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垮了,苏南天死了,下一个……”神色恍惚,她道,“表哥,下一个,就是姬家了。”
借刀杀人栽赃嫁祸,是某个狡猾女子的手段呢。
一波未平,一波浪起……
夜半,长乐殿外,人影漂移,左顾右盼,推开门——
“闻柒。”
某人没做贼,心虚,干笑着:“嘿嘿,还在等我?”
废话,宓爷除了侍寝,剩下的时间都在做一件事好吗?那就是——等着侍寝。
秦宓拉着闻柒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去哪了?”
“华清宫。”
“用过膳了?”
闻柒点头:“和梦里一起吃的。”摇着手里的杯子,闻柒难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知道了?”
闻柒点头:“嗯。”
秦宓亲了亲她脸:“爷家猫儿真聪明。”
这就没了?
闻柒一脸认真:“爷,没听到吗?”一手捂住心口,她悲怆,“心碎的声音。”
心碎?这厮真不要脸。
秦宓只是笑,抓着她放在心口的指尖亲了亲:“什么时候知道的?”伸手,缓缓解着闻柒的披风,又取了布帛给她擦脸。
闻柒窝在秦宓怀里,也不动,由着他嘶吼,晃着脑袋想了想:“什么时候?嗯……”月牙峰之变(卷耳第十三、十四章)到现在……掐指算了算,感叹,“好久了。”又捂住心口,还是一脸悲怆,“我这支离破碎的心啊。”
能不支离破碎吗?就好像……嗯,捧着舍不得吃的一颗糖,好不容易咬牙拆了包转,一看,发现是假冒伪劣品。
闻柒心碎得蛋都碎了,她一脸忧伤,秦宓揉揉她皱起的小脸:“为何留着他?”嗓音闷闷的,不痛快,“这么久。”手上,力道重了一分。
爷,醋伤身,寻思着点吃,这酸味!
闻柒乖巧地凑上去,蹭了蹭秦宓的脸:“他若先下手为强,我便不念旧情。”摇摇头,有些感慨,“但是他没有,他有太多机会,可是他一次都没对我动过杀心。”
每一句,都感人肺腑,只是——
秦宓眉头一皱:“旧情?”
闻柒一愣:“额……”靠之,爷就是这么抓重点的?闻柒醉了,摇头晃脑打哈哈,连连道,“姐弟情深,姐弟情深。”
姐弟情深?
只是,毕竟不是闻梦里,西启太子,贪心着呢。
秦宓将怀里的女子打横抱起,放在一侧的软榻上,他俯身,伏在她肩上,唇落在闻柒脖颈,她觉得痒,想要躲,秦宓一把搂住她的腰,身体贴合,他耳鬓厮磨:“闻柒,别喜欢别人好不好?你是爷的女人,只能喜欢爷。”
别人?闻柒眨巴眨巴眼,诶,这么腻歪,她家爷离了她可怎么活啊?
“秦宓。”
闻柒双手撑在闻柒两侧,鼻尖相触,他看着她,轻声应了一句,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连、脖子。
闻柒伸手,抱住秦宓的脖子,一口亲在秦宓耳边,她很小声地问:“我们要不要洞房?”
秦宓愣住。
夜色醉人,正是温柔,风吹,微响,拂起燕宫西侧里那一处枯槁的草木。
此处,正是荒凉,破败僻静至极,乃大燕冷宫。
久时寂静,忽而一声撕裂大喊。
“啊!”
女子的声音,似乎极其痛苦,伴随着一阵一阵呻/吟,女子越发无力:“来人啊。”
殿门推开。
“砰!”门口,宫女手中的水盆砸地,满脸呆滞。
只见殿中,女子趴伏在地,疼得满头大汗,素白的裙摆被血染得鲜红。
宫女惊呼:“娘娘!”她手指颤抖,指着地上,渐进淌出来的红色,“血!流、流血了。”
“锦素。”女子满手的血,抱着肚子,一把死死拽住宫女的裙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那唤作锦素的宫女吓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娘娘,娘娘!”她慌张得直掉眼泪,扯开嗓子冲着殿外大喊,“快来人啊。”
“传御医医。”
“快传御医。”
“……”
且说长乐殿,某人一语惊人,秦宓愣了,久久沉默。
闻柒想,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呢?不过——
矜持能当饭吃吗?能当银子花吗?能占便宜吃豆腐吗?果断不能啊!
闻柒很果断,再问一遍:“我们要不要洞房?”
问宓爷是什么反应啊?
闻柒瞧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俊容,这反应吗?耳根子是红的,眸子是水水的,唇是半张合的,这反应分明就是再说‘来嘛来嘛’。
以上纯属某人想多了。
事实是这样的……
半响沉默,秦宓手一抖,滚下了软榻,一脸惊慌:“为、为何?”
这表情,她真的受伤了好吗?太他妈像强占民女了。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闻柒闭眼一滚,直接扑倒。
一上一下,闻柒在上,这姿势……秦宓脖子都红了。
呵,其实爷很纯情滴,当然,闻柒很流氓。
闻流氓痞痞地笑了:“以身相许,为表情忠。”
闻爷,你确定这是以身相许?
秦宓躺在地上,一身白衫铺了一地,泼墨的发散落,不知是不是那烛火,在他眸中映了一抹灼灼的火光,容颜竟也添了风情。
“闻柒,别引诱爷,爷没有定力。”
秦宓嗓音暗哑,眸光热了,确实,便是这般稚嫩不懂风情、不会*的女子,依旧能让他失了理智。
“爷,要反扑吗?”闻柒眨眨眼,一双小手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