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清清楚楚。三岁时,你们说等到五岁,就教我们修炼的。现在呢,全忘到脑后去了。我们过年就五岁了。”
真别说,夫妻两个还真忘记这茬,也难怪孩子的怨气这么大。
一年以来,季恬一直忙着处理手头各种零碎的事情,好安排时间,专心地筑基,一来二去的,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想得起其它。
蔡元呢,则是夫唱妇随,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心头肉孩子们,也要排在季恬后面的。
“好了,别抱怨了。是爸妈的错,今晚就指导你们,这总行了吧?”季恬摸着大儿子光滑的脑门说道。
“真的,没骗人?”大增忽闪着闪亮的大眼睛问道。
“比珍珠还真。”
“哦也。”熊孩子手舞足蹈,连蹦带跳地跑进后院,和弟弟妹妹分享这个好消息去了。
没一会,室内就是一阵欢欣鼓舞,三胞胎连唱带跳的,差点没把屋顶掀翻。
四五岁的孩子,猫狗都嫌,可见闹腾到什么程度。
“你又招惹他们干嘛?”季母不满地嘀咕,脾气一点舍不得发到孙子身上,闺女就成了出气筒了。
“没有啊,可能碰到什么好玩的事吧。”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
“来,把汤喝了。”季母手里稳稳地端着一碗补汤。
“又喝啊,你看看我这浑身的肉。”
“谁让你的肚皮不争气。”季母恨铁不成钢地扫过闺女平坦的肚子说道。
想着三胞胎稍微大点,闺女能再生一胎的话,他们也有点事做。
哪料到几年下来,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按理说,闺女这样子珠圆玉润的,简直是好生养的典型。要放过去,上门提亲的媒婆,保准能把门槛给踏破。
可是自从生了三胞胎后,就再也没中过奖,真是邪门了。
在季母如狼似虎的眼神下,季恬哪敢顶风作案啊,只好苦着脸向元子求救。
可惜这死人,愣是胆大包天地避过媳妇的视线。一会专心致志地抬着头,好像第一次发现蓝天的波澜壮阔;一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连蚂蚁的几只脚,都数了一遍又一遍。
蔡元也是暗自叫苦,丈母娘什么脾性,几年下来,他可是有切身体会的,再心疼媳妇,也不敢跟她顶牛啊。
只能保佑媳妇自求多福了。
就一碗补汤而已,也没什么,捏住鼻子,咬咬牙也就吞下去了。
好吧,他承认,汤也确实有一点苦,一点涩。
季恬狠狠地瞪了瞪那个临阵脱逃的家伙,苦兮兮地端起汤碗,以壮士断腕之势,豪迈地一饮而尽。
看看空空如也的碗,季母眼里闪过一丝满意,闺女的乖巧,显然甚慰她心。
还真不信了,一天一碗补汤,坚持个一年两年的,还怀不上。
季母的身影刚消失在眼前,蔡元就跟哈巴狗似的,又是点头哈腰,捏肩捶背;又是作揖,赔礼道歉的,极尽奉承之能事。
可惜啊,事后再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了。近来几天,想上季恬那香喷喷、舒适柔软的床,基本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