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冷笑出来:“原来粟家女子美貌当真不俗。”。
容芷皱眉道:“惠妃娘娘身为粟婉容的姑姑,若是这样做也说得过去。”。
青寒快人快语:“那小姐预备如何,可要向太子告发此事?”。
王娡静静摇一摇头:“如今我是什么人,惠妃又是什么人?且此事她并未直接出手,完全可以推脱的干干净净,到时候我反而会落的一个对太妃不敬的罪名。”。
容芷亦是深以为然:“如今惠妃娘娘贵为太妃,且在宫中多年,势力盘虬错节。太子新帝登基,到底根基不稳,想来不能对她有何动作。”。
青寒气恼至极:“那便由着她这样加害于小姐吗?”。
王娡冷冷地摘下耳垂上的明珠耳珰,镜中容颜清冷似雪:“自然不是。如今咱们既已知道了是谁在做这些,日后留个心也就罢了。”。
她将明珠耳珰掷到盘中:“至于别的,我自是有办法对付她。”。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双眸中含着一道冷光。
这些日子来,镜中人的容颜悄然变化着,原先妩媚如水温柔缱绻,自是十七八岁的女儿情态,人见之多怜爱。
而今人前还是那样温和清丽,略带一些柔软的模样,只是于无人处,也是逐渐变的一脸的清冷刚毅,剑截眸中一寸光。
她自是明白,原先认定的只要活下去尚且不够,若是要生存,便一定要活到众人之上。只是回首细细想来,如此沉重的代价,慨然的绝望滋味她都尝过了,前路还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