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目光呆滞,愣愣的盯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发怵。原本她的打算是找到许鸣飞,告诉自己怀孕的消息,希望他能为此而留在她的身边,可是听到陌白的陈述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孙静的沉默印证了陌白的猜想,她看着现在这个样子的孙静,就俨然看到了当年的楚悦。虽然楚悦的事,她并不完全清楚,但是她能够想像得到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要的男人是有多么的绝情。
“想用孩子拴住男人的女人最后的结果一般都不会怎么好。”孙静的心思,陌白了如指掌:“你现在还这么年轻,想要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而这个孩子,你不能要,也要不起。”陌白说完,五指将孙静的拳头反抓在手心。
孙静茫然的看了看陌白,发白的脸上带着不信任,然后痴痴的反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打掉这个孩子?你怎么能有这么残忍的想法,你知不知道它是我的骨血啊!”
“如果许鸣飞知道了,你觉得它还有活路吗?光凭着你父亲是害死廷飞的凶手,他就不会放过你。”尽管她也有责任,但是按照她对许鸣飞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如此善罢干休的。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爸妈都为此付了血的代价。”孙静一手捂着肚子咆哮道。
“你说什么?”陌白愕然。
孙静眼眶红肿,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水:“我爸在出事没多久就去世了,死于车祸,我妈在我爸去世不久受不了生活的压力,然后疯了,没过多久也去世了,我上大学一直是叔叔供的,你以为我每年寒暑假不回家是为什么,因为我没有家,早就没有家了。”
陌白听着孙静可怜的得让人疼惜的声音,心里也泛着酸痛,可是却没有办法去抚平她内心的伤口。一边是自己的双亲,一边是自己的深爱的男人,而这个深爱的人又恰恰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样的关系,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让其崩溃。
“小白,我知道我傻、自私,可是在爱情里谁不傻、不自私,我父母的事情我不怪他,而且也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淡了。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为肚子里的孩子而活。既然他不会留下我的孩子,那么我就不让他知道,所以请你也为我保密好不好?”这是孙静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楚悦的孩子是胎死腹中,而她一定不能重蹈这样的复辙。她就不相信孩子生下来,许鸣飞还敢生生把它弄死不成?得不到他的爱,那么这个孩子就当是他留给她的礼物。
陌白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心里的一角决了堤,一直在涌动着一种让她想要窒息的液体。身为闺蜜,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是极限。没有人能去帮别人做什么决定,希望和结果是两回事。
t市辉煌健身房。
许鸣飞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加上八块腹肌,周身散发着强劲的男人气息。他眯着双眼,半倚在健身器材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横眉冷对自己的寒子郁。
“子郁,你现在这身材虽然不错,但是老了的话,就容易出赘肉了,男人啊,有时候要知道对自己狠一点才能永保男人的魅力。”许鸣飞上前想要搂寒子郁的肩膀。
寒子郁抽身一退,然后轻步一躲,面色如来时一样,难看得不行。
“说吧,找我什么事?”知道这套已经不管用了,所以许鸣飞也就不再继续,脸色也开始黑了下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干的吧?”寒子郁直截了当。
许鸣飞面色沉冷,然后扬着薄唇反问:“你说的是哪件事情,我昨天晚上喝了酒、唱了k,把了妹,开了房,麻烦你把事情说得具体点。”
“你还装蒜?”寒子郁两手捏得骨节直响,双眸里尽是鲜红的怒火,那火气直烧上他的眉梢,胸口。
“我许鸣飞做事用得着装吗?”许鸣飞一脸的无所谓,表现得十分痞气而无赖。
昨晚,寒子郁整整一个晚上都静静看着陌白睡态姿颜,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就觉得格外心安,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他要用一生去保护这个女孩,让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受伤害。而他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有提这件事情,只是不想让她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他能给她的保护,不需要她有任何担忧。
“昨天晚上陌白差点出车祸了,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寒子郁面色铁青,看许鸣飞的眼神里也带着怨气与恨意。
许鸣飞勾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然后回道:“当然不是我做的,做这种事情,何需我出手。”说完非常不屑的又加了句:“是我派别人做的,只不过被你坏了事而已。”
听得这句话,寒子郁二话没说伸手掐住许鸣飞的脖子,声音里也尽是阴戾:“如果再让我碰到这种事情,我一定饶不了你。”
许鸣飞轻咳了几声,然后胀红了脸回答道:“只要有我在,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这辈子我只要她一个,如果你敢动她,那就别怪我不认兄弟情谊。”寒子郁长长的吸了口气,眼睛里发出两束十分坚定的光芒。
许鸣飞想要大笑,可是因为被寒子郁扼住了咽喉,所以笑得有些狰狞:“既然你不顾兄弟情份,那么就更别怪心狠手辣,要么她死,要么你们分开,你只有这两条路,别无选择。”
“那我也告诉你,要么你罢手,要么就让你们许家和她一起陪葬,你选一条。”寒子郁反威胁。
“哈哈,想不到为了一个女人,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