年来,他不但没养,反而更差了,今天他又动气伤肝,这样就引起旧伤复发了。”
“这个孩子我曾经对不起他,当听说他已成亲时,我也有意让他立这三次功,让他卸□上的担子,回去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也就不阻挡他,才落成他今日这副身子。小丫头,好好对他,这孩子值得你付心真心。”
听了轩辕博的话,林语的泪水再也禁止不住流了出来,这个男子,真的是个呆子:“大叔,他真傻,自由不自由真的不重要,只有他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是呀,语丫头说得对,没了命什么都没了,可当时我们都没明白,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命用什么来保护自己的爱人和孩子?”
看着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林语心中既生气又难过,这个傻男人,什么都不跟她说,是为了保护她。
可她林语哪有他口中的那么不堪不一击?为什么要什么事都自己抗?
出来了又拼了命去找她,她又不是他的心中所爱,她哪有如此重要?
难道责任就真的比命还重要?
林语明白肖正轩这几年的事大概是真的,她知道轩辕博不是一个说慌话的,他曾经是一言九鼎的将军王,他不会因为他的徒弟来欺骗自己。
越想林语心越酸。
刚转醒过来的肖正轩看到林语还在为他难过,他吃力的拉了拉林语的手说:“媳妇,不哭,我真的不会有事的,你问师傅就知道了,这是老伤,养养就好了的。”
想起这个男人的自大,林语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狠狠的瞪了肖正轩一眼才说:“谁担心你了,是灰尘进了眼睛罢了!大叔,我开一张单子,你按上面的要求把药抓回来,抓来的药一定要分开放。这个人既然是倒在我的家里,算我尽一个故人的情意吧!”
轩辕博听了林语这死鸭子嘴硬的话,略有深意的看了肖正轩一眼才狠狠的骂着:“哼,敢得罪我侄女,你小子胆肥了啊!别以为你是我徒弟我就饶了你,门都没有!语丫头,你开张苦苦的单子给他喝,让他尝尝你的厉害!”
林语懊恼的看着开玩笑的轩辕博:“大叔,我哪是个这样的人?”
等师傅出了门,肖正轩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可他不愿意睡去,眼中的哀求直冲林语的心门,她握着他的手说:“我去拿哥哥的衣服给你换下。”
肖正轩不舍得她离开他的眼球,吃力的叫着:“媳妇,别走…”
回想起刚才轩辕博说的话,林语心软了起来:“你躺着吧,我马上就回来!”
等林语拿着温水棉巾和一杯水进了屋内,肖正轩的脸上才放出大大的笑容:“媳妇,我没事!”
看着这张虚弱的脸和一脸的傻笑,林语虽然很矛盾,但也无法去计较太多,可是脸上还是显示了她此刻既难过又生气的心情:“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到处跑什么跑?是不是没命了,你就开心了!”
肖正轩痴痴的看林语生动的小脸,口吻虽然是责怪,可其实是关心,于是他开心的说:“媳妇,要是找不到你们,我身体再好又有什么用?”
“你真的好傻!”
“我是你的呆子。”
一句呆子,让林语的心里涌上了难以言语的滋味,她无声的低下头扶起他,帮他脱去外衣,换上林桑的衣服,给他擦试好脸和手后,才再仔细的把他嘴角的血试去。
看着肖正轩那一脸的呆样,林语心里酸酸的说:“没见过你这种不要命的男人!为了一个责任,竟然命也不珍惜了,你这是何苦来着!来,喝了这杯红糠水,暂时补一下,刚才吐得太多了,小心一会儿不舒服,药得吃过饭才能喝。”
勉强坐了起来喝了林语手中的红糖水,肖正轩又躺回了枕头上,看着正给他擦试的林语真心的说:“媳妇,我想告诉你,我不光光是为了责任来找你的。”
“不是为了责任?那你还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