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出来混>79灯下不黑

他回到房间,拽了把凳子坐在床前,把灯光调暗,脱下满是烧火味道的外衣扔进洗手间,给小凯换了块毛巾敷在额头上,又点了根烟,月光洒在窗口,天空就连一丝云都没有,韩奕吐出一口烟雾,看着真如银盘一般的月亮,他又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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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凯闹腾了一夜,一会儿说胡话,一会儿烧的打寒战,韩奕就和衣守了一夜,直到清晨时分天空蒙蒙放亮才消停下来。药物起了作用,王建凯睡得平稳了些。

韩奕开着休息室的门,在外间屋的落地窗前凝目远眺。

清晨的城市还笼在一片薄雾里,蜿蜒的长街上间或有几台开着车灯的车呼啸而过。他站了一支烟的功夫,尚咙敲门进来,说是大嫂的粥熬好了,让送来。

韩奕让他搁下,又问了南风的情况,尚咙说,嫂子说累,把粥盛好就想睡了。韩奕嗯了声,又返回房间摸了摸王建凯的脑袋,此刻倒是不烧。

他带进上门问尚咙:“都打听清楚了吗?”

尚咙说:“是,徐大说的没错,潘峰不是他的人,那小子是个愣头青,就喜欢翻弄些陈案旧账,这次阿落的事徐大的人没动手让潘峰捡了个便宜,是巧合了。”

“在里面,唐旺的人有多少?”韩奕把烟蹴灭在烟缸里,雾气没散尽就有点了一支。尚咙说:“几个监区十九个大拿有六个是唐旺拉拢的,还有个姓王的副所长,跟他走的挺近。”

“还有什么?”韩奕的脸色阴郁。

尚咙近前一步又说:“听说,阿落进去的那天晚上,先见了个以前道上的老人儿。”

“谁?”

“卢曾的大管家乔良。”

王建凯足足睡了一天,直到临近傍晚,才睡饱了睁开眼。

天色渐暗,微弱的光从巨大的玻璃窗透进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有直觉的地方都疼,试图撑起来,腰又跟断了似地不听使唤,折腾半天也只是坐在床边。

他抓过衣服套上,摸摸口袋,摸摸枕头下,到处都找不到手机。这让他很着急,一是请良叔搭桥去见曾爷的事不知道有没有消息,二者他要安排人进去顶程洋的罪,这两宗当头大事都容不得他在这休息。

王建凯揉了揉脑袋,想起是弈哥把自己从第一看守所接出来,一上车他就迷迷糊糊的断了片子,以至于后来去了哪?这里又是哪?自己睡了多久竟什么也不知道。

再看着床头柜上的弯盘,挂完的点滴袋子,床边垃圾桶里带血的纱布,退烧用地米的肌肉注射器,冷敷冰袋……他可以想象自己是怎么折腾的。

折不折腾这些都好说,可这趟进去乌龙不断,虽说事儿办成了大半,但总归是太过险象环生。不但给了条子机会,就连唐旺的势力也轻而易举的碰了自己。

这事本来是他单独只跟徐大接洽,连东来都不知道,怎么闹到最后竟是弈哥去接,这一点他思前想后的也没闹明白,于是对于此时此刻韩奕是否火大竟完全没底。

他呼出口气,想着该来的早晚躲不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手机,再看看这是哪儿?于是站起身,先去洗手间放水,再把嘴聚在水龙头上咕咚咕咚喝了个饱,这才悄步走到门前贴在门上听动静。

外面很安静,完全没有一点声音。他旋开转锁,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就听见嗡嗡嘤嘤的人声,没想到这门的隔音效果这么好,抬头看见外间屋十分宽敞,一圈栗色皮沙发上散坐着五、六个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沙发环着的大班台后韩奕听得聚精会神,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到了王建凯这里。

他怔了一下,不知该进该退,韩奕皱着眉头说:“先这样吧,我看还是按阿言的意思办,先把对方公司的低价拿来。”

人堆儿里有人说了声“好。”大家就识趣的起身出去。

王建凯想不到韩奕是把自己接到了他的公司,这个地方平时都没机会能上来,他不由得心里发紧,小心的叫了声:“弈哥。”

“醒了?”韩奕没正眼瞧他,低头点了根烟,将那打火机“砰”的一声扔在桌子上。

“嗯。醒了。”他没动地方,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微低着头答话。这会儿猜测自己的手机肯定是在弈哥手里,至少一天的时间,自己错过了谁的电话?有没有关键消息?他心里抓挠的难受却一个字也不敢问。

韩奕站起来,不急不缓的踱过来,满是揶揄的说:“我当你醒不过来了呢!”

王建凯没敢吱声,韩奕走到近前一抬手,王建凯竟下意识的偏偏头,可韩奕的手掌还是摁在他的额头上——倒是真不烧了!

韩奕深吸口烟,说:“里面的八爷都不怕,怕我抬抬手?”

“嗯。”这一声嗯的韩奕心里一乐,姿态真低啊。但他脸上就连一丝回暖都没有,退回到栗色沙发上翘腿一坐,轻喝道:“过来。”

王建凯咽了口唾沫,深吸口气走过去。

韩奕挑最没法回答的问:“怕我什么?”王建凯知道是躲不过韩奕这顿数落的,他想都没想就在韩奕面前跪了下去。

韩奕笑了:“功臣呀,怎么跪这儿了?不是挺能扛吗?不是挨了七下,跟‘八爷’杠上了?一看的独一份,赚足风头了!”

王建凯跪的直,心里也确实没觉得自己跟“八爷”扛上有什么不妥,倘若中途讨了饶,哭爹喊娘没拿下这个头一份,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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