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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简陋地茅草屋进门是正房,掀开布帘是厨房与柴房,整个外观就像是泥巴稻草糊成的窝棚,一点星火便能将其焚烧的干干净净,生活可谓十分贫寒。
眼前这张极不牢固的木板床紧挨着泥巴墙壁,板床上只有几床半成新的被褥,偶有一两个五颜六色的补丁。床板四角是用四个木墩支撑着,柳怀松游目四顾,竟然寻不到一件能巩固床板的物件。
愁死苦想竟是一筹莫展,柳怀松紧皱眉头揉着太阳穴,忽然把目光落在布帘上的时候才想起还有柴房。
掀起布帘走进柴房,少女蹲在灶台前递着柴火,时不时地被浓烟呛到发出两声轻微的咳嗽,她扬起被火光映照通红的小脸,对着柳怀松露出一脸娴淑的笑容,问道:“你是不是肚子饿啦?”
本来刚进来的时候就准备走过去寻些可以支撑板床的木桩,后来发现这地方狭窄根本不能从少女的背后挤过去,又听见少女的话,柳怀松微笑摇头,手指着她身旁那堆成小山的木材,仅此一指,柳怀松眉尖跳动两下,下意识的放下手臂,才看见这里不仅没有床铺,并且面积狭小根本不能入睡。
柳怀松又仰头往上看去,只见犹渐昏暗的天空,有两颗并不明显的星星在闪动着,这里原来是个露天的厨房与柴房,虽然有三面泥墙可以挡风,但是并不能遮雨以及夜间纷扬而下的寒气。
“这里,好像不能睡人吧?”柳怀松语气低沉。又看见少女满带补丁的薄衫以及露在破鞋外的脚趾头,语气不知为何还有些沙哑。
“不打紧的,我习惯了也不怕冷,你是租客嘛!我银子都收过了,这里烟浓你还是先出去吧!在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少女递着柴火,朝着柳怀松笑道。然后起身揭开锅盖,双手抓着有她手臂粗的锅铲,熟练地在铁锅里搅动着。
柳怀松恍如未闻,出神地注视着少女的侧面,她下颌圆润略尖、鼻梁高挺、嘴唇单薄、眼梢像叶角般尖细。弯而长的柳眉直入发鬓。秀发如瀑随意地盘在脑后,看起来乱蓬蓬地,更没戴玉簪一类的装饰品。
看着眼前这个贤惠与娴淑并存的朴实少女,又回味起她清脆悦耳的声音。柳怀松感觉她像是一朵被腐烂水藻遮住美丽容貌的紫色睡莲。正所谓人靠衣装。即便有倾国倾城之貌,身穿补丁薄衫也会瞬间失去多半光华。
“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柳怀松倚靠在泥墙上看着她问道。
少女放下锅铲,用手背擦了擦并没有汗珠额头。只是个习惯性的动作,然而白净的额头上,反是因为脏兮兮地小手擦出了两条淡淡的污痕,她朝着柳怀松笑道:“我十七岁,复姓南宫,叫熏心梅。”
“南宫熏心梅?”柳怀松初次听闻这种名字,不由得哑然失笑,问道:“你家里人呢?”
南宫熏心梅蹲身递去两根柴火,起身笑道:“我六岁的时候,爹娘因病去世,后来与我哥哥相依为命,他在三年前去邻国边界贩卖猎物的时候,在中途遇见劫匪,然后在没有回来了。”
闻言,柳怀松沉默中满带震惊的望着南宫熏心梅,因为她在说出这席话的时候,笑容依旧纯美又淳朴,即便眼珠已被泪花蒙上了,但她没有在清秀的脸上表露出来。柳怀松轻轻应了声,然后默默退出了厨房。
拉开屋门,当即一股深冷地寒气夺门而入,柳怀松反身关上屋门,站在犹渐黑暗的小院中,惆怅的望着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清凉的寒气灌入口鼻,宛如炎炎夏日猛饮一口冰水,纵然气温在骤然下降,地面上铺满了一层冰霜,但是柳怀松并没有感觉到很冷。
枯竹编制的篱笆小院中也有堆积如山的木材,柳怀松寻到了不少合适支撑床板的木桩,抱着粗圆的木桩正准备往屋内走去的时候,忽然瞥见一块墓碑,走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小黄狗之墓。
柳怀松苦笑两声走去屋内,将床板的高度衡量妥当后,柳怀松手拿巨斧重新走来院中,一阵劈砍后又把成形的木桩拿去搁在床板下,直到确认牢固,柳怀松才敢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屁股左右挪动两下,床板不像先前那般摇晃的厉害,因为没有铁钉,能做到这样已然是竭尽全力了。
此时此刻,天色漆黑,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钩月倾洒着皎洁的银辉,落在茅草院落的冰霜上,反射出犹如白昼的光芒,院中安静而祥和,屋内时而发出些许莺燕似的轻笑声。
屋内火烛摇曳光线极其昏暗,远没有窗户缝隙间射进来的月光明亮。柳怀松坐在床沿,上身倾斜吃着低矮桌上的三味小菜,南宫熏心梅坐在矮小的凳子上,两人边吃边聊,时而相视一笑。
南宫熏心梅今晚笑容满面,正是因为柳怀松每吃口菜就会夸奖一句,其实柳怀松并非是信口雌黄,或者是故意博取南宫熏心梅一笑。
实则是今晚的小菜能令柳怀松终生难忘,青菜香脆可口,清汤芳香四溢,兔肉油而不腻,三道小菜五味俱全,纵然柳怀松吃过不少美食,远不如南宫熏心梅随意拌炒的小菜可口。
南宫熏心梅放下竹筷,盯着柳怀松的衣袍打量一阵,笑问道:“我听镇上的老人家说,你们外面来的人都是家财万贯,你在你家乡是做什么的?又是什么人呢?”
她说着,小手攥着围裙,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又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问的太多,惹恼了柳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