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有人拿杜宝茗的身世做文章,宝宝早就做过一番周密的安排。预先埋下了伏笔。专等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钻进套子里来。
陈国公听闻护国侯此言,心头微微一动。不由地眉头紧皱,“难道说那个妖孽在吏部的文档中动了什么手脚不成?” 他不放心地看向女婿,对他使了一个闻讯的眼神“?”
踌躇满志的洪庆园则回了老丈人一个肯定的眼神,意思是,“没问题,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华玉、郑浩文、沈云飞等人自是站在宝宝一边,坚定不移的支持他。此时纷纷出列,齐声说道,“陛下,臣等支持护国侯所奏之事。请陛下准奏。”
冷天玄同意了护国侯所奏之事。当即命内廷总管丁宽与禁军统领王浩宇即刻带人前去吏部架阁库,将涉及刑部侍郎杜宝茗的所有档案全部取来。当堂查证。
王浩宇、丁宽随即迅速离殿而去。所有的人皆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大殿里的气氛变得沉闷无比,一点一滴的时间就这样缓缓过去,仅仅只过去一刻钟,就仿佛熬过了千年万年。
林伟成打量了宝宝一番,目光闪烁, “瞧杜宝宝的模样,似乎并不在乎那些文档……”
大殿外终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王浩宇、丁宽走进大殿,跪下行礼道,“启禀陛下,涉及杜宝茗之身世的文档已取来。”
冷天玄眼光闪动,似乎若有所思。他看了看堂下一干文武百官,眼里露出一丝极为细小的狡猾神情,一闪而过,他微微笑道,“这些文档就由御史龚霖凡和大理寺卿聿启束共同核查。众卿可有异议?”
宝宝和陈国公深深地对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臣无异议。”
御史龚霖凡和大理寺卿聿启束经过一番紧张的核查后,达成了共识。而文华阁大学士孙康岭不得已在朝堂之上无奈宣告,“刑部侍郎杜宝茗没有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世。所谓欺君之罪纯属污蔑诽谤,无稽之谈。”
金殿上响起一片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我说吧,杜大人是个实诚人。根本不会那些个弯弯肠子。”
“是呀,我原先也知道杜大人的生母早逝,他是被人收养……”
“就是嘛,子不言父之过。为了不让长辈名声受辱,没有写全生父名字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洪庆园脸胀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怎么也没弄明白,杜宝茗的文档内容怎么成了现在这样的?当初他翻查文档时,上面可不是这样写的呀。——一定是杜宝宝做了手脚,不然他今天也不敢如此做法。只是洪庆园想不通的是,自打发现杜宝茗的秘密后,他就派人去吏部架阁库查找那些文档。为了今日这一仗,他将查找到的文档一直保管在隐蔽处。直到昨日才悄悄地放回了吏部架阁库——准备今日作为弹劾杜宝茗之证据。
宝宝负手慢慢走至殿前,目光明亮的扫了陈国公、武成锜等人一眼,朗声说道,“臣子的私德,可以看作一种操守,这个东西的作用不能小视,但也不能无限度夸大。本侯在这里要提醒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别听到风就是雨,没有根据就乱说一气,诬陷他人。要知道诬陷朝廷命官,败坏他人名声。也是有罪的!我朝律例规定,‘凡人有嫌,遂相诬告者,准诬罪轻重,反坐告人。’(诬告他人杀人,诬告者就被反坐以杀人罪。)……越是年岁大了,越要惜其羽毛,别临到老了,还晚节不保。”
这话一说出,众人皆是一惊。武成锜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花白胡子都气得飘起来了。只见他右手指着宝宝,怒声喝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胡咧咧什么?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样信口雌黄!” 他可能是真的气极了,一时口沫横飞,脸上青筋直暴。
还没等武成锜说下去,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冷天玄淡淡地说了句,“武大人,这是朝堂!”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把武成锜的火气,一下子给压了下去。他恨恨的坐了下来,气呼呼的瞪着宝宝。那目光中,似乎今日宝宝不说出个一二来,他必不会干休!
一干众人也都是面露诧异惊讶之色。心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与武成锜这位老驸马对上。也不怕招惹上寿安公主那个母老虎。——那可是个不讲理的主,惯会胡搅蛮缠。平素里,皇上看在先皇的面上有时也不得不让她三分。
一些与护国侯交好的大臣都担心的看着他。连人群中的一些老臣,也顾不得对他着恼,目光中满是关切和着急。就连一直与宝宝不对付的孙康岭,也一脸不看好的望向他。
宝宝冷冷地看着武成锜,一丝畏惧的眼神都没有。昨晚的行动,一网可是捕了不少鱼儿。武家的几个纨绔弟子也尽在其中。那个嚣张跋扈的寿安公主,他早就想给她点颜色瞧瞧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好的下手时机。这会儿自个手里攥着他们的把柄,非得狠狠地治治他们不可。
宝宝目光扫视众人,在经过华玉、郑浩文、沈云飞等人时,稍许停顿了一会,“养不教父之过。有功夫去探查他人**,不妨回家去好好查查自家子女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处事是否妥当。”话锋一转,宝宝很快将话题转到了昨晚的案情上,“本侯昨夜查获一起欺君犯上,贩卖人口之大案。朝中有不少大人的子孙不同程度的涉嫌不法活动……。”
宝宝这一番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当下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