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伯看了一眼赵飞,漫不经心的说:“小飞,你就没有想过走从政这条路吗?我看你性格倒是蛮合适的。”
赵飞摇摇头,说:“我二爸才过世不久,他当了一辈子的猩部,伺候了好几届领导,一生谨小慎微,日子过得没盐少味的。人一入官场,难免在思维方式、做人准则、甚至言行举止上,都要做出一些改变,自家的毛病自己知道,我这个人最欠缺的,就是自我约束,喜欢自由自在、放任不羁的生活,想换一种活法。”
周文伯暗自叹了一口气,颇为遗憾的点了下头,打消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欧阳文微偏着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扫了赵飞一瞥,那眼神犹如看待一个傻子。心说,这丫是不是老年痴呆症提前爆发了啊?递到口边的肉都不吃!
周文歆却拍案赞赏,竖起大拇指说:“是啊,这话对我心思。我看过《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一书对做官秘诀的总结,第一个秘诀是巴结,并且不怕难为情。人家巴结不到的,你巴结得到,人家做不出的,你做得出,那做官是一定得法的;如果心中存了‘难为情’三个字,那是不但不能做官,连官场的气味也难闻着了。我在想,这做人做到吃点啥、穿点啥、做点啥都要瞻前顾后的,看别人脸色,不要脸不要皮的,成天跟在人后溜须拍马,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是过不了这一关!”
赵飞呵呵笑道:“我也过不了。”
周文伯瞪了弟弟一眼,问赵飞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赵飞说:“家里只剩我姐姐了,在我那家厂里管财务……对了,还有个对我们非常照顾的叔叔,也是我父亲生前唯一的好友,他叫杜立功,现在是清江县朱沱镇经贸办的副主任。”
周文伯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却没了下文,但席中人都心知肚明:或许赵飞的这个叔叔,要走运了。当然,这种级别的干部,或许还算不上干部,在他们眼里还上不了台面。
散席时,周文伯再次握住赵飞的手,说:“小飞啊,明天我就先回京了,你记下我的电话,有时间和我联系。”等赵飞记下电话后,又说:“到京城的话,一定到家里坐坐,文歆他嫂子一直说想当面感谢你呢。”赵飞点头答应。
下午的复赛进行得很顺利,周文歆是作为京城代表参赛的,他不愧是书画大师钟老先生的亲传弟子,其书法大气磅礴,纵横奔放,显示出了深厚的实力,赵飞在钦佩之余,不禁更是对钟簌声老先生,产生出更深的景仰之情。
第二天上午,是评委集中评议时间,赵飞独自一人溜上了大街。
在出租车司机指点下,他找到了龙岛最大的一家中药材店。
按《融阳功》的要求,在整个筑基期里,要完成十个药方的培体过程,每个药方浸泡十次,总共是一百次,以达到强化筋骨的目的。龙岛属于经济发达省份,赵飞打算在这里,一次性把培体所需的药材买齐。
从目前的进度上看,第一、二两张药方的药材,他已经配过并浸泡过了,他的肉身强度已经超过了二重,走在了修为水平的前面。
赵飞从第三张药方开始抓起,每方配齐十副药。抓到第六张药方时,就抓不下去了,因为第六张药方上,出现了一味药叫沉香,而且标明入药要上品以上。
听药房一位年长的药师摇头晃脑的解释了半天,他才明白,自己还是钱太少了。
沉香,被誉为“植物中的钻石”,它集天地之灵气,汇日月之精华,蒙岁月之积淀,以至极品沉香的价值,可以达到黄金的上百倍。
最昂贵的香水如法国生产的名贵香水,大多数离不开沉香,虽然它的含量很少,但却是不可或缺,起着稳定香味的作用。
行话说:“红木论吨卖,海黄论斤卖,沉香论克卖。”可谓是“沉”得惊世,“香”得骇俗。
药用沉香多用沉香小树枝切断那种,其价格远比收藏级的沉香原料为低,甚至用不了几块钱都可以买到。但若要采用上品沉香,那每克的价格就达到上万元,至于极品的沉香,价格高低就不重要了,而是能不能买得到。
一副药五十克沉香,十副药就是一斤,先人板板,这还真是买不起!
赵飞蹙着眉头,挠了挠头,决定先不买了。
至于第七张以及后面几张药方,他连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第七张药方上,赫然出现了“虎骨”这味药。
据资料表明,现在全世界老虎都不到五千只了,是世界一级保护动物,还哪里去找虎骨?而且他还知道,虎骨是国家明令禁止买卖的禁品,即使要买,也只能私下在黑市交易,时下有些不法商人往往用狗、牛等骨头,来冒充虎骨,牟取暴利,一般人很难买到真货。
至于后面三张药方上所罗列的五品参、百年首乌、花甲茯苓、深山灵芝、铁皮石斛、天山雪莲等名贵药材,也不是他现在能用得起的。
赵飞挠了挠头,暗道:“唉,看来修真真不是一般人修得起的!先就这样吧,一切等事业有了基础再说。”
赵飞将已经抓好的药材打成一大包,拎到一个无人处,随手收进了储物手镯里。
在药店里和那位年长的药师交谈中得知,自己下榻的酒店离这里其实并不远,仅仅隔着一条街而已。原来刚才自己,是被那个无良的出租车司机骗了,拉着左转右拐,绕了好几条街。
离开药店后,赵飞也不再坐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