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等着。”赵凝用细纸擦了擦手指,随口答道。她也确实是该找个武器使使了,老用指甲怪脏的。

黑衣人离开后不久,紧闭的房门再次被打开,沈丹芝丝毫不见慌张,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看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房门大开,一个白衣青年带着几个男修踱着步子走了进来,来的这几个人一个个修为都不简单,沈丹芝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中一个老者比她的修为还要高。

白衣男修正是白日里在城门口跟她搭话的那个人,此时他手里正托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匣子,脸上挂着笑,开口说话的语气倒是比之前正经了不少:“在下白桦,此番深夜叨扰是特地来为家奴惊扰了沈姑娘而道歉。”说着手上一用力,将木匣子抛了出去。

白桦长得颇为清俊,然而那双阴骘的眼睛却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而且他面色发黄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度。

沈丹芝眸光一冷,素手一扬,木匣子就朝一边飞了出去。木匣子摔落在地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赵凝连忙伸手捂住了秋小雨的眼睛,不让他看到地上那颗面目狰狞的人头。沈丹芝扫了人头一眼,发现那正是刚才来这里的黑衣人。

“公子客气了。”沈丹芝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向白桦,心里却是高度警戒。金丹初期的修士都可以这么弃之如敝履,那白兰阁的实力果然不然不容小觑。

“哪里哪里,这是白桦该做的。”白桦一边说话,一边不住的拿眼往沈丹芝和赵凝身上瞅,眼中的淫邪之意暴露无遗。他本来的目标是沈丹芝,岂料这么一看赵凝,心思就歪了。

沈丹芝就像是没看到他眼中的意思一般,淡然道:“公子深夜来此到底有何贵干,总不至于只是为了声不痛不痒的道歉吧?”

“哪里哪里,是家父久仰沈姑娘大名,特地命在下前来迎接姑娘去白兰阁小住几日,替家父炼几枚丹药。”白桦白日里看到沈丹芝的姿容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就吩咐白一去找到她的下落并把她迷晕了送到自己的床上,谁知道那个不中用非但没有把人带回来还受了一身重伤。

不过也合该沈丹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白一说出沈丹芝名字的时候,老爷子刚好来找自己。他自己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老爷子却听过,一心吩咐他务必要把沈丹芝带回去,还特地派了海老一起过来。有海老在这儿,也由不得那个娘们不从了。

“如果我说不去呢?”沈丹芝冷声回答。

这个“不”一说出来,白衣男修身边的几个人立马变了脸色,连一直闭目养神的那个老者都陡然睁开了眼睛。

“放肆,人家沈姑娘只是说如果而已,你们都这么急干什么,仔细吓着人家。”白桦装模作样的怒喝了一声,而后又对沈丹芝说道,“沈姑娘,我这群下属平时凶神恶煞惯了,姑娘不要介意。”

“姑娘还是跟我走一趟的好,帮了阁主的忙,我们白兰阁自当将云霖令双手奉上。”海老却是突然开了口,苍老嘶哑的声音里暗含威压,显然是不容沈丹芝反对。

云霖令又是个什么东西?沈丹芝皱了眉头,偏头看了一眼赵凝。

而赵凝看着沈丹芝,眼神中居然在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显然是希望她赶紧答应下来。

看来那还真是个好东西。沈丹芝沉吟一番之后,点点头道:“我去可以,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海老不耐烦的回答道:“有条件等看到阁主再说,我们做不了主。”

“你必须答应我们,在炼丹的过程中,我们三人的起居都有一个独立的院子,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沈丹芝不顾海老不耐烦的神色,自顾自说了出来。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白兰阁有的是厢房,还怕少了你们几个人住的地方!”海老最见不得磨磨唧唧,大手一挥,说道,“各位请吧。”

沈丹芝也不磨叽了,和赵凝秋小雨一起在白兰阁众人的围绕下出了门,而最先进门的白桦却是被丢在了最后面。

要是自己不能接近她,那他干嘛要做这么多事情,白桦手心都攥成了拳头,可是以海老的地位,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反驳,只得咬咬牙跟上了众人。哼,只要进了白兰阁,他就不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在逐鹿镇的第一晚就这么折腾了过去,沈丹芝一行人到达白兰阁的时候,东方已经泛了鱼肚白,好在修仙之人也不缺这几个时辰的睡眠,他们精神尚可。

一到白兰阁,他们就被带去见了白兰阁的阁主白源。

白兰阁的建筑极致奢华,到处都彰显着大富大贵的气息,同它文艺的名字一点都不相符。白源就坐在整个白兰阁最为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上,居高临下看着沈丹芝。

“你就是沈丹芝?”白源的声音里带着些惊讶,像是没想到沈丹芝会这么年轻。

“正是。”沈丹芝在白源打量着自己的时候,也在打量对方。白源看起来不像是白桦的父亲,反倒是他的祖父,头发胡须皆是雪白一片。不过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又没有什么皱纹,不去看他病态苍白的皮肤,也大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模样。

对于修仙者来讲,只要不是年岁不是特别大,一般四十岁上下的模样才是最正常的。这个白源既正常又不正常,那就是有病了。

“你当真能炼六阶丹药?”白源盯着沈丹芝问道。

沈丹芝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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