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信誉的盗贼,他向来都是把自己算计进去,即使有什么异常,他也不吝于以自己的安危为赌注换得更大的利益。这是对自己有绝对自信的妖怪才能做到的。
可是问题是,藏马天生体温就很低,也就是他非常讨厌冷。
奔跑起来还不觉得,在夜里风雪大了更是冻入骨髓。黑夜鸟被他支走做其他任务了,因为雪女一向无害,他认为这是个相当好做的任务,也就没考虑到他的怕冷。
幸村有一搭没一搭地往火堆里放木柴,把火生的高高的。以他的聪慧程度自然发觉了这个秘密,可是他没有点破,只是尽力地让他们临时找到的一个废弃的村庄中最好最干净的一个屋子暖和起来。
夜风呼啸而过。苍白的世界几乎没有第二种颜色,棕灰色的小屋被埋没在大片的白雪中,堆积在树枝上的雪扑朔朔地向下掉落,又被雪堆积上去。似乎如飞絮一样的雪从未停过。
“环境很恶劣,估计今晚上走不掉了。”幸村叹了口气紧闭了门窗。魔界的妖怪也有避世而居所以修建了如人类房屋一样的庇护所的种族。他们遇到的恰好是被废弃的村庄,至少不用在冰天雪地里露宿。
房里很狭小,刚才打扫出来的也只有一张床铺。炉子里塞满的木柴还是藏马用抽干是水分的植物做出来的。
“鸢,过来一下。”
“什么事情?”刚才开了一下窗就觉得冷得刺骨的幸村把衣领裹的更加紧实了,他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拿了一件虎妖的皮毛出来,可是长度有限。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拖上了简易的快要塌掉的床榻。抗议还没出口,就被一只冰冷的手贴上了脸颊。
“原来你是有体温的啊。”藏马感慨。
“没有体温不是就活不成了。”有些无语的幸村瞥了他一眼,开始想在冷到掉渣的环境里,自家首领难得迟钝下来的脑子此刻到底还装着什么常识。
“五十年来,第一次见你这样天然呆……”
“……敢抱怨上司?胆子肥了?”
感觉到一点温度的藏马则是变本加厉地把纤细的少年圈在怀里,当成暖炉使用。比起妖怪更偏向人类的体温让他感觉非常的舒服,不烫,却又温暖的温度似一阵流水蔓延。
似乎意识到这个距离太危险,幸村试图挣扎,却被藏马暴力镇压。
“独断专/制。”凉凉的讽刺一句后,幸村的侧脸被狠狠一捏,浮现一道红印。
“……公报私仇。”
藏马凌厉的眼神此刻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有些朦胧软化,他觉得身上发冷,就本能地把怀里的热源圈的更紧,本来试图挣扎出来把虎皮给他裹上的幸村在掰了两下他的手臂后,发现他的力气果然还是比不上藏马。
“再挣扎我用蔷薇鞭把你绑起来。”藏马金眸微微挑起,竟然有一种慵懒的风情。
“藏马大人,蔷薇鞭上都是倒刺……”
“不想那样就乖乖听话。”
“……”
简直像被冰块抱着,藏马的体温非常低,冻的幸村也有些打哆嗦。他无奈的把虎皮裹在身上,试图取暖。火堆中的柴依旧噼里啪啦的响。
“不可以用妖力取暖吗?”
“试过了,没用,我的妖力是操纵植物见长。”藏马似乎是非常讨厌冷,连话也比平日多了。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非常贴近他的耳廓,少年的耳被气息吹的有些泛红。
稍稍回暖起来,幸村才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有多旖旎。
藏马的下颌放在他的肩膀上,从背后死死环住他的腰肢,他整个人几乎都坐在藏马的腿上,头挨得非常近。两个人身上还紧紧裹着虎皮的毯子。
如果换一个人,即使是黑夜鸟,藏马冻死了也不会和他这样取暖的。因为他潜意识的认为,和他有契约的鸢,才是真正的,完全属于他的东西。他认为从某种程度上鸢与他的植物武器没什么不同。
可是也许是他的脑子有些暂时罢工。藏马鬼使神差地在怀中少年细弱的脖颈处舔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却如过电一样,本因为冷而下降的皮肤被温热的舌舔/弄,一个激灵就泛起淡红色,温度也稍微升高了一些。
感觉到这样似乎能够使怀里的体温升高的藏马勾了一下嘴角,他想到了渡过这个冷掉渣的夜晚的方法了。
意识到妖狐打算的幸村顿时打算反抗,却被/干脆利落的镇压。双手被不知何时召唤出的藤蔓捆绑,藏马挑起妖冶的金色凤眼,凑近去咬他的耳垂。
“喂,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在做什么啊,藏马?”
“……取暖。”
“有这种取暖方法吗?”这是本能追求热源吗?还是完全脑子死机了啊。
“我不在乎过程,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够了。”
总觉得再发展下去就相当不妙的少年迅速挣开藤蔓,然后翻身把藏马压在身下,以膝盖锁住他的腰部动作,然后反抽过自己的发带把自家首领的手腕绑在一起。
“……不要告诉我现在你只凭本能啊。这让看惯了你布局的我情何以堪。”扶着额头哀叹的幸村把自己的衣领向上拉,也遮不住脖颈处的咬痕。白瓷一样精巧的锁骨如蝶翼舒展,从领口看下去,修长的颈线更让人想要去攻城略地。
如果换个人来的话,他会觉得恶心然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