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这个月的月钱是不想要了”
冉时彦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桃子,不过这家人这么念着自己,不知道当时不辞而别对不对,但是当时如果节外生枝的话,大家都得死,他不后悔这么做。
“谢谢桃子还记得我,快坐下吧,石头哥也记得桃子,这次给桃子带好消息来了呢”
桃子还在懵懵懂懂的状态,呆头呆脑的坐下后,等着听好消息,英子跟满西屏住呼吸,生怕冉时彦说的不是自己想听的那件事儿,田氏看着满西这么严肃的神情,心不由得也被吊了起来。
“李叔跟强子没有死,现在在医馆呢,强子已经没事了,李叔的情况就比较麻烦些,不过已经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你们也放心,应该会没事的”
四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满西生怕这些又是一场梦,田氏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字一字顿道“石头,你说..你说”
“婶子,李叔没有死,强子也没有死,还活着呢”
伸出颤抖的手,感觉无所适从,田氏小心翼翼的问道“石头,你说的是真的吗?相公跟强子还活着”
冉时彦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
“石头哥,他们不是说我爹爹跟大哥跟着马车摔下山崖了吗”
“他们?老李家的人,哼”紧紧的抓着手上的炭炉“他们怎么说的?”
满西便把当时李老二的话复述了一遍,还说了他们要分自家一半家产的事儿,福安在旁边听得都呸了一声。
“哼,他们好意思说,要不是他们,李老爷跟强子少爷会现在还躺在医馆?”
“爹爹的事儿果真跟他们有关..”
那天,冉时彦带着福安想要回来看看,那件事过去那么久,上边查也查不到他们身上了,到了青山崖时,福安说地上躺着两个人,走下去一看竟是李叔跟强子,当时强子的情况还好些,李叔脑袋被人砸了一个洞,血都结成冰了,不敢多想,让福安驾着马车去了镇上,还好仁德医馆的黄大夫在,不然怕是到了镇上也没得治了,冉时彦不知道李叔他们在雪地里躺了多久,不敢想象自己要是那天没有经过,情形会变成什么样。
在医馆里,李叔开始发起烧来,嘴里还不停的念着“二哥,四弟,救救强子吧,我死了不会恨你们的”从断断续续中,冉时彦自己也能猜着是啥事了。等两人的情况稳定后,赶着给满西报信时发现已经封山了,没办法只好找人多方打听,用尽各种渠道才拐着路进到村里来。
“我爹爹伤得很严重?”满西觉得人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恩,有点,主要是头上的伤,不过现在你大姐夫陪着呢,城里的大夫也在,会没事的”
“恩,石头哥,谢谢你,谢谢你”走过去就朝着张子瑞跪下去,英子跟桃子站了起来,也要跟着跪下,被冉时彦和福安拦住了“李叔待我不薄,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小西,你也起来,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石头哥,那明天我们去镇上看看爹爹不?”
“小西小姐,这个恐怕有点难,你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是从…”
“福安,住嘴”
把满西拉起来,蹲下去拍了拍她的膝盖“有大夫看着,李叔会没事的,我们还是等雪融化了之后再去吧,你也不希望这李叔还没醒,我们在路上又出了个啥事吧?”
“是的,小西,就听你石头哥的吧,知道你爹爹还没死,我心里就很安慰了,对了,你们赶路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做疙瘩汤去”田氏现在是身心都放松了,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相公跟儿子没有死还要令人振奋的呢。
“不用了,婶子,这天也差不多快亮了,早上在一起吃吧”
“你们不饿吧,对了,石头这几年你去哪儿了啊,你不知道自你没回来,小西给急的,一直说是她让你出去的,她那性子,你也知道,这么几年也放不下”悠悠的叹了口气。
“婶子,那次是我自己走的”冉时彦便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略去了“人贩子”的身份,只说自己怕碰到坏人,拿着他去要挟他爹才故意隐瞒的。
满西之前也怀疑过他的身份,但是看着人都没了,也就没有多想,现在再仔细看冉时彦的装扮:身着蓝色的缎子衣袍,衣角露出银色镂空梅花的镶边,腰间束着青丝簪花节的白玉,颀长的身形被一袭修长的黑色披风裹住,呈现出少年的温文尔雅如果没有那局部地区被刮破了的话就完美无瑕了。
“小西,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石头哥高大了许多!”
“再怎么高大不也是你的石头哥,对了,这件事你们准备怎么做?”
田氏低着头,这种事能怎么做,那方毕竟是自己相公的爹和娘,但是继续不反抗,自己相公跟儿子受的委屈谁来承担。“小西,你怎么说?”
“娘,我自由办法”
“小西.哎.随你了,不要毁了自己就行”
“娘,我知道的,这件事暂时先瞒着他们,我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握着桌角的手露出青筋来。
“快去睡会吧,这么冷的天,小心着凉,石头你还睡以前的屋子”看了眼旁边的福安“福安就睡强子的屋子好了,赶紧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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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看见屋子里的摆设还时自己当初走的模样,摸了摸桌上,没有任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