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卑职的态度一定诚恳,不,不是诚恳,卑职的态度一定老实,对,老实!”刘镇华这个时候已经六神无主,他完全乱了分寸,如同是无头的苍蝇一般,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当初的风采,落水狗不外如是。
毛锋之看低这个刘镇华了?没有,他深知这样的人不要看如今落魄,一但他有机会,绝对会立刻翻身,会东山再起,刘镇华就是给他阳光他就灿烂的人。
毛锋之突然微微一笑,他接着语气放缓说道:“镇华兄,你的态度我是看到了,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你也不要如此!我这次找你谈话还是想问问陕西一方面的事情,你在陕西那是非常熟悉的,门生故吏那可是非常多啊!“刘镇华惊慌依旧说道:“那都是以前,现在我什么都不是,很多人都是非常的现实,他们怎么还会给我这个面子,现在委座您才是在陕西说一不二,我不算什么,不算什么!我现在就是无家之人!”
“嗯,你说什么?无家之人?你此言差异啊!看来你还是对我国民政府心怀不满啊!否则怎么会如此说话?难道现在这里不是你的家?国民政府不是你的家吗?你还是有着一些侥幸啊!是不是还想过以前的日子啊?!”
“不是,不是,委座,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误会了!我这心底里是没有靠山,在这乱世里,没有靠山是绝对不行的!我也想靠向您,但是我也知道我现在没有任何的本钱来值得您收留,所以,所以我现在做什么都底气!”
“呵呵,镇华兄,你这么说那也是错误的,国民政府是全体国民之政府,怎么能说是我一个人的政府呢?这军队也是国民政府的军队,你现在也是我国民政府的军人,靠山,你的靠山有,那就是国民政府,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呃,明白,明白,卑职明白了,是我糊涂,糊涂!”刘镇华明白了?他只是有点明白,但是不能肯定,他知道毛锋之是想招安自己,可自己不能确定是否这样,他还需要进一步知道,他现在还真是被毛锋之这么几句话给弄的又惊又怕。
毛锋之说道:“你对商震可有什么印象?”
“商震?卑职对此人有印象,他是阎老西的亲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他不比我们这些粗人,他不但善于打仗,这做后勤买办的事情也是很有一套,他做事向来很有计划,不会仓促行动,他向来是主张连接陕西,绥远以保西安。”
“嗯,你这么说那也是对此人评价很高啊!算了,不提他了,那么对于杨虎城这些人你有什么看法?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老陕军了,他们有些人甚至都过投靠冯玉祥的心思,你认为杨虎城此人是否能重用啊?”
“杨虎城此人向来奸猾,从来不做亏本之生意,他之所以反抗我,那也是因为很多人都是在反对我,他不是孤军奋战,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头鸟,势单力孤的事情他绝不会做!此人统率部队虽然有一套,但是却只是当一名军人,要让他兼职地方,那只会一团糟,他没有坚定的主张,很容易受外界影响,此人不可重用。”
毛锋之点点头,他接着说道:“那么关于王振,你认为如何?”
刘镇华这个时候也似乎说上了瘾头,他也没在乎说道:“王振此人才能一般,偷奸耍滑,他能叛变我一次,那么也可能叛变第二次,有奶便是娘,没有比他自己的命来的更重要,此人不可重用!”
毛锋之考虑了一会儿,他这才看着刘镇华,他慢慢说道:“你说的这些,我看出了你的诚意,但是你说的一些我认为是不对的,或许是片面的,有时候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你听过么?如果你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也会变,你也会开拓你的眼界视野,好了,接下去就谈谈你自己吧!你认为你应该适合担任什么职务?或者说适合在哪个部门发展?”
刘镇华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是他敢说么?他不敢,他不知道毛锋之是否到底是什么心思,要是依旧是想套出自己的本意,自己就是哭都没哭的地方。
刘镇华老实说道:“卑职听从委座的安排,委座安排卑职做什么,卑职就做什么!绝无二话,我也想通了,做什么都是一样,都是为委座效力。”
这个姿态不可谓不低,不过,刘镇华是谁?老奸巨猾,毛锋之不清楚吗?很清楚。毛锋之也没有过多的纠缠,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说道:“不让你担任二十四军军长的职务,那也是为了保护你,现在很多人都是建议中央严办于你,这个时候让你担任重要职务是不可能的,这样吧,现在四川重庆那里少了一个水运督办,你去担任这个职务,手底下还可以组建一个巡防营的队伍,怎么样?”
水运督办,这是一个美差,油水很多,但是这也要看这谁来当了,自己去做必然要小心翼翼,这虽然无法与自己在军中职务无法相比,但是已经非常的不错了,这也看得出毛锋之对自己的看重。
他略显激动说道:“请委座放心,卑职一定干好,一定清查长江航运,绝对清剿水匪走私,给百姓一个安全的航道!”
刘镇华走出了办公室,他这才拿出手帕擦拭着脸上汗水,他心底里这才真正放下心,他感觉自己就是从地狱刚回来,自己差点都快虚脱。
薛岳与张发奎都是在外间等待着,他们看到了刘镇华,他们彼此都是微微一笑,接着他们也都是起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