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出远门吗?我要赶路了,先走一步。”
当然,也只有释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毫不领情的家伙,让常琴火冒三丈。
“本公主是要和你一起去!”
释儿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即使此刻她正毫不估计形象双手叉腰挡在他面前。他也只是从头到尾将她打量了一遍。
果然,这位公主真的是没有弄清楚释儿到底是去执行任务还是去郊游。
一身金丝蓝衫劲装,袖口处甚至连鞋面上都秀满了颗颗大小浑圆一致的珍珠,秀发一看就是精心梳理过的,虽然已经考虑到是远行,但是发髻的复杂精致程度仍然令人咋舌,不是不美,是太美!
“是洌泫上神让你来的吗?”释儿憋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
闻言,常琴略微愣了一下,立刻点头说是。
“不对!”释儿反应过来,道:“师父一日之内和你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超过三句,他怎么会让你和我一起去执行任务?!更何况……”
释儿当然不会说出来洌泫对他说的那句‘有缘无份’的话,而且他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认为。
释儿的诚实确如当头棒喝,打得常曦一脸狗血!
“谁说你师父一日之内和本公主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超过三句的!?谁说的!?”
面对常琴的暴跳如雷,释儿自动选择回避,默默转身打算走人。
常琴双手张开挡住他的去路。
释儿从她手臂下钻过去,反正他目前才十几岁少年模样,身高也高不了常琴多少。
“卜解释!”常琴卯足劲儿大喊,南天门外的参天古树都跟着晃三晃。
释儿回头,道:“我走之前师父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如果你真想帮忙就去照顾我师父吧。”
听他这样说,常琴略显迟疑,的确有些动摇。
释儿看在眼里,转身就走。
“哎!你别走啊!——”
当常琴分析清楚孰轻孰重大喊出声时,释儿已经腾云驾雾飞得只剩下一个黑点了…….
飞行了一日一夜,终于到达狱法山脚下,脚跟还没落稳,常琴就从后面蹦了出来。
“你知道狱法山是用来干什么的吗?它是用来囚禁犯了天条的犯人的。‘狱场’就在半山腰上,我听父神说,每当天界处罚重犯的时候,就会引来各路神仙观看,我在两百多岁的时候就来观看过一次,记得那日刑场里面围得水泄不通,当时受刑的是一个男仙,他的双手和双脚被绑在十字柱上,第一道天雷劈下来,他的衣服着起了火,第二道天雷劈下来的时候,他的胸前裂开了一条大口子,血像从染缸里新出的绸缎一样,鲜红明亮,围观的神仙们都拍手叫好,比过节还热闹呢!第三道天雷下来的时候,他浑身的皮肤皱了起来,烧焦的味道让人恶心欲呕……”
说道此处,常琴做出快要呕吐的样子,一脸娇态的她可换不来释儿的好脸色。
“说够了没?”释儿还算有忍耐力,他一早就想打断她的卖弄,何等残忍血腥的惩罚在她眼里竟如游戏一般!
“怎么?你听着不兴奋吗?我每次给别人讲,他们都挺高兴的!”常琴不明白他为什么扭过头去不理自己。
释儿只道:“惨无人道的刑法,有何兴奋可言!”
“你这话就不对了!”常琴反驳道:“天条颁布在前,那男子违法在后,谁让他给一对母子射青雁吃的!那只青雁修炼了三百多年,眼看马上就要化作人形,却被他杀害,他当然要以命抵命了!”
释儿神色一动,急切问道:“你说那男子是为了给一对母子射青雁吃?”
见他终于开始在意自己说的话,常琴忙点头道:“是啊!我是这样听说的。”
释儿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他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如玉般的清俊?”
常琴见他越来越靠近自己,手几次急切地都要碰到自己的肩头,她低头腼腆一笑,说道:“我当时离得远,看不真切,不过……他的眼睛像绿色的宝石,比我母神胸前挂着的项链还要璀璨呢!”
“绿色的眼睛……难道真是当年那个好心人?”
常琴凑过去,问:“你嘴里嘟囔什么呢?什么好心人?”
“没事。”
释儿仰头望着狱法山血泼似得岩石陡峭壮丽,寸草不生,山风猎猎,似无数哀魂嘶吼,原来两百年前救他们母子一命的人就死在这里,而且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去,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山顶好好祭拜这位恩人,不止是还他们母子所欠下的恩情,也是对玲珑姑姑的一个交代!
走到山门自然有人把守,是一位身材魁梧,身穿轻装兽皮铠甲的守卫,皮肤如被烈日烤灼般黝黑发亮,强壮肌肉仿佛随着他的动作而拉扯着结实的皮肤。
“狱发山乃九天重地,二位到此何事啊?”
那人声音如火爆干柴,常琴皱了皱眉头。释儿恭恭敬敬,道:“在下乃刑神洌泫坐下弟子,今日前来是受命带神木来此埋入狱发山山顶,以此压制神山灵气外泄。”
守山人瞥了眼释儿手中高举的神木,咧嘴讥讽道:“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来着……散仙出身的‘辰晓之星’,对吧?”
早就习惯了隐忍的释儿面不改色道:“正是在下。”
“嗯……”守山人吱唔了半天,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着就伸手去那神木:“山神随火神重黎征战去了,他走时交代不得让任何外人入山,你把这个什么神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