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归吧归吧,是一堆,康熙他儿子的,归吧归吧,又是一堆,然后康熙他老子的,康熙他孙子的,他曾孙的......
莫小言反正是打定主意不想费脑子,也不想用天眼术了,于是这种机械的归类工作就成了她眼下的乐趣所在。
曾诚和蔡宝一开始还啃着鸡块跑过来看看,待发现莫小言只是抱着一堆五帝钱在玩儿,两人就没兴趣了。
难怪她再买了一匣子铜钱之后,还能拿得出十万块呢,感情那都只是发行量大,存世又多的五帝钱呐。
阎小莫同学买那么多的五帝钱什么用?曾诚只把这些当成了五帝钱,蔡宝却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对,那其中肯定不一般!
检出的五帝钱虽然品相都不咋地,也就一般,不过还不到破烂的程度。
突然间翻出一枚破破烂烂锈迹斑斑的铜钱,莫小言虽不认得,却觉得这枚铜钱有灵性一般,于是随手从隔壁桌上拿了两张餐巾纸,擦了擦,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继续翻找,还真又被莫小言找出两枚不一样的来,只可惜这些不一样的铜钱都有些破烂,莫小言想进一步的辨识,却还有些困难。
当然,要是她肯用天眼术,那就不一样了。
头一回莫小言藏起一枚铜钱的时候吧,曾诚和蔡宝谁都没发现,只道她是拿了纸在擦手呢,后来又连拿了两次,点一桌炸鸡就那么几张纸,大半被莫小言拿走了,人家用什么呀。
于是蔡宝和曾诚就看到了其中一枚破烂的铜钱。
两人也都不认识,却说队伍里边有几位专精钱币的收藏家,等回了酒店。可以介绍莫小言认识,或者有线索。
对于两人的善意,莫小言也不拒绝。
她的计划要实施,只怕留在京城还得有一阵呢,玩玩收藏什么的,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另外,一个人无所事事呆在京城,是很容易落入有心人士眼中的,她得给自己安个身份,找点事情做。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曾诚和蔡宝都吃撑着了,莫小言才总算将黑木匣子都清空了。
莫小言不用天眼术,可她没有封闭六识。眼神却是好使的,这不,莫小言在仔细的查看了以后,就在匣子的内侧发现了一道肉眼难见的痕迹,这是......匣子的黑色是涂上去的。这没错,可它里头似乎还掩藏了什么。
...
这人长得帅,就是有优待啊,想他曾小胖去问服务员要俩打包袋,人家磨叽半天才给了一个。
阎小莫过去,只跟人笑了一下。不等开口呢,人家主动扯了十个八个的袋子给她,说是让她装铜钱的。
你妹哟。左右是公家的东西,你至于这样差别待遇吗?
名牌号什么?小心小爷投诉你!
听着曾诚一路上叽叽歪歪,蔡宝和莫小言却都明智的当作听不见。
之前还道曾诚情商高呢,没想到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过这样的曾小胖看上去更真。跟谁都好好先生的曾小胖,有时候看着就觉得假了呢。
别看曾小胖粗枝大叶的一大老爷们儿。这手却极巧。
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已经开了门的玉器铺,人家虽然也有解石机,老板却不在,那个店员没法做主,就叫三人等着。
玉器铺里,卖得可不只是各式各样的玉石,也有一些手工串珠的作品在出售,曾诚跟人买筒红色玉线,那店员却是做得了主的。
在知道了莫小言要那些五帝钱也没具体用途之后,曾诚就发挥了他的巧思,一串串五帝钱,不一会儿就在他手里成型了。
零散的五帝钱叫不上价,可是经由曾诚这么一编,身价就有了。
在等着玉器铺老板的那段时间里,竟被曾诚卖出去好几串五帝钱,这货得了钱,还开玩笑说,这把回去的打车钱是挣出来了。
通常这当老大的都是最后出场的,做老板的也是,人有睡懒觉的权利。
就这么的一直等到九点多快十点,玉器铺的老板才姗姗来迟。
听说莫小言等人是为了解石来的,还等了那么长时间。原本买了一架解石机只为店里服务的玉器铺老板,也格外的好说话,收了蔡宝他们两百块钱,机器随便使。
二百块钱,看着不少,其实并不贵了,这要是在别处,你拿着自己的石头上人那儿解石,切一刀就是五十、一百的。
二百块钱任切,人老板也就是收个刀片磨损的费用。
足球大小的一块翡翠毛料,按说是不算大,可架不住蔡宝那一往无前的架势啊,这货一瞅就是那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到时候指不定切多久呢。
不过,这解石吧,总能为玉器铺招揽些人气,那老板怎么算也不亏。
毛料是蔡宝的,莫小言虽然看好,却没用天眼术作弊过,所以在解石说,她一点没插手,也没法插手。
而蔡宝,观其熟练的将毛料放在切割机下的动作,在毛料上划线的架势,也知道,他不是头一回接触解石了。
从中间下刀直接切,是莫小言经常干的方式,也是许多赌石业余爱好者喜欢的方式。
这样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首先一个,就是可以对毛料内的翡翠分布状况做到一目了然。
九十年代初,半边绿的故事里,那位与巨富擦身而过的晦气主角一样的坑爹运气,还真是世上少有的。
不过,中间切的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容易破坏翡翠的完整性。
本来能做镯子的翡翠最后只能做挂件,这可就损失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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