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过,身上含金量与难缠度成正比,关艾在心里拍手叫好,脸上却是一副万分抱歉的样子,细声细气地试问:“贵不贵回头我们再私聊,不过你要不要去洗洗?口红花了。”说着还扬起沾了口红的袖子。
对方一听,气得直哆嗦,抖着手找出化妆镜,一照,脸色转酱紫:“你你你……”你了半天没后话,气岔了,半天才掩着嘴说,“我们没完,你等着,等会再跟你算账。”
放完狠话,以掩耳不及的速度钻进了厕所。
身后,肇事着扯着嗓子:“我留在这等着你。”
白痴才等着你呢!
说完,就转了个身。
江夏初完全雾水,看着关艾麻利地又坐到了左鱼一桌。
左鱼抬眸只看了一眼,又转开。
完全面瘫啊,关艾感叹,这人面部表情得了左城真传。
非但不冷场,关艾热情十二分地靠近些:“这位姐姐要过去坐会儿吗?”又靠近了些,不管对方冷着一张脸,自然熟地挽着对方,“去吧去吧。”手上也没闲着,揪扯推搡,顺道留下点蛛丝马迹。
左鱼脸色冷沉,关艾狡黠一笑,讪讪收回一只手,掌心空空,这顺手牵来的羊不见踪影。
绕是左家防御警戒训练出色的左鱼遇上这无赖也是除了无语就剩不耐。拿起关艾搭在肩上的手,拉远了几分:“这位小姐请便。”
关艾悻悻收回手,有点皮笑肉不笑:“姐姐别这么生分吗?”这一口一个姐姐,喊得那叫一个亲昵,“这天气这么热,要不要去喝点东西。”
对方直接无视,面色无痕,看也不看一眼。
关艾挫败得咬牙,收了假笑,恢复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丫!的,还有比江夏初还面瘫的人。”
对方头也没抬,照样面瘫,权当某人是空气。
关艾气结,心里低估:“左城真是本事啊,能教出这种奇葩。”
笑了笑,关艾起身:“那姐姐就继续坚守阵地吧!”
转身,朝着江夏初比了个v,露出狐狸般的笑,绕过江夏初去了厕所。
她到底唱的哪一出啊。江夏初蹙眉思忖,不得其解。
大概过了三分钟,关艾回来,脸上笑得春风得意。
江夏初看了看厕所的方向:“那个女人好像很难摆平。”
不过,还没有关艾搞不定的人,论起难缠,她可是无人能及。
关艾故作神秘地吊人胃口:“山人自有妙计。”
想了想,问:你做了什么。
比起关艾,似乎那个贵妇更让人担心。
关艾凑过去,掩着嘴在江夏初耳边低语:“我就进去和那个女人说,她被贼光顾了。那女人现在对我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会追究。”说完,自顾满意地点头,笑得猖狂得让人咬牙。
江夏初既无语,也无奈。只是摇头失笑。
关艾一脸洋洋得意。
“好戏来了。”这厮立马来了兴趣。江夏初看过去,那贵妇一脸气势汹汹地出来了,又看了看左鱼,几分无奈,几分惋惜:“她麻烦了。”
“那是,也不看看谁下的手。”这厮眉毛扬得老高,十分不谦虚,冲着江夏初挤眉弄眼,小声提醒,“我们逮到机会就撤。”
江夏初狐疑,却点头。
贵妇太太来势汹汹,脑子像被扫荡过,只剩一个狡黠的声音:“大姐,你先别气,小妹我真不是有意得罪,真的是迫于无奈,那贼人还在,外面不是说话的地,这不赶紧来报信了。大姐啊,听小妹一言,那小偷还在外头坐着,指不定在寻找下一个冤大头呢,绝不能姑息,就得闹大,最好捅到局子里……”
对!得闹大!
这大姐被某人洗脑了,扭臀甩腰就走过去,插着腰,一声河东狮吼:“就是你,这个小偷。”
那分贝,响彻整个世贸。验证了一句话:一个女人可抵千军万马。
“走开。”左鱼抬抬眸,冷冰冰地砸过去两个字。
女人气得抖了抖落了一层脂粉,气焰蹭蹭直冒到头顶,上前一把扯住左鱼:“还敢嚣张,你这个小偷。”撕拉扯打,贵妇女人撒泼似的冲着门口大喊,“快把她抓起来。”
“走开。”一直面无表情的左鱼眸子开始泛红,那是忍无可忍的征兆。
“还想跑?”女人脸上扭曲,大概手上使出了吃奶的劲。
“滚开!”
左鱼手一挥,银光一闪。
女人惊魂铺定,便眼神一亮:“我的项链!”
地上,果然一条厚重的铂金项链。
左鱼皱眉,眼神犀利得想要杀人,冷冷说:“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还想狡辩,这话留着和警察说去。”又是大手一挥,擒住左鱼。
那边正热火朝天,关艾这厢笑得人仰马翻,还不忘夸赞一番:“撒泼的女人太给力了。”扯了扯笑得僵硬的唇,拉起江夏初就跑路,“快走。”
“让开。”视线落在江夏初身上,左鱼一个反擒拿捏住胡闹的女人,再一个反推,得空就要去追江夏初。
泼辣贵妇却麻利地扑上去:“人赃俱获你还想逃,看我不把你抓到警察局。”
“滚!”左鱼一脸冰霜,拨开人群。
“呵,还敢凶,快抓着她,她是小偷。”
嚣张吧,贵妇,以后有的是被大卸八块的时候。
顿时店里人仰马翻,一波一波的警卫人员涌上去,左鱼根本活动不开,就这样,关艾拉着江夏初从左鱼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了
出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