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七,靠山屯出了两件大趣事,一是肖家那个呆子,竟然不知从哪雇来一辆镇上人都没见过的八抬大轿,接的是林家曾被王庆退亲的长女。
第二件就是这林家的假女儿,拜过月老庙后竟然半路腹痛无法行礼,后请大夫一诊断,竟动了胎气,有了身子两个来月不说,竟然滑胎了!
此事一出,整个靠山屯人津津乐道:这林家这下可真是出大名了!
八月二十七日下午。
王家大院喝酒的人已退去,王朱氏一脸鄙视的看着林柔说:“你真是把我们王家的脸都丢尽了!要不是看在你带来的嫁妆份上,我早就让人把你给送回去了!”
林柔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等王朱氏走后,她对着王庆哭哭啼啼:“就怪你!当初我就不同意来着,是你说不会出事不会出事的!这下好了,所有的错都是我的了!呜呜…”
王庆也烦死了,他没想到自己成了全镇人的笑话!
现在林柔还在怪他,于是他没好口气的说:“当初你不也是喜欢来着,怎么能怪我一个人呢?”
一听王庆的话,林柔脸一红不好意思哭了,沉默了一会后突然睁大双眼恶狠狠的说:“是她!对,就是她!”
王庆被林柔这个举动弄得莫明其妙,他不解的问:“什么是她?她是谁?”
林柔整张小脸都狠厉起来:“还有哪个谁?就是林语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一定是她搞的鬼!今天午时我们俩同时在月老庙,她在手上涂着东西,我问她是什么,她说是什么嫩肤霜,用了可以使皮肤变得白净滑嫩!我很好奇,就要了点涂在双手上。”
王庆看着林柔狠毒的样子不高兴的说:“人家涂东西又没涂到你身上来,涂了也是你自己要来的,怎么能怪人家!再说大夫都说了,你是吃了什么凉性东西才出事的,这跟人家涂什么哪来的关系?”
林柔双眼直盯着门外狠毒的说:“我才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呢!这个庸医他看得出什么!肯定是林语这个小贱人使的坏,我饶不了她!”
王庆本身因林柔要早嫁林家逼得林语嫁给一个呆子,他心里一直不舒服,这会再看到林柔把所有的错又算到无辜的林语声上,他“哼”了一声冷冷的说:“有什么错先想想自己,不要动不动就把错算在另人身上!”
林柔一谔,立即委屈的哭了:“庆哥哥,我真的没有乱怪别人,为什么林语那个时候会拿出那个东西来?一定是故意害我的。唔唔唔…”
王庆才不相信那个清雅动人、柔情似水的语妹妹是这种有心机的女人,听了林柔的话后他盯着她冷冷的问:“你说她自己也涂了?”
林柔老实的点点头,王庆再度压制心中的厌烦说:“她又不知道你有了,怎么可能故意拿东西来害你呢?如果那东西真的有害,难道她自己害自己?”
林柔抽泣起来:“庆哥哥,她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
王庆对林柔这一定要把错算在别人身上的做法讨厌多了不少,但想着还要把她的嫁妆弄到手,然后再想法子把林语接进来,只得柔声说:“好了,别哭了!反正事情都出了,你再哭哭啼啼也没有用。乖,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在哭哭啼啼中渡过!”
王庆的温柔终于使林柔停止了哭泣,她依上王庆的胸膛问:“庆哥哥,孩子没了你会不会怪我?”
王庆懒懒的说:“不会!怪你也没有用,反正咱们还年青,以后要几个有几个!睡吧,明天早上还得起床敬茶呢!”说罢就闭上了眼睛,不再理身边嘟着嘴的林柔。
林柔还想说自己明天起不了床,可是身边的人已呼声已起,她白天躲了大半天,实在是睡不着,看着王庆的侧脸,回想起刚才王庆为林语争辩的样子,心中一股怒火横生:“林语,最好你不要再想着庆哥哥,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喜酒风波
肖家老屋小院子里,林桑从十里香叫了十桌酒席,请来了肖正轩住在老屋周围的族里十几家族亲,来为他和妹妹的成亲增添喜气,一时间小院里热闹非凡。
热闹的消息传到肖家院子里,肖三嫂气嘟嘟的说:“娘,您还坐得住呀?二哥请了十桌大菜免费请族里人吃呢!孩子们都多天没吃过荤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肖李氏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老二请了十桌酒席给别人吃?”
肖大嫂这时也赶进来说:“娘,没错呢,刚才老屋那边的牛大嫂在说,老二那热闹极了呢。”
肖李氏一拍衣服:“快走,把孩子们都带上,叫上你们各家的男人才兄弟,再去园子里叫上你爹,我们去看看!”
小虎远远的看到院子里人头潺动,立即拉着肖三嫂的手说:“娘,您快看,那儿好多人!”
肖李氏拍了他一巴掌:“知道那儿人多,还不知道赶紧跑过去?拉什么拉,把路都挡住了!”
因为听说二伯那有吃,小虎被打痛了也没哭,跟在肖李氏后面跑了起来。
肖正轩一身大红新袍,被修过的脸显得年青起来,脸上的疤也没让人觉得那么狰狞,肖氏一堂叔站起来笑着说:“来,今天我们大家为大侄子的好事干一杯!”
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婶子说:“大家都说说祝贺的话吧,希望大侄子以后日子越过越红火!”
“好!早生贵子!”
“家庭和睦!”
“干杯!”
“慢着!”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众人往门外一看,只见肖李氏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