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清秋知道,十五年前,是她永远无法言喻的痛。
十里长山连绵,如同墨绿色的城桓横亘天地。在青山绿水的画卷中,一点如同落红般的红衣女子便显得分外惹眼。依然是高叉蜀红旗袍搭配黑色长筒高跟的经典妆容,婀娜风骚的姿态便是带路的老汉亦感觉心跳如热锅蚂蚁随处乱窜。
她自然便是梅心盈。拥有显赫家世的梅心盈最喜游戏人间,时而扮成性感火辣的酒吧女,时而化身高等学府的美女教师,最好在体验生活的过程中打抱不平。同时天赋极佳,可以短时期内完成对某项技能的学习。所以在北斗之中,唯独她称得上杂家,甚至连北斗的成名绝技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也都涉猎不少。
现在她的身份是国内一所高等学府的数学教授,梅心盈在数学方面极有天赋,老大秦炎曾经说过,谁想获得诺贝尔数学奖,只需要抽出梅心盈的草稿纸,沒准就是她沒事破解哥德巴赫猜想、四色猜想、费马最后定理的演算结果。
她接下一单奇怪的生意,一个神秘的委托人开出一张高达三千万美元的支票,条件居然是要她到一处对方指定的隐秘地方担任三年家庭教师。这三年内她将不能与外界接触,而且还要签下一个苛刻的保密协议,保证对三年内看到的任何事情绝对保密。
赚钱不积极,准是脑子有问題。梅心盈毫不犹豫答应下來,精彩的永远是未知的。
被一辆市价将近200万的悍马h2从江西两江国际机秤走之后,梅心盈只觉得一路山路颠簸,原以为终点是某处山间别墅,谁知却被送到这连绵不绝却又人迹罕至的十万大山之中一座名为卧龙山的荒山脚下。司机闲聊时告诉她,他只是租车公司的员工,有人在网上租了他们的车并说了接送地点,其他便一概不知了。
悍马车咆哮而去,只留下梅心盈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这荒郊野外。因为过于空旷和冷清,清风吹來亦是让她在盛夏之中感受到一股诡异的寒意。梅心盈从口袋中优雅的掏出一只女士香烟,揉揉因为长途跋涉而有些酸痛的肩膀,事情越是奇怪反而越激起了她的好奇。
便在此时,山林中钻出个身穿麻布衣的老汉,土里土气的装扮如果放在别处,梅心盈只怕一眼都不会看。但在这荒郊野外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会喘气的人,内心镇静却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梅心盈匆匆招手:“老爷爷,你是來接我的吗?”
布衣老汉不说话,只是朝梅心盈做了一个手势,转头就往來时的山间小路里钻,梅心盈只得追将上去,一路上任由梅心盈如何撩拨,布衣老汉只是低着头闷身走在前面。
“我说老头子,你们这疙瘩叫啥子喽,真是半大的毛也沒一根,最新款的全球定位系统竟然也捕捉不到啥子信号……喂,你怎么总不说话,不会是哑巴吧?!”梅心盈大概因为闷热的缘故,身上精致的旗袍也被汗水微微浸湿,她解开领口的纽扣透气,丰满**呼之欲出。
布衣老汉终于回过了头,指指嘴巴,里面空洞洞的,舌头只剩了半截!原來他真的是一个哑巴!梅心盈惊得目瞪口呆,那布衣老汉却不再理会,继续埋头往前走,梅心盈回过神來,赶紧跟了上去。
“要不是你家老板杠阔绰,我还真不会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家主人也是个怪人,怎么把家安在这鸟不拉屎的山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又派个哑巴來带路,想闷死老娘不成……”,虽然明知那布衣老汉是哑巴,梅心盈嘴里还是不停地抱怨着,实则是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梅心盈越观察越心惊,只觉得这里的树木虽杂乱,却隐隐有先天八卦之象,荆棘丛看似散乱,却往往能扼棕键之所,若非有人带路,自己要想走出这陷阱重重的森林,倒需要好好琢磨一阵,而此间主人一出手就是三千万美元,却住在这等隐秘的山中,当真神秘得紧,梅心盈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这时他们已走到一处峭壁前,不会真有茅山道士穿墙术吧,梅心盈惊疑间,那布衣老汉却颔首,示意目的地已到。只见他左手探进一处缝隙按下按钮,前方一块重若千钧的巨石竟“咔嚓”一声移开了,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深洞。
“哎呦,还真是暗藏玄机啊。可惜蚊子多了点。”梅心盈脸上不动声色地抱怨着,心里却是越发惊诧。她也算见多识广,几次冒险都是出生入死,但要说到诡异程度,却以这次的经历为最,她背后也情不自禁地冒出了冷汗,旗袍紧紧贴住,越发显出她的身材凹凸有致。
布衣老汉放慢步伐,做出一个危险的手势,在前方小心翼翼的走着。梅心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一边打量着黝黑山洞。洞壁上用荧光绿粉勾描着类似甲骨文书的字符,隐隐约约的荧光使得山洞不至于过分黑暗,洞壁时凹时凸,显然隐藏着极为厉害的机关。让人恍然如同穿越一般,完全与城市的喧闹大相径庭。
“老头子,你沒得老年痴呆吧,别走错了把老娘的命丢在这里。不过你家主人也真古怪,搞一个这么隐蔽的藏身之所,是萨达姆肮是本拉登啊,对了,他们都死了,一定是阿桑奇!”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梅心盈只觉得明光刺眼,洞穴出口顿现。而洞外的情景也让梅心盈瞳孔一下子放大了,洞外竟然别有洞天!这里茅檐青草,炊烟袅袅,好一个安宁祥和的静谧田园。见惯了灯红酒绿的喧嚣都市,这田园美景竟让人想起了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