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恭敬的看着宝宝,小心而认真地看宝宝一边操作缝合伤口,一边告诫他需要注意的事项。陈老先生胡子微抖不止,感叹不已,“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医术,用针缝皮,用剪子剪肉……那可是人肉人皮啊。老朽从医数十年,别说是见了,听都从未听闻过这神乎其神地针刀之法。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老朽是断断不敢相信人言的。小主子真乃奇人也。”
宝宝将器械全部收拾好,放置在药箱里。朝着陈老先生拱手施了一礼,朗声说道,“老先生别这样说,我还要感谢您才好。若不是您处理得当。宋爵也熬不到现在。……哥哥大喜之日,老先生可得来家里喝杯喜酒才是。”
“宝茗少爷的喜酒是一定要去喝的。”陈老先生抚摸着下颌的花白胡须,高兴的说道,“小主子千万别说什么谢不谢的。能为小主子效劳,老朽高兴还来不及呢。…….当年若不是遇见小主子,老朽这条老命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呢……”
宝宝郑重其事的对陈老先生说道,“老先生,我把宋爵交给你了。你可得帮我好生的照料。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为免有人不死心,继续加害。我即刻便派人守在这里,保护医馆的安全。”
后院的一间屋子里,杨林的尸体静静躺在木板上,覆盖了一层白布。宝宝套上一件外罩,带着口罩和手套。走上前轻轻的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不动声色的俯身下去,仔细查看杨林身上的伤口,他冷厉的眼中涌出森寒的杀意,“身中六处刀伤,最致命的一刀在胸前伤着了他的内腑……。”宝宝伸手对两人说道,“云飞、罗庆。把你们的剑拿给我。”
“还是属下来吧。”罗庆手腕轻轻一动,拿出剑小心的在杨林身上比试着伤口。
宝宝注视着罗庆的手中一举一动,点了下头,“嗯,这方面,你是行家,比我有经验。”
罗庆也曾是杀手门的一员,他对于查验人体上的伤口比较有经验。罗庆一边看伤口,一边对宝宝说道,“伤口与剑似乎不太吻合。……这个凶手所用的剑要比一般人使用的剑身要宽一些,厚度也厚些。”
宝宝眸底波光一动,淡淡的问道,“你在江湖上行走之时,有无见到什么人使用的剑比较特殊?或者是听说?”
罗庆闭目想了想,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也想不出。”
宝宝伸手拿过罗庆手里的剑,仔细的翻来覆去查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皱起眉头,又俯身细细的研究了一下杨林身上的伤口情况,方收起刀来。认真的在杨林周身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罗庆!看看他的左手里有什么东西!”宝宝突然发现杨林的左手紧紧攥住。
罗庆听令疾步上前,他使劲的将杨林紧攥住的左手扳开。立刻,有一缕布条落入宝宝眼中。看到此物,沈云飞本来死气沉沉的眼中瞳孔猛的一收,“布条!”
宝宝拿起那缕布条仔细的验看了一番,“应该是凶手衣裳上扯下来的。”他将布条拿给狼犬小贝和小狐狸火儿嗅了嗅后,交给罗庆,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接“锦绣坊”的涟漪师父过来。让他仔细验看这块布条,最好能将它的产地、销售详细情况等等有关资料多提供一些……。”
“明白。”罗庆沉声回道。他从身上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拿出一张宣纸,将布条小心翼翼的包好,装进袋子里。
“安息吧,杨林。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宝宝伸手将杨林大大睁着的眼睛轻轻合拢。他上前将白布给杨林轻轻的蒙上,“杨林,安心的去吧。你的血不会白白的流失,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宝宝看着沈云飞沉声问道,“京州府衙和刑部那里去人报案了吗?”
沈云飞回道,“下官清晨已经派人前去报案,目前为止,他们还未来此查看。下官猜测,也许他们会先去查看案发现场吧。”
宝宝若有所思,对沈云飞说道,“你派人去把那个发现他们的打更人叫上,与我们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临离开时,宝宝又示意小贝和火儿在杨林的尸体上嗅了一圈。遂带着一干众人离开了“泰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