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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月余,二人似遇知音般,情谊迅速上升,连不知不觉中遭人记恨都茫然不知。
云裴是乌木族云族长的独女,从小就被族人奉为圣女,接受全族的跪拜,更被众长老娇贯的不亚于一国公主。
而乌木族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都不可小觑,偏他们对南兆各方势力的争斗暂时以观望为主,所以寒殊几次试图拉拢他们,可惜都未能成功。但就在他想以更强硬的手段迫其妥协之际,他偶然从别人口中得知,乌木族圣女云裴一直暗中瞩意他。于是便有了他的刻意接近,及多次暗示以后会娶她,并封她为后。
当然,这都是寒殊刚回到南兆,没遇到叶子之前的事。
不过,刨除家族的势力,云裴也的确有当皇后的资本。
她的貌美在南兆是公认的倾国倾城,没有之一。所以,在南兆能与她媲美相抗的女子恐怕还没出娘胎呢!
因此,对于后位她是十分笃定,并信心十足。
直到一个叫叶子的女子出现,才彻底乱了她的心。眼见着帝君对那人呵护备至,这让云裴嫉妒牙痒的同时,也让她感到从没有过的威胁。
但她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对她来说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先发制人。
对于暗中使绊,更是她的拿手好戏,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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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日的休养,叶子的伤已经基本痊愈。而她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加之她做了多年的丫鬟跑惯了腿,想着寒殊并未提醒她不许出去,她也就大着胆子到处游荡,而首选目标当然就是去找容若。
要问她们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这事提起叶子也是一肚子的埋怨。
南兆的太医院有个医痴,叫屈冰,他不但医术了得,而且解毒的本领在南兆也是首屈一指,更重要的是他是真正的年轻有为,今年还不到三十,所以太医的众多老头都亲切地叫他“祛病”。
因叶子中毒之事,寒殊曾带容若找他一起会诊,只是这解毒的方子没研究出来,倒是让容若看上了“祛病”在皇宫某院的一处药田。那药田占地约十亩左右,里面种植了各种药草毒株,且大多是异域移植过来的,很多连容若都叫不出名字。
容若这下可乐坏了,兴致勃勃地天天跑去观察研究,做各种试验,后来“祛病”被她的执着所打动,实乃受不了她的叨功,索性同意让她搬进去住在院中仅有的一处房舍,而他自己只能夜夜缩在太医院某个犄角旮旯的草席上抹眼泪。
至此,叶子不得不佩服容若鸠占鹊巢的本事,真乃女汉子的典范。
在问了几个路过的宫女和太监后,叶子终于磕磕绊绊地找到那处不起眼的院落。
推开院门,清新微苦的药草味扑面而来,带给人舒爽的气息。
院子很大,却不萧条,井然有序,药田也被划出一个个方块,每一块栽植的品种都不同,花花绿绿甚是妖冶。
叶子瞪眼望去,好容易才从药田里揪出正在埋头奋斗的容若,看她一身尘土、满头杂草、两手泥巴,整个就似蹲地里偷玉米的贼。
等容若梳洗干净,两人坐在房舍前的藤椅上有的没的开始闲聊。
“若儿,在这里过的好吗?”
“嗯!我好久没这么兴奋了,那‘祛病’真不是盖的,让我大开眼界!而且……”容若眼中闪着两簇激动的小火苗,“前几日我还赖着他带我一起出诊。啧,就是给宫里的那些人看病规矩还真多!”
据容若讲,前一阵,乌木圣女云裴和沈贵人在后山踏青时,沈贵人不慎被毒蛇咬伤。“祛病”宁不过她打滚撒娇,便假称她是自己的徒弟,一起给沈贵人诊脉。那蛇毒尽管十分罕见特殊,但奈何“祛病”医术精湛,几计下来就药到病除。至于后续余毒的清除,她自然当仁不让抢着去做,据她估计再有一日也就彻底好了。
“沈贵人是谁?”叶子疑惑,没听寒殊说他娶过亲啊,这动作快的。
容若皱眉,面露不忍:“听说是前一个皇帝准备册立的准皇后,其兄长现是南兆拥有兵权最多的将军。”
叶子顿悟,原来又是一场政治联姻。只不过,南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顺位还是篡位,如果前任帝王有未及封位的妃子,新帝登基后必须一并接收,且封位不变。此举意在消除女方势力不必过于攀附皇权,却也无须自危。
叶子感叹,女子的命运不论轮转哪国哪朝都难以自主,是权贵交易的工具和筹码,何其可悲。
叶子提醒容若:“这些皇亲国戚可不比寻常百姓,配药一定要谨慎,求稳匆急。”
“我知道,‘祛病’已经唠叨不下一百遍了。”容若忽然想到什么,眼珠一转,揶揄道,“看你这次回来后对‘妖帝’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转,该不会感动之下打算以身相许吧?”
叶子看出容若是故意逗她,便顺着她说“是。”
这下,可把容若唬的整个呆掉了,那大张的嘴巴,塞一筐鸭蛋都没问题。
叶子这才心情大好地挥挥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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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转左,再过长廊,向右转……叶子口中念念叨叨,俏丽的脸上却乌云遍布。
容若这个心比针眼大一毫的小气鬼,她不就逗逗她吗,这就立马给她找事干,就赖上她了,哭着嚎着就差直接躺地上滚两圈!
说什么试验到了关键时刻脱不开身,非要她给沈贵人送药。
至于吗!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