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史进晕晕乎乎的爬起来,那一拳疼的他呲牙咧嘴。刚要还手,见面前立的人不知怎地手都抬不起来。
那人虽面如冠玉,眉峰间却一股气势流露而出,叫人看一眼便心底生寒。慈史进怔了半响,才想起自己到底是吏部尚书独子,心中的胆怯去了几分,站直了朝柳卿云吼道:“你是何人?不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柳卿云冷声道:“不知。”
慈史进又是一愣,怒道:“你!”
“我们爷是吏部尚书慈方之子,你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一旁的几人直到这时方才回过神,却忌讳柳卿云那一股子气质不敢靠近。
“慈方?”柳卿云低吟,皱了眉抬头看着慈史进道:“慈大人为人耿直清廉,怎会生出你这种逆子?”
慈史进一听眼睛都红了,当下不管许多,吼道:“愣着干嘛x我打!”说罢又朝柳卿云冲去。
皇甫太轩见差不多,上前几下撂倒了跟慈史进一伙的几人,抱了胸在一旁看热闹。柳卿云的身手他是从不担心,在来十个慈史进也不定能伤她分毫。
纵然柳卿云手下留情,那慈史进却根本就是个草包,没两下就趴地上哼唧了。这时皇甫太轩才走过来道:“慈史进小儿,本世子记住你的名字了,回去告诉慈大人,就说镇北侯九世子皇甫太轩替他教训了逆子,不必道谢。”
众人均是一惊,那几人更是立马拖了半死不活的慈史进跑了。
“溜的到快。”皇甫太轩拍拍手道。
柳卿云却有些不过意,歉意道:“卿云鲁莽了,多谢世子。”
见有外人在场,皇甫太轩知不该多说,便打了个哈哈。
此时在一旁惊魂未定的妈妈上前来道:“不知是世子爷,奴家多有怠慢,还请世子爷移步他处,未扰了世子爷的兴致才好。”
“无甚,只妈妈且不要将本世子名号宣扬了出去。”皇甫太轩笑道。
妈妈应了,立即叫了小斯领两人去其他厢房。
两人刚坐下,门就响了。进来的是方才慈史进纠缠的绝色女子,两人心中明了,定是那雾云口中的紫依姐姐。
女子端着茶走近,放下茶具才施施然做了礼,抬头望着两人,轻声道:“小女子萧紫依多谢两位公子仗义相救。”
柳卿云见她面上虽红潮未退,却已然平静。心中暗赞了一声,笑道:“姑娘不必在意,这等纨绔子弟若是不教训,只怕长安城都得被他们熏臭了。”
萧紫依掩面轻笑,转面对皇甫太轩道:“方才听雾云说世子爷想看舞曲?”
皇甫太轩眼睛一亮,喜道:“这倒有福了,姑娘若是愿意,我等自然乐意之至。”
“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只怕小女子今日定要……”萧紫依说着神情黯然,叹息了一声道,“一场舞曲不足以报公子的救命之恩。”
柳卿云回想起方才萧紫依眼中的决绝,心下又对这红尘女子有了几分赏识,便道:“姑娘若是有难处,拒开口便是。若是帮的上,我柳卿云绝不二话。”
萧紫依眼中的明亮一瞬即过,当下也只是谢过。
堂下绝色佳人舞姿偏偏,宛如一朵莲花随风飘零。萧紫依不愧为当红花魁,这一舞确实令人难以忘却。柳卿云却看的出神,那日霍红颜的身影渐渐与面前的女子重叠了起来。
一曲舞毕,萧紫依盈盈施礼,抬头却见柳卿云还在望着她出神。若是柳卿云眼中有些许yù_wàng,她或许不多想,但那双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当即脸染了红霞。
皇甫太轩察觉,咳了一声,柳卿云这才回神,有些尴尬的端起茶杯掩面。随即待萧紫依也坐过来,随口扯了个话题盖了过去。
柳卿云没想萧紫依虽是红尘女子,却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分毫,三人谈天说地好不快活,全然把慈史进那档子事儿给忘了。临到走时,萧紫依再次答谢,柳卿云才想起。
“请公子万分小心。”萧紫依道,她自幼在倾天水月长大,如柳卿云这般的公子倒是第一次见。从柳卿云的话语间,她未觉出一丝看不起。所以心中也为今日的事情担心。
柳卿云笑道:“姑娘放心,他日那慈史进若是再来找麻烦,便让他到将军府来,就说柳卿云随时恭候他大驾。”
萧紫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惊,没想他就是那京城人口中的柳家小爷。
“妈妈可知当年那柳家小爷?”萧紫依依旧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问道。
才来到萧紫依身后的妈妈见她如此模样,叹息道:“没想到居然会是他。当年将军府柳家的小爷是出了名的顽劣骄纵,因护国将军柳鹤童的战功先皇一直视而不见,可谓是宠极一时。只后来不知如何忽的就安静了,整日呆在府中闭门不出,倒是无人再见过。”
萧紫依也暗自叹息了一声,转过身踌躇半响,只道了一声:“如此少年郎。”
花楼里的妈妈眼光俱是毒辣,见她如此便明白了大半,又叹了一声:“姑娘莫要有那心思,这种人将来不是位极人臣,便是不得善终啊。”
萧紫依一怔,笑的美极却又悲凉:“可我这种人又何尝不是不得善终?”
妈妈望了她一眼,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皇甫太轩随柳卿云回了府,管事便说苏秀已经来了好一会儿,正等着小爷回府。皇甫太轩才踏进府门,便转身告辞,临走时还给了柳卿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柳卿云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她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