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公馆,寒子郁站在纯玻璃墙的大门外,这已经是第五天了,透过落地窗的围布,他不仅没有看到萧潇的身影,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等着。为了陌白,也为了他们的未来。
公馆三楼的房间里,萧潇两手交搭在胸前,俯视着寒子郁站在楼下,焦急的身影,眼睛里露着恨恨的杀气,脸上更是一副怒意未消的模样。
“小姐,这已经是第五天了,确定还要让他继续等吗?”佣人看着楼下熟悉的身影,试探性地问着萧潇,虽然自己的小姐看上去傲娇霸道,但是她能感觉到,萧潇是喜欢寒子郁的,要不然不会用尽这样的手段去折磨他,换作以前,若是有人得罪了她,她一定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一颗子弹就过去了,最轻的代价都是半身不遂的。
“再等几天吧,我倒想看看,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究竟有多深。”萧潇说完拉上了落地窗帘的一角,然后微微地闭起了眼睛。那天在寒子郁那里受辱,依着她的本性,早就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可是女人内心的感情却终究是压制了那魔鬼的冲动。五年前,因为父亲的死她不得不从寒子郁的世界里离开,但是这五年里,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她也曾经想过忘记,甚至找过无数个男人,希望能彻底磨灭他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只不过她还是低估了一见钟情留下的祸患,她找的每一个男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带着他的影子,于是慢慢的,那种爱,那种思想开始侵蚀她的大脑,搅乱了她的神经。特别是当五年后归来,看到寒子郁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她就嫉妒得发狂,恨不得立刻让那个女人消失。
她原本以为寒子郁对陌白的感情并不深,可是这几天他的行为却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想,看着他在楼下焦急而又担心的模样,她就感觉眼睛里长了针,心里扎了刀子,于是更加痛恨起陌白来,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将她从他的世界里拔除的决心。
时间一过又是三天,在无尽的等待中,寒子郁终于感觉自己的防线快要崩溃了。他害怕再等下去,他可能就失去了营救陌白的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在了那看上去极为牢固的玻璃门上。
只是他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弹,而是在力的惯性下,身体一下冲进了屋子里,原来门只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
“等不及了吗?”萧潇身着裹胸的蓝紫色长裙,手里握着长脚的玻璃杯,一边荡着红酒,一边缓步走下白色的欧式楼梯。
寒子郁的眼睛四周已经布满了一圈黑色,那是长时间没有得到良好睡眠的结果,嘴巴上也是密密麻麻的胡渣,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沧桑了许多,但也更有了男人的味道。
“我要见她。”寒子郁坚定地说明来意,开门见山了表明了自己目的。
萧潇眼睛一眯,红唇艳丽的唇放在杯口,右手微抬,轻轻地一抿,然后近到寒子郁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你就不想见我?”
“她在哪里?”寒子郁完全不理会萧潇的撩拨,身体厌恶地往旁边靠了靠,语气中却不失坚定与威严。
“如果我不想告诉你呢?”萧潇左手搭在右手的肘部,右手的杯子再次轻荡了两下,只是心里已经激起一石巨浪。
“你必须告诉我。”寒子郁语气里依然是不假辞色的坚定。
萧潇却全然不看寒子郁脸上的傲气与霸气,而是轻蔑地问道:“你凭什么要求,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求?”
“不凭什么,我只是想说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们萧家陪葬。”寒子郁威胁道。
“如果你还是省军区司令官的儿子,也许我还会害怕,可惜,你不是。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正在创业的路上努力的商人,你觉得手无缚鸡之力的你,拿什么和我们黑帮斗。”萧潇说着从头到尾打量着寒子郁,然后轻笑道:“你的ròu_tǐ,敌不过我的一颗子弹,你们双白所有的资金还不够我哥的一架直升机的价格。你说,你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是你这自以为是的智商,还是你这还算有点卖相的美色?”
寒子郁的自尊心被萧潇这席话彻底激怒了,关于他的身世,他一直在排斥,不想承认,更不想别人一再强调,一再提起。下一秒,他的手就掐上了萧潇的肚子,眼睛里面是一片火红:“你再说一遍。”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可怜,多么可悲,如果你觉得掐死我就能救出你爱的女人,那么就再用力一点。”萧潇脸色胀红,冲着寒子郁瞪大了眼睛,声音吼得一个字比一个字大。
寒子郁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想着还在萧潇手里的陌白,扣在她脖子上的手不由得微微松开。
“要怎样才能见到她?”寒子郁垂下手,脸上一片茫然,整个像被抽空了一般,唯一剩下的只有对陌白的担心。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愿意放下一个男人的自尊,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萧潇的声音里带着属于女人的醋意,俨然对于寒子郁的选择强烈的不满。
“如果没有了她,我活着的意义也就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又算什么?”寒子郁看着天花板,脸上是一片无奈与失落。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的失败,不仅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而且保护不了自己爱的女人和孩子。
“我第一次发现曾经高傲如王子的你也有这么窝囊的时候。”萧潇的嘴角挂了胜利的笑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