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宽子登时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跪下叩头,连声说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护国侯当时说了一句话,就是……就是……”小宽子闭着眼睛说道,“护国侯说了句,若不是本侯现在年纪尚小,没有打算成亲。而杜小姐又比本侯年长,耽搁不起。本侯宁愿自己娶她为妻!省得便宜了宝茗哥哥。……护国侯还说道,若是日后杜大人夫妇吵架,他是绝对站在杜夫人一边,反对强权,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
“呵呵~~这个宝宝呀。”冷天玄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玉扳指的手指头笃笃地敲着桌案,“反对强权,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如此说来,宝宝对这个杜小姐的印象十分好。朕认识宝宝至今,还未曾见过他对哪位女子这样感兴趣。哼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够得到宝宝的赏识?朕也甚是感兴趣…….”
对事情经过大致上有了个了解,天德皇帝冷天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情绪也平和了许多。他冷哼了一声,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小宽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起来。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的?”
小宽子顾不上拉扯整理身上衣服,赶紧爬起来,退到一边垂首而立,“奴才还有一事向陛下禀报。……奴才打听到,昨日华侍郎曾进宫觐见太皇太后,主要是商谈给太皇太后寿诞送寿礼等事宜,当时皇后也在场。……太皇太后在华侍郎的好言劝说下,决定将此次寿诞交给皇后承办……。”
“皇后居然去了太皇太后的宁寿宫?华玉什么时候和皇后变得亲厚起来了?”冷天玄闻此言,脸上闪烁着震惊、狐疑和一丝复杂的光芒。
小宽子垂头小声答道,“……据皇后身边服侍的奴才私下传说,近些日子以来,华侍郎对于皇后的态度之所以大有转变,全是护国侯的从中劝说,多方调停。……因着华侍郎对皇后的态度有所转变,太皇太后对皇后的态度也和缓许多,据宁寿宫的奴才禀报,太皇太后也许可皇后每日去宁寿宫请安……。”
天德皇帝冷天玄一直在敲打的手指忽而停顿下来,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见小宽子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什么极难决断的事,嘴里喃喃的轻声说道,“……皇上,奴才听到一个有关护国侯的传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冷天玄见状心里有些疑惑,眼底猛的闪过一道精光,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有关护国侯的传言?直说无妨,朕恕你无罪。”冷天玄冷厉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小宽子的脸上,看得小宽子心里直发毛。
小宽子极力控制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胆怯的目光偷偷的望了望皇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启禀皇上,奴才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护国侯遭歹人下毒,目前生死不明……,传闻还说,伤害护国侯的人与陈国公有关……”
“砰啪……”茶盏被冷天玄挥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亮晶晶的碎片撒了一地。闻讯进来的秦公公看到脸色铁青的天德皇帝,顿觉一阵酷寒从脚底猛然升起,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冷天玄的声音如冷厉的寒冰,“去把王浩宇给朕速速召来!”
本应宁寂的大殿层层透出光亮,宫帷无风静垂,却遮不住深寒。 天德皇帝冷天玄手压龙案上早已凉透的茶盏,面色阴沉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几个人。当先一人,素布衣衫,正是禁军统领王浩宇。华玉、郑浩文陪跪在一旁,屋中静可闻针,风雨将至的平静沉沉压的人心悸。冷天玄似怒似笑,双目赤红,他的声音在大殿里不断回响着,震撼着宫殿内众人的耳膜,“外面的传闻都满天飞了,你们居然还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谁能给朕一个答案?护国侯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