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派出去的人知道事态紧急,几个人骑着马很快就出了京城,想着杨廷和是个文官,就算是要走,这几个时辰倒也走不了多远,于是走出了五十里左右的时候就开始逢人就打听,但是却是丝毫都没有一点消息,倒是问的口干舌燥的,正好路边有一个茶水摊,几个人就把马拴好,要了一壶茶几个馒头打算先垫一下再接着工作。。。
领头的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坐下后就向着茶水摊的老板打听开了,还没有说几句,倒是旁边一个桌子上有人开口问道:“你们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姓杨?”
那个领头的回过头来,却是看到说话的人四五十岁的样子,明显的读书人打扮,衣着朴素却又显得很是出众,在这个周围都是贩夫走卒的地方显得却是鹤立鸡群,马上客气道:“不瞒先生,我们找的是杨廷和大人。。。”
那人却是捋须笑道:“我就是。”
领头的瞪大了眼睛疑惑道:“您真的是杨大人?”
“如假包换,老夫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了。。。”
领头的惊喜道:“可算是找到您了,皇上召见,还请杨大人与我们回宫。”
杨廷和却是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不急不急,你们也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了,当好好休息一下,喝杯茶吃点干粮再说。。。”
虽然很急,但是领头的知道这个人可不是自己这样的人能得罪的,闻言忙躬身道:“多谢杨大人体恤,”转过头去道:“你们几个,快一点,不要让杨大人久等。”
本来还想着要是没追到人回去不好交代,没想到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倒是一下子碰到了,实在是运气不错,所以听到领头的这么说几个人也赶紧加快了速度,赶紧回去交了差,想到刘公公那处罚人的手段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
朱厚照对于自己的事情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就在萧白答应的时候,就开始拽着萧白就要去坤宁宫去找张太后。。。小鬼还没有立后,弘治驾崩不久,张太后却是还没有舍得离开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地方,两个人来的时候,张太后却不在宫中,小鬼想了想,却是带着萧白来到后面的一个地方,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这个时候母后应该在后面的佛堂,都不知道为什么,母后非要在宫中建这么个地方。。。”
萧白闻言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一片净土,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朱厚照道:“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听大哥说话总是觉得有些道理,”两个人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地方,朱厚照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空门毋需敲,施主自便吧。”
朱厚照闻言推门而入,萧白紧跟其后,殿内可以说是很简朴,根本不像是在皇宫之内,屋内充斥着淡淡的檀香味,张太后静静的跪在佛像前,很是虔诚的样子,旁边的蒲团上却是一个苍老的女尼,穿着灰布缁衣,眉毛都已经完全变白了,甚至有点佝偻,像是一个平常的老人一般,但是萧白却是感觉这个尼姑很不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却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自己也只是在风清扬的身上感觉到过,这时朱厚照对着老尼姑双手合十道:“妙音大师也在啊,厚照有礼了。”
看到朱厚照行礼,萧白也是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老尼姑这才睁开眼来道:“皇上不必客气,既然来了就随便坐吧。”
萧白顺手从旁边拎过来一个蒲团,朱厚照接过静静的在旁边坐下,良久,张太后睁开眼道:“皇儿,你来了?”
朱厚照忙道:“给母后请安来了。”
张太后看了看朱厚照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
朱厚照闻言却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张太后见状道:“你也不必隐瞒,你是我的皇儿,你有心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有什么就直说吧。”
朱厚照迟疑的看了看旁边,老尼姑起身道:“太后,你们自己说话吧,贫尼先到后面去休息了。”
萧白也是适时躬身道:“皇上,太后,微臣先告退了。。。”
朱厚照却是叫住萧白道:“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敢踏入这里三十步以内,杀无赦。”
萧白躬身道:“臣领命,”慢慢退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屋中只剩下了朱厚照和张太后两人,张太后静静的看着沉默中的朱厚照,等着他先说到底是什么事,朱厚照却是组织了半天语言,却是觉得都不好,索xing开口道:“母后,你真的是我的母后么?”
张太后闻言疑惑道:“皇儿你怎么说这话?是不是生病了?”
朱厚照长出了一口气道:“朕没有病,而且比什么时候都要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朕只是想知道你真的是朕的母亲么?”
张太后脸se微变道:“皇儿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人胡言乱语了?”
朱厚照却是道:“母后见谅,恕皇儿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张太后到底是见惯了朝中争斗的人,略一思索道:“你今天特意带萧白过来,如果哀家猜的不错的话,那个人就是萧白了对吧?”
朱厚照不置可否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可是不只一人,我只是想要听到母后你亲口说出来罢了。”
张太后眼中闪过森寒杀机,刹那间又收敛了回去,叹了口气道:“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哀家一生除了偏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