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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立在屋中一时无语,气氛更加紧张起来,最后贺斩风不得不硬着头皮打破这份沉默。不管怎么说在这里他也算是主人吧,待客之道他还是懂的,最关键的是——
他们一个是能让你立刻去死的,一个是能让你起死回生的。除非你脑残了,否则谁会开罪他们?!
所以,他只能皱着脸,弱弱地问了一句:“可、可我怎么说呢?”
“随便。”二人异口同声。
贺斩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卸磨杀驴的他见过,可如此坦然自若地能在本人面前干这等出卖人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果然无耻没有下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于是,被逼无奈之下贺斩风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亲自走了趟将军府,去见那个总不让人省心的叶子。
只是这结果,却让人不敢恭维。
不过,他自认是个非常仗义的人,所以有难也得一起当,是不?于是,这回他主动去找清澜,决定与他一起“狼狈为奸”。
三天后,拂晓居二楼雅间。
“你约我出来什么事?”慕容昭耐着性子问。虽然他已经被解禁,但在事情被父皇淡忘之前,他还是收敛收敛少出宫为妙。
对面的清澜从容放下茶杯,淡然道:“去见她。”
慕容昭皱眉:“斩风不是刚去过么?”
半晌,见清澜看着他并不答话,慕容昭了然地摇了摇头:“那个笨蛋,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那你来啊!”
当啷一声大叫,惊得慕容昭一怔,看着不知从哪冒出一脸挑衅的贺斩风,他不由再看看对面依然气定神闲的清澜,顿时恍然大悟。
“好计策。”慕容昭不得不佩服他这招借刀杀人,使的炉火纯青。
“过奖。”清澜淡淡回应。
“哪里。”贺斩风摸着下巴,笑得一脸欠揍。
※※※ ※※※
是夜,芊卉居。
“你不用再找他们当说客了。”叶子看着对面一脸担忧的清澜,无奈叹气。
“可你们是朋友。”
见他仍坚持,叶子自嘲地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猴子?”
清澜一怔,半晌才低低地道:“对不起。”
叶子知道这话伤人,但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太久了,久到天天都在像被钝刀子割肉,所以她不得不说:“那就别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当傻子!我要听实话!”
清澜微微蹙眉:“你觉得哪句是假的?”
“所有。”叶子眼圈微红。
清澜沉默片刻,忽然转过身,抬手伸出三根指头:“不管是今日,还是过去,或是未来,如果我对叶子说谎,骗她,愿被天打五雷轰,死……”
话未说完,双唇就被一双温热却颤抖的小手轻轻按住:“不要乱发誓!”
清澜拉下那双手,苦笑:“你还是不信。”
叶子别过头,声音虚浮:“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事实就在那儿摆着,不是吗?”他依旧音信全无!
“唉……”一个不属于清澜的叹息声突然在院中乍响,叶子惊若脱兔,慌忙四下寻找。
可还未等她发现那人在哪,就听他再次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给。”
叶子猛一转身,就见不知何时出现的慕容昭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叶子迟疑地接过去,嘟囔地问了句:“这是什么呀?还神神秘秘的!”
“看看不就知道了。”
叶子不会错认,这正是贺斩风的声音。但这回她也学聪明了,不再左顾右盼,只等他自投罗网。
果然,只一会儿贺斩风就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凑过来:“还不快拆开?”那兴奋的模样,好像这信原本是该给他的。
叶子直觉那封信对于她是非比寻常的,于是背过身牢牢护住那封信,直到确认藏好了,才转过头瞪他:“要你管!”
贺斩风被噎得脸色一黑,掐着嗓子使劲酸她:“哟……这几天也不知道是谁,急得跟死了丈夫似的,现在还想嘴硬,晚了!”
“胡说什么呢!”叶子气的一脚踹过去。
贺斩风早防着呢,哪能让她如愿,只轻轻一跳就躲出老远。于是他们再次上演全武行,一个在后面紧追不舍,一个在前面抱头鼠窜。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叶子呼哧带喘揍得腿酸手累,才恨恨地丢下一句“好女不与男斗”,然后撇下几个男的大眼瞪小眼,自顾自地回屋休息去了。
贺斩风盯着消失在门口的绰约背影,忍不住磨牙:“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女人!”
这边,叶子回到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关紧门窗,也顾不上褪鞋脱衣便撒丫子蹦到床上,钻进被窝。
最后觉得实在太黑,不得不掀开一条缝隙,借着漏进来的灯光掏出放在怀里的信,预备一个字一个字连一个标点都不放过地细细咀嚼。
此刻她的心情是难以名状的欢心雀跃,激动的不能自己,颤抖着双手一遍遍摩挲着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信封,只因上面写着四个清晰且无比熟悉的苍劲字迹——
叶子亲启
努力眨去眼中酸涩烫人的湿意,叶子从头上取下一支细长的发簪,用簪子的尾部的尖端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挑开封口,倒出里面的信纸后再轻轻展开铺平,然后……愣住!
她似难以置信地将信纸上上下下反反复复得看了又看,里里外外翻了又翻,最后连信封都整个拆开察看,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