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这才老实了些,趴在秦宓背上画圈圈,哼哼唧唧的好不舒坦,偶尔,凑近秦宓的脖颈,行一行偷香窃玉的勾当,惹得秦宓气息不稳,红了耳根子。
闻柒便笑得花枝乱颤,甚洋洋得意。
“别闹爷。”秦宓步子有些乱了,扶着背上女子的腰生怕她摔了,有些手忙脚乱。
她难得听话:“哦。”乖乖不闹了,趴在秦宓背上安静了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闻柒。”
闻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嗯。”
他说:“以后不准算计爷。”命令的言语,却多了几分浓得化不来的温柔,实在少了几分威慑作用。
闻柒乖巧得紧,巧舌如簧地应道:“小的遵命。”
秦宓又说:“不准丢下爷一个人走掉。”
闻柒抱住他的脖子,认错态度很好:“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说:“不准背着爷动什么心思。”
闻柒笑:“小的谨遵圣旨。”
“不准让爷担惊受怕。”
“小的惶恐。”
一句一句,答得倒是爽快,闻柒也就耍耍嘴皮功夫,她的保证,总做不得数。
这啊,就叫有恃无恐,秦宓惯出来的,不是吗?
秦宓有些泄气地说:“爷不信你。”上次她也说会乖的,可是还是灌醉了他一人来了郧西,还有这次……
闻柒干笑,连连附和说:“嘿嘿,小的也不信。”这倒是有自知自明了,陪笑,“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这比喻虽不雅,却妥当。
确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闻柒不耍坏就不是闻柒了,花样层出不穷,真叫秦宓防不胜防。他无奈至极,微微侧眸,看着女子灿若流星的眸:“闻柒,我该拿你怎么办?”
闻柒立马换了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思绪万千一脸的感慨:“诶,千错万错都是爷的错。”
秦宓失笑:“怎是爷的错了?”
闻柒有理了,说得头头是道:“是你将我惯得这般无法无天了,所以我才敢有恃无恐,才敢如此胡作非为。”感叹完,抱紧秦宓的脖子,胡乱亲了一通,笑出了声,“后悔吗?你助纣为虐了。”
秦宓浅笑,确实,是他太放任她了,却也甘之如饴。
闻柒哼了一声,立马恶声恶气地接着说:“后悔也迟了,一经买卖,概不退货。”这小霸王的架子倒是端得十足。
“也好。”秦宓浅笑,如玉温良,“你被惯得这般,便也只有爷敢如此由着你。”
闻柒笑着唱了一首名曲:今天的天气好晴朗。
不着调地唱了一会儿便偃旗息鼓了,趴在秦宓背上一动不动,甚是乖巧安静。
秦宓放柔了嗓音:“倦了?”
闻柒哼哼唧唧着,好半晌咕哝了一句:“秦宓,我难受。”
秦宓步子骤然一顿,乱了:“怎了?”他放下她,抱在怀里,动作有些手足无措,拂了拂闻柒的脸,眸光急促慌乱得一塌糊涂,“猫儿乖,告诉我,哪难受了?”
闻柒抓着秦宓的手放在自己腹下,有些病恹恹的,无精打采:“肚子。”
秦宓手僵了一下,几乎不可抑制地颤抖,缓缓将闻柒抱起,轻声哄着:“莫怕,爷不会让你有事的。”言语间,他嗓音颤得厉害,是他怕了……
闻柒喊:“秦宓。”
乱了脚步,他慌张得忘了应她。
闻柒伸手,一把勾住秦宓的脖子,认真专注地说:“你儿子说他饿了,想吃叶九做的红糖莲子羹。”
秦宓脚步一顿,整个人怔住。
半个时辰后,主屋门外,众人面面相觑,只闻见屋里有女子吵着嚷着要喝红糖莲子羹。
片刻,梁六出了屋子。
程大心焦:“爷怎么说?”
“放人。”
程大瞪大眼,不可思议:“就这样?”
“就这样。”
程大五体投地做膜拜状:“小主子威武。”他们一干人跪了一夜,爷可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爷真是厚此薄彼得天理难容啊。
梁六又嘱咐:“和叶九说,红糖莲子羹。”微顿,补充,“小殿下要吃。”
程大一愣:“小殿下?!”
梁六但笑不语地看白二,白二点头。
程大嘴角抽搐,顺溜地改口:“小殿下威武。”
诚然,小殿下是威武的,不信?听听,里屋闹的!
“我家十八殿下说不吃药。”继小十七殿下后又一位难伺候的主。
白二的安胎药被端了出来,又送去了裹了糖衣的药丸。
“我家十八殿下说太苦。”
叶十端了清茶进去。
“我家十八殿下想吃蜜饯。”
叶九端了满满一碟子蜜饯进去。
“我家十八殿下说困了。”
“……”
宓爷挥退了一干人,总算是安生了。
片刻,真的只是消停了片刻——
那魔音又开始绕耳了:“我家十八殿下说要吃清郡十里街的玲珑酥,哦,还有天香楼的脆皮鸡与石淑斋的水晶蒸饺,长安坊的凉豆沙也来上一份。”
白二说,十八殿下才一个月大,屁都不会放一个。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母凭子贵恃宠而骄?
哦,是子凭母贵有恃无恐。
秦宓温言细语地哄着:“闻柒,你现在要忌口,乖些,那些吃食不能碰。”
爷还没有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还有一丝理智尚存。
闻柒很无辜的语气:“我家十八殿下问,”闻柒代十八殿下问,“爷,是亲生的吗?”
爷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