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慌张张的提起裤子,系紧腰带,见钟磐寂要抬起头,又抽出手把因为两个人打闹而变成一坨的被子压到他的脑袋上,钟磐寂被压,又假又干的“啊”了一声,然后一动不动。林晨初白了一眼这个故意装死的喵星人,双脚用力蹭着床褥,远离了钟磐寂这个危险人物。
等他将衣服堪堪穿好,钟磐寂也从错中复杂的被子里死而复生,挣扎的露出了脑袋。从被子里爬出来,钟磐寂一眼就看见了躲在床脚,像小媳妇一样可怜巴巴的林晨初,他好笑的起身将被子抖开,又铺平了打成卷的褥子,然后自己躺好,掀开被子,将卷成球的林晨初咕噜进了被子里。
抱着还是一团的、热乎乎、软绵绵的林晨初,钟磐寂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很快就在柔软的被窝里睡着了……
夜已深,月下虫鸣,百鸟归巢,辛苦修炼一天的弟子,都在犹如催眠曲的虫声里渐渐熟睡,却依旧有几个无法入眠,他们都是想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比如这个:
“我!草!这到底是我的床还是你的床呀!为什么你睡得比我这个主人还要舒服!喂!你快起来给我解释一下呀!我可是少主!”
……………………………………我是太阳升起来的分割君………………………………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舒服,照的人懒洋洋的,被窝里也很舒服……真不想爬起来啊……再睡一会吧……
林晨初惬意的往被子里陷了陷,枕在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上睡得很舒服,却忽然感觉有一阵邪乎的小风直往他的脸上吹,吹得他眼睛痒痒的。他闭着眼睛揉了揉,死活不愿意睁眼,继续装死。
这时,一只微凉的小手从他的领口探了进去,在他的锁骨不停地摸索着,林晨初被痒的不行,哼了一声,烦躁的把那只手拨开。刚刚停的小风又开始吹,还吹得很不稳定,几下大风之后,就停了,那只微凉的小手又探进了他的xiè_yī里。
林晨初皱起了眉头,脑袋仍然是浆糊一团,却隐隐察觉到又哪里不对劲……懒得管了,继续睡!他伸手将作乱的手从领子里抽了出来,往前一扔,继续睡,却没想到不到片刻那只手又伸了回来。林晨初反复扔了几次无果之后,终于怒了,一把抓住了那只手,叼到嘴里——哼,把你咬住,看你怎么打扰我会叫(睡觉)。
钟磐寂又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今天早上刚醒过来,就发现林晨初还睡的很熟,将自己抱成一团,睡得格外委屈。他看着好笑,就将林晨初从被子里抵拎起来,没想到林晨初竟然顺势直接把自己抱住,还舒服的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看见林晨初睡得很香,钟磐寂玩心大起,开始朝着他的眼睛吹气,可是没想到林晨初这装死的功力也不浅。见他死活不愿意睁眼,钟磐寂眼睛滴溜一转,将手伸进了林晨初的衣服里,想要找面具的开口。摸了半天,除了发现林晨初的皮肤真的很好之外,基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他郁闷,难道这么面具是那种除了主人能够摘下,其他人都没有办法找到开口的神器么?他又立刻驳回了自己的设想,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神器在二流门派的少主手里。
林晨初似乎是让他的小动作给弄痒了,不耐烦的抓起他的手奋力丢了出去,钟磐寂看他皱成一团,像个大白包子一样的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恶向胆边生,开始了一大清早的调戏少主游戏……
林晨初隐隐约约只见听见耳边有“噗嗤”的声音,同时整个床都在震动。他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了,闭着眼睛将思路捋顺,立刻想到这是有人在憋着坏笑,瞬间掀桌:玛淡,又让钟磐寂这个小子给涮了……
困难无比的从床上爬起来,林晨初揉了揉乱的像是鸟巢一样的发型,含糊的说:“钟磐寂,今天我要是再让你上床,我就……”
“噗嗤……”钟磐寂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复而卧倒不起。林晨初一时没有搞清楚喵星人又捡到了什么乐,过了大概三秒,他忽然感觉下面有点凉……只见一个白嫩嫩的小鸟从被扯破的裤子里探头探脑的望着外面的世界——那个口子正是钟磐寂昨晚一不小心扯开的。
看着不停抽搐,已经笑得无法呼吸的笑点极低星人,林晨初发出清晨第一声清澈的长鸣:
“啊——”
来往的黄字门的弟子默默摇头感叹:真不知道是谁的灵力这样纯净……
阳光明媚,钟磐寂林晨初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起走在上山去往弥华长老的风鸣居的路上,途中不时又几个弟子向林晨初行礼问好。跟人比起来,树上的猴子可就没有那么多的世俗观念,不少猴子还记着仇,看见他们两个人,不停的呲牙朝他们挑衅,有的还掏出自己的小丁丁,当着林晨初和钟磐寂的面……
林晨初:“……”惨不忍睹呀……
钟磐寂一看就乐了:“小晨,你家小鸟有它长得大么?”
林晨初感觉脸上的温和已经完全变成了狰狞,头上青筋突起,就要爆炸了:为什么钟磐寂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孩,总是盯着我的“小鸟”不放呀!思想这么不纯洁,祖国的未来呀啊啊啊……
他只顾着纠结小鸟这个称号,却完全忽视了正是他总是这么对“小鸟”敏感,钟磐寂才会总是盯着“小鸟”这个词不放——所以说真正思想不纯洁是林某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