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命罗庆留下两名侍卫守着马车,负责理查德·杰克的安全。自己则带着罗庆、夏菡等人往前面围观的人群行去。
宝宝这一行人刚刚走到围观人群的外围,就遇见了被罗庆先前派去打探情况的一名侍卫。那侍卫见自己主子和头领一行人走来,忙迎上前去行了个礼,“小的见过主子。”
罗庆观宝宝神色而知意,遂出声问那侍卫道,“前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那侍卫面色有些凝重的回道,“……林相国府邸的马车,行驶的速度过快,在街市上横冲直闯,路人若是躲避不及,轻则会遭到相国府里家丁的辱骂,甚至责打。重则会因此而受伤。刚才就是有位路人来不及躲避,被马车撞倒在地上,受了不轻的伤,他的家人闻讯赶来正在哭求众人帮忙出钱医治伤者。……据说,这个受伤之人家境贫寒,根本拿不出银两请医……。”
身着黑色大披风的护国侯看了看围观的人群,随即长眉一拧,怫然不悦的问道,“怎么不问车主要钱医治伤者呢?难道除了车夫,马车里就没有人在吗?”
“……据围观的百姓说,马车撞了根本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且自顾自的扬长而去。”那侍卫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一禀报。
“欺人太甚!”不等那侍卫把话说完,一旁站立的夏菡就生气的拉着宝宝的衣袖恨恨说道,“主子,您可得想想法子好好修理修理这些可恶的家伙。相国府邸的马车经常在京州的街市上横冲直撞,上一个月已经撞伤了五个路人,就连我们府邸买菜的水伯前天都差点给他们撞伤。最可气的是,水伯与他们理论,他们不但不道歉,还依仗着人多,对水伯动手动脚的,诬赖水伯弄脏了他们的马车,硬是要水伯出银子赔偿他们的损失。若不是府邸有人路过相助,水伯差点就会被他们所伤……。”
宝宝微微一愣,眼中闪过兴味,淡淡的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怎么昨天未听府里人说起?”
“奴婢也是今日早上听到膳房里的下人们在一起议论才知晓的。”夏菡眼波微动,深静里隐不去丝丝怒意,“主子,您可不能轻饶了那些混蛋。”
宝宝两泓深湖般的眸光冷厉的望向人群围观处,沉声说道,“罗庆,派两个人速去查探肇事马车的下落,找到后立刻回来禀报。”宝宝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对身边的夏菡示意道,“去把车上的药箱拿上,也许一会能派上用场。”
“诸位,请让一让!我们大人要进去查看一番。”罗庆吩咐四名侍卫上前去分开围观的人群,自己则和夏菡带着六名侍卫紧紧的护住宝宝身前身后,以防人群推挤护国侯,有个什么闪失。
宝宝一行人还没走进里面,便听见里面传出来女人和孩子凌厉的号啕哭声,“晨儿他爹,你醒醒呀……”“爹爹,你醒醒呀……”
宝宝走进人群里,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身边跪着嚎啕大哭的女子和两个孩子。见这情景,宝宝似乎见到了自己的前世,失去父母双亲的那一幕,他嘴里喃喃自语道,“不,我不能让悲剧重演,不能让那孩子失去父亲,我要救他。”一下子冲到地上躺着的男子面前,迅速的为他检查起伤势,夏菡见状也急忙蹲□子在旁边做助手。
罗庆率领侍卫上前将那个号啕大哭的女子和孩子拉到一边,将围观的人群驱离伤者几米处,不让他们妨碍宝宝和夏菡的急救工作。罗庆大声的叫道,“请诸位都往后面退下,别影响了我们主子救人。”
“拿着!”宝宝边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丢给身边的一个侍卫。宝宝一边处理伤者身上的伤口,一边向夏菡传授自己前世救治车祸伤员的经验,“他的身上有严重的外伤出血,要将他的头部放低,伤处抬高,并用干净的棉布在伤口上直接压迫……。还要去找几块木板来给他骨折腿部和胳膊上上夹板……。等下也必须用门板将他抬回家中,以免伤口再次受伤。”
“过来两个人,帮忙将他侧卧,头向后仰,保证呼吸道畅通。”宝宝见伤者已经失去知觉,他的喉咙和鼻腔不断涌出大量的鲜血,容易引起呼吸困难。宝宝急忙招呼两名侍卫过来帮忙。
宝宝检查了伤者的瞳孔,见其并没有散大,又伸手触摸了伤者颈部两侧,发现他的颈动脉搏动尚有力。一旁的夏菡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准确的刺进了伤者的穴位,伤者渐渐苏醒过来。
围观的人群见状,顿时发出阵阵的欢呼声,“醒了!醒了。”
“晨儿他爹!”“爹爹!”一旁哭泣的女人和两个孩子见状,惊喜万分,正要扑到那伤者跟前,被宝宝厉声喝止住了,“先别过来,不要碰触到他的伤处,他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谁家有这么宽,这么长的木板?能否借来一用?还需要借用一张门板……”罗庆在宝宝的示意下,一边用手比划着木板的大小,一边高声的询问围观的街坊百姓。
“我家有木板,我回去拿!”“我家也有!我也去拿。”围观的人群中,多是街路旁边街坊的百姓,他们见一身华贵衣裳的少年公子,不顾自己衣裳沾满伤者的血污,极力的救治伤者,也深受感动,纷纷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一位热心的店铺掌柜,还将自家店铺的门板卸了下来,让店伙计给他们送过来备用。
伤者的妻子和孩子跪在地上,一边感激的向众人连连叩头,一边流着眼泪,一个劲儿说着感谢的话语,“谢谢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