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的,居然没有干柴烈火,居然盖着棉被纯聊天?擦,破天荒好不好?
闻柒从秦宓怀里蹭出脑袋,看他:“真累了?”
他眼下,青黛浓重,阖着眸子,气息萦绕闻柒耳边,浅浅地,缓缓地,好似睡去。
闻柒凑过去,亲了亲秦宓的耳垂,轻轻呵气:“睡了?”
秦宓未言,唯有气息越发轻了,手,落在闻柒腰间。
这?闻柒忧伤了,方才在云裳宫众目睽睽下,爷也是很热情的呀,怎么这会儿四下无人了还这么安分?何况,都滚到榻上了,按照常理来说,天雷地火才对啊。如此一想,闻柒幽怨了:“爷,是小的对你没魅力了吗?这么抱着,你,你……”她蓄了一泡眼泪,指控,“你居然什么都不做就睡了?!”
闻柒好受伤啊。
秦宓依旧睡着,闻柒咬牙了,一把扯了外裳,吼道:“奇耻大辱啊!”
别误会,她很正经,绝对没有不正经的想法,只是,这事关女子尊严与魅力,不容忽视啊。
外裳也脱了,散了束发,满头青丝铺在秦宓肩头,她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唤他:“小宓宓。”
秦宓曾说,最爱她满腹坏气,有心逗弄。
擦,失效了。
闻柒松开抱着秦宓的手,泄气地扯着床头的流苏,从秦宓怀里钻出来,她满脸哀怨:“宓爷,小的伤心啊。”捂着心肝,她泫然欲泣,“才三个月不见,小的就失宠了,你怎么忍——”
秦宓将她揽回怀里,抓着她胡乱动作的小手,揣在怀里紧紧抱住,哄她:“乖,别闹爷,爷三个月没睡好觉。”睡眼迷离,他半梦半醒,只叫怀里的人儿乱了气息,开始难眠。
他的猫儿,总是这般不安生。
“三个月没睡好?”闻柒趴在秦宓身上,撑着小脑袋,晃悠了一下,眸子顿时大睁,“偷腥去了?!”
完了,闻柒想咬人了。
秦宓忽然睁开眼,一口就咬在闻柒唇上,恼她:“猫儿,不准胡说。”终归是被她闹得没了睡意,凝着她的脸,鼻尖相触,他蹭了蹭,解释,“不抱着你,爷睡不着。”
无人得知,三个月,他如何让相思喧嚣,闹得他不得安寝,皆因这怀里的女子,惹了他心神不宁,似融进骨血,时时刻刻折腾、胡闹,占尽了他的心思。
未见,相思,见了,同样不得安宁。
闻柒在秦宓怀里乱动,扭着,不安分,说:“可抱着你,小的睡不着。”她就分析了,盯着秦宓一本正经的样子,“人生在世美色当前,良辰美景牡丹花下……”越说越心猿意马,闻柒轻咳,“咳咳咳,宓爷,小的是个流氓,是个女流氓,是个正常的女流氓,那什么来着。”她不好意思了,捂脸作状害羞,“总想干坏事。”说着小手推搡着秦宓,欲拒还迎啊。
草泥马奔腾!这流氓!
他的女子,真是个无所不敢的家伙。秦宓轻笑出声,亲了亲闻柒喋喋不休的唇,抱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置于身下。
她喜欢干坏事,他总惯着她。
天旋地转之后,闻柒愣了,躺着一动不动,瞧着秦宓干笑:“嘿嘿,开玩笑的。”
秦宓眸光灼灼,越微微染了绯色,呼吸越发热了,情/欲来得喧嚣。
闻柒招架不住了,束手投降,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爷,苍天在上,小的真的只是开玩笑。”
别不信,虽然她是流氓,她是女流氓,她是正常女流氓,她还一肚子颜料一脑袋邪恶心思,她色得令人发指,这些都是事实,不过,她刚才只是在确认她没有失宠,这也是事实,千万别不信!
可惜,秦宓笑着,倾城的容颜惑人魂道,他说:“爷当真了。”
反手,掀起了锦被,覆住了他与怀里的女子,她的惊呼声,让他全数缠进了唇齿。
这冬至的夜,暖了,缠绵了风,烛火温柔了影子。
后半夜,待到风平浪静,闻柒睡得晕晕乎乎时,她忍着满身酸楚痛定思痛,真真切切身体力行地悟到了一个真理:对男人玩什么都好,千万千万别玩火,当心玩火自焚哟。
玩火自焚的后果嘛,次日,雨停风平后,殿外更声连连响起,闻柒哈欠连连,睁不开眼,推了推枕边的秦宓:“什么时辰了?”她迷迷糊糊,眼睛惺忪,还没睡醒。
秦宓拢了拢闻柒身上的锦被,将她裹严实了:“辰时了。”拂了拂她的背,轻轻柔柔地。
闻柒清醒了不少,揉揉眼睛,撑着脑袋:“爷,你该去早朝了。”
秦宓只是抱着她,拂了拂闻柒的脸蛋:“困不困?”
闻柒钻进秦宓怀里,含含糊糊地点头:“嗯。”纵欲过度的女人,腰酸背痛——伤不起。
秦宓亲了亲闻柒半眯着的眸子,轻哄:“乖,再睡会儿。”抱着她,躺在她身侧,他轻轻拍着闻柒的背,安抚。
这一哄,闻柒反而没有睡意了,抬起脑袋可劲地拱着秦宓:“你不去上朝?”
瞧她的模样,飞吧,得瑟吧,洋洋得意吧。也是,扳回本了,以前罢朝的可都是她。
秦宓见她欢喜,便也由着她乱动,只说:“爷要陪你。”
瞧瞧,好男人啊,她家的!
闻柒乐呵了,满脸坏气地打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爷,当心让后人诟病,昏君的帽子可不好戴。”她这纯粹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昏君,妖后神马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