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些被酒水冲刷过的涩哑粗沉,没平日里那么甜糯动听,可却凭空多了些说不出的味道来。语气带着些撒娇的祈求,眼神迷蒙,偏双颊因酒气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略微复苏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却浑身无力地软软靠在臂弯中,她这幅样子不像是在索酒暖身,倒像是在邀请索吻。
秦严目光闪了闪,扣在璎珞肩背上的手禁不住又收紧了些,道:“这酒太烈,再喝可就醉了。”
璎珞却自顾不听,似没得到满意,很是焦急,抬起脖颈攀在秦严身上要往他唇上凑,秦严算瞧出来了,她这回神智还没彻底清醒,不然该去夺酒壶才对,哪里会往他唇上扑。
他有些好笑,事实上也当真轻笑出声了,心安理得地俯下头去接受了璎珞的吻。
而璎珞如愿以偿碰到了秦严的唇,似是有些着急,探出舌头到他的口中寻找酒液,遍寻不到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来,眸光一下子清亮了起来。
她方才是当真被冻得昏昏沉沉,头脑不清了,迷迷糊糊瞧见了秦严,却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至于后来被秦严灌酒也只本能地去汲取那股热意,这会子清醒过来,映入眼眸的便是秦严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璎珞眨了眨眼,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儿,一时有些窘然。
她探入秦严口中的舌本能想要退出,不料秦严却似察觉到了她的变化,闭着的眼眸半睁和璎珞的在咫尺间四目相对,在她小舌退走前吮住,恣意品尝起来。
他的眼眸中还荡着些笑意和戏谑,璎珞双颊不知是被酒气翻涌的,还是被这个激吻引得愈发红润起来,却不曾躲避,反而将依旧发冷的身体主动往秦严身上贴靠。
秦严拥着璎珞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大氅中直亲吻的喘息不过,这才松开她。璎珞便靠在秦严的怀中轻喘了起来,半响才顺过气来,道:“你怎么来了?像做梦一样。”
她这会身子有些被暖了过来,不再僵硬的身体却也似恢复了知觉,又冷又痒难受的厉害,贴在秦严身上有些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声音都是颤的。
秦严叹了一声,一面将璎珞从怀中拉出来,一面抬手便撤裂了她身上的外衫。
璎珞匆忙从马车上跳下来时便没来得及披上斗篷,外头只穿着件夹棉的长褙子,如今长褙子经一番逃命早破裂了多处,又淋了雪花,到木屋后没能升起火来,雪花融化湿黏黏压在身上,又沉又闷偏又阴冷寒凉。
褙子上满是污泥又沾染上了啸月身上的腥臊味,加上方才墙角的兔血也染在了上头,难闻的很。
璎珞由着秦严撕碎外裳丢在了一边,被他弯腰抱起往床边走,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却是皱了皱了眉,有些自嘲的道:“那么臭,亏你亲的下去。”
秦严却扬眉,道:“好叫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知道,从来都是你嫌弃爷,爷可没嫌弃过你。”
璎珞面上一红,主动抬起些身子将脸颊贴在秦严的脖颈上蹭了蹭,讨好道:“我一个闺阁女子,见识短浅,先前被爷的威仪震慑住了,只知道害怕,如今才知道爷是真心对我好,自然便不怕了。你瞧,我不早便不躲着爷了,爷一定是上天专门给我安排的英雄,若不然怎么会每次我有危险爷便在我身边呢。”
璎珞讨好卖乖,秦严虽不怎么信她,可却被她言语奉承的心情大好,轻笑着将璎珞放在了床上,脱了大氅裹住她,又捧着她冰冷的手揉搓起来,道:“怎么没生火?上次在山洞你不是逞能的很,争抢着要笼火吗?”
璎珞却嘶嘶的抽着气儿,苦巴巴地道:“我只会用火折子和火石点火,屋子里头没有,是谁说的钻木能生火,我手掌心都磨破了也没见着个火星子,嘶,你轻着点。”
璎珞说着又疼的拧眉嘶地抽了一口气,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心中委屈的厉害,一双眼眸顿时水润空濛起来,瞧着秦严,小模样格外楚楚可怜。
秦严瞧了她一眼,摊开她掌心,虽夜色极暗,却也瞧见掌心血迹斑斑。他没再揉她手指,将她双手笼进了大氅中,道:“忍一会,我去生火。”
说罢,松开她便往柴堆去,一面将柴火归拢,一面冲跟在身边讨好的啸月道:“我怎么吩咐的,你没好好照顾她?”
啸月被冷落了半天,如今被秦严质问,只觉委屈的厉害,爪子在秦严身上扒拉了两下便扑到了床边。
璎珞只以为它被秦严训斥,所以要找自己算账,吓得缩着腿往后靠,差点没尖叫出来,谁知啸月扑到床前,却是用头蹭了下她垂在床沿上的腿,复又瞧了瞧秦严,模样甭提和璎珞多亲近了。显然是在告诉秦严,它有照顾璎珞,主人绝对是误会了它。
璎珞一阵目瞪口呆,从来见过两面三刀的人,却不知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两面三刀的狼!
太可怕了!
感受到啸月贴在腿边儿磨蹭,璎珞只觉一阵毛骨悚然。
秦严却并没将啸月的反应放在心上,利落的架起了火堆摸出火石很快点燃了火。干枝燃烧的噼啪声响起,美妙的令人心醉,璎珞自动挪下床到了火边儿,啸月不等秦严打发便出去觅食了。
秦严生火的技术明显比璎珞强的多,眨眼间火堆便烧的旺旺的,暖烘烘的烤在身上,璎珞立马觉得好了很多。
见她伸手烤着火,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秦严便取了个瓦罐出去,盛了些雪回来架在火堆上烧水。
待弄好这些,他才在璎珞旁边坐下,抬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