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几个江湖人打扮的,不住口的低声议论。一个体形胖大,狮鼻海口的中年男子说道,“你们发现了没有?若是论起武功的话,那穿紫杉的男子,比那威远镖局的镖头,怕是只高不低。可他身边那个漂亮男孩,却是个没练过半分武的普通孩子,看上去下盘虚浮。”
旁边坐的一位体格魁梧的汉子,接着说道,“确实如此。那紫杉男子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衣男子,也是会家子,功夫不弱。倒是那个带着面罩,被人抱着进来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将黏了一身的热情目光甩在身后,倘若目不斜视般径自走上二楼。二楼上除了威远镖局的镖师和此次护送的贵客。再没有其他外来人员。楼平已代表威远镖局将驿站的二楼包间全部包下。热情地店伙技涿糯蚩,狼犬小贝就突的一下子窜了进手里拿着的软垫在椅子上放好,钟儿才把怀里抱着郑浩文,轻轻放在椅子上坐下。
宝宝走到郑浩文身边,一边伸手拿起他的手腕细细诊脉,一边轻声询问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感觉情况不错,宝宝满意的对他点点头,说道,“一会吃好饭,别忘了吃药。”
宝宝站起身边往门口走去,边对萧天云说道,“大哥,我去夏菡那边看看情况,你们先吃,不用等我。”等在包间门口的飞鹰,见宝宝出来。遂带着他走到隔壁的一间包间门口停下。飞鹰一边敲门,一边叫了声“夏菡。公子来看你们。”
宝宝走进包间时,老太太(即柳儿易容)和两个孩子正守在一位老丈的旁边不住的哭泣。夏菡红着眼睛轻声的向宝宝禀报这一路上,老丈(龚霖凡易容)的情况。宝宝走上前伸手拿起老丈的手腕,为其细细的诊了一下脉后。遂轻声的吩咐夏菡,饭后给龚霖凡再加上两种药丸。若是路上龚霖凡感觉身上伤痛难熬,就给他吃一颗止痛药丸。
宝宝对柳儿劝说道,“柳姨,你心里的痛,我完全能够理解。但为了龚叔的安全,我还是要恳求你,目前一定要将这些伤痛深深埋入心底,绝对不能流露出半分来,以免被追兵察觉我们的行踪。我们现在还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万万不能出半点差池……明远和明霞还是跟着我吧,你和夏菡好好照顾龚叔。”
午时一刻刚过,从楚州城内骑马飞驰而出,一大队身着暗青软甲的安国侯府邸的侍卫。一脸阴沉的小侯爷李云航也骑着马跑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现在的心理简直是又气又急。
巳时三刻,李云航和金公子在府邸里刚刚商定好,如何拦阻苍国使团,抓捕脱逃人犯的计策。正准备吩咐阿虎去召集人马出发。被李云航派去楚州客栈监视宝宝动向的侍卫,慌慌张张的赶回来禀报,“住在东华院的那位小公子莫名失踪,突然消失不见。”
李云航听到急报时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叫着莫名失踪突然消失不见?他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小家伙是早就准备好跑掉的!”他真心诚意的对待宝儿,没想到他却早就私下安排布置逃跑。亏他还以为正靠近小家伙,了解他,给他时间让他能够慢慢的爱上自已。宝儿逃跑,他根本不会喜欢我,也不会爱上我!这个念头似尖刀一遍又一遍地刺穿着李云航的心。他只觉得心里一阵痛过一阵,恼怒、不甘、失望、痛苦千般滋味在心头萦绕。这一刻他深深地后悔,为什么昨日不铁了心的让管家给那小家伙下药,迷昏了他。要想着打动他的心,一心想着等那小家伙自己就范。
李云航只觉得心痛万分,觉得难堪之极,浑身都气的颤抖。他现在回想起,小家伙那些待他的笑语盈盈都是故意假装的!靠近他怀里的温柔也全是为了敷衍自己。李云航咬牙切齿地怒道,“宝儿!等我抓到你时,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我会捆住你的双脚,让你再也走不出房间一步!”李云航的手掌用力的拍在桌面,桌面上竟被他生生的印了一个掌印。他不顾管家的再三劝阻,执意带走府邸里的全部侍卫,出城去追逐宝宝。
有间驿站。
刚吃好午饭,宝宝微眯起双眸,站在包间的窗口旁边,享受着深秋暖暖的阳光。突然,似乎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宝宝一睁眼,举目远眺,果然看见官道上黄沙滚滚,七、八名身着红衣的骑士,风尘仆仆地朝驿站赶过来。走近了才发现,其中两个红衣骑士的马背上还横放着两个面朝地之人。宝宝轻声唤道,“大哥,你来看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萧天云站起身走到窗前,张望了一眼后,说道,“是赤炎堡的人。赤炎堡虽然地处镜城,但是在枫洲这一带势力很大。是白道上名气比较大的一个门派。堡主名叫洪炎,年约五十左右吧。洪炎有六个老婆,为他生了六个儿子,八个女儿。此人在江湖上以“仁义”著称,号称仁义大侠,名声很大。”
宝宝微笑一手撑着下巴,说道,“真的?假的?白道不一定就是好人,黑道也不见得都是坏人。浪得虚名的人这世上可不少呢。……咦,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被人打得那么惨?”宝宝突然发出疑问,手指着刚刚进入驿站院子的那群红衣骑士。两个横放在马背上的人,被红衣骑士一点不手软的摔在了地上。那些红衣骑士还不停地用脚狠狠地踹地上的人。地上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