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半信半疑:“确实如此?”。
“微臣不敢说谎。”。
沉静许久,能听到滴水檐上滴滴答答的水声。
太子方说:“既然是喜月自己不当心,也怨不得别人。太子妃以后也要仔细,若不是你未曾生育,也不会如此无知…”。
太子妃闻言慌忙跪下:“是臣妾的错,请太子降罪。”。
“罢了罢了,日后当心些。”太子不露痕迹地远离她一步:“我先回去了,你们几个…多陪陪喜月。她才失了孩子心里也不好受。”。
待到太子走远,众人才敢起身活络活络,床上传来细微的声音,太子妃第一个察觉:“程妹妹醒了?”。
喜月面色苍白如纸:“臣妾的孩子怎么样了?我的孩子呢?”。
她狂乱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双眼大睁,显然难以置信。
“妹妹节哀,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太子妃侧过脸去不忍再看。
“自己不当心,怀有身孕还这般贪嘴!我怀陵城时,一令时鲜寒凉之物皆不敢食。你倒好,也不知道忌口的么!”粟婉容声音如裂帛,极为凌厉。
喜月被她一吓,倒也镇静了些许,只低低垂了头啜泣。
王娡觉得胸闷,她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回首看向容芷,见她面如雕塑,只用一双沉静如寒冰的眸子扫视着床边的一群人,若有所思。
王娡知道她生性沉稳细心,必是发现了什么,只待回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