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东西战线横跨半个世界,虽然有心直接攻占西夏,但又担心剩余兵力不足以抵挡兵强马壮的大辽趁机突袭。如此一来,西夏国便又不敢贸然与吐蕃开战,唯恐蒙古人乘虚而入,所以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以谈判了事。
鸠摩智身为吐蕃国师,在与西夏谈判中倒是立下大功。原本西夏仗着国力强盛,以会猎为名,炫耀武力,想要狮子大开口,获得巨大的利益,但鸠摩智在两国君主之前,以一人之力连败西夏“一品堂”七大高手,威慑当场,致使西夏士气受挫,最终让吐蕃国只付出了一半的代价,便结束了这场艰苦的谈判。
那边国事一完,鸠摩智迫不及待的再入中原,奔赴少林寺。路上他听到的尽是龙小宝的大名,不想今日眼看就要独力挑翻少林古刹,击垮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这个将他耳朵都快磨出茧子的家伙却突然现身,一战之下,情势顿时峰回路转。
鸠摩智何等自负,他沉默不语了半晌,并非怕了小宝,而是仔细思索二人适才一战的过程。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输的不清不楚,此刻听到小宝当面直斥他鱼目混珠,也不着恼,合十道:“龙教主这般说法,却又如何证明?”适才二人动武之前,是小宝问他该如何证明自己在少林寺的身份;现在轮到他来问小宝怎样证明自己所使的实际上就是逍遥派的独门神功。
小宝哼了一声,心道这贼秃忒也狡诈,“小无相功”无形无相,无迹可察,若是不曾练过,根本无法看出其中奥妙,又如何能当众揭穿?他心念微动,反问道:“以明王高见,该当如何?”
鸠摩智微笑道:“说来说去,方法其实很简单。抛开佛门弟子的身份,咱们均是武林中人。比武过招,便是道理,赢了的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玄生冷冷道:“国师已经输了一阵,难道还好意思再打不成?”言下之意,鸠摩智明明已败了一场,却又再来挑战,不免有失一代高僧的身份。
鸠摩智道:“适才一战,小僧获益匪浅。龙教主内力之强,真气之充沛,小僧平生仅见过一人或可与教主相当。巧合的是,那人也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他说到这里,小宝一撇嘴,心想你说的那人便是老子的便宜小弟段呆子。鸠摩智接着说道:“然而咱们学武之人虽以内力为根本,招式也同等重要。听闻恒山剑派的新任掌门令狐冲是龙教主的至交好友,昔日这位令狐掌门身受重伤,内力全失,却凭着一手神妙至极的剑法,帮助向问天赢了和梅庄四友那一场豪赌,是不是?”
小宝道:“国师的耳目倒是灵光得很。”
鸠摩智道:“既然如此,小僧便要直言几句。适才龙教主以少林罗汉拳和韦陀掌与小僧切磋,确是神功盖世。这番赌斗原本就是小僧提出来的,小僧不慎使出自家武功坏了比武的规矩原是无话可说。但若非龙教主所使的不过是两套少林派的入门拳法,小僧也断然不会措手不及,乱了方寸。龙教主最后使出的那一招是叫做‘倒海排山’吧?正因为这一招是罗汉拳法里的平常招式,而龙教主出其不意使出神妙无比的绝世内功,隐藏在这等平凡无奇的招式中,实是大出小僧所料。若教主使的是般若掌、大金刚拳这等高深功夫,小僧纵是如何狂妄,也不敢稍有一丝慢待之心。但兵法有云,斗智而不斗力,方为上策。龙教主出奇制胜,那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小僧心有不甘,委实想与教主再来较量几招少林绝学。这回小僧若还是不敌教主的少林神功,那便向玄慈方丈赔礼道歉,自明日起,终生再不敢踏入少室山半步!”
群僧听他罗嗦了一大堆,终于明白原来这吐蕃国师认为龙小宝是用计取胜,并非全凭武功,很不服气。而且他话里强调想要领教少林绝技,那便是要龙小宝同样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与他对敌。各人均想先前龙长老当众演示拈花指法,功力纯正,光明正大,实是深得佛门武功之精义,但这番僧一人身兼本寺七十二般绝技,龙长老多年灵智未开,浑浑噩噩,即便开启灵智已有数年,也绝不可能如他一般所学渊博。这要是动起手来,那番僧以多欺少,龙长老又不能使出别派武功,岂不是大为吃亏?少林众僧想到此处,不免担忧,均想反正本寺已然胜了一场,那么这场比武不打也罢,料那番僧多半也是无计可施。
只见小宝冷笑一声,说道:“大轮明王果然心思缜密,好算计!只是明王应该有所不知,我逍遥派的‘小无相功’虽然威力惊人,无相无形,妙用无穷,以之运使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原可以假乱真,真假难辨。但少林七十二般绝技各擅胜场,强弱有别,心法各异,其中有几门功夫更是深不可测,修习起来艰难之极,即便是‘小无相功’也决计无法模仿。国师若能将‘小无相功’练至绝顶,或许其威力可与这几门少林绝技不相上下;但适才与国师交手,在下便已清楚当年传授国师‘小无相功’的那人,怕是未曾倾囊相授!‘小无相功’是我逍遥派祖师所创,其中精微玄奥处,似乎国师尚未达到极致。所以,如果在下已经将那几门少林神功练至绝顶之境界,国师即便将其他诸般少林绝技尽数使将出来,怕也难操胜券!”
鸠摩智听小宝说他的“小无相功”未曾学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