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一脸困惑地望着晚歌,随即又转向景青菱:“这大半夜的你跑哪去了?刚才我进房间看过的,根本没有人!”
景青菱呵呵笑道:“刘婶,难道我起夜也得通知你一声吗?至于少夫人呢,她是起来喝水了,你自然就看不到她了!”
晚歌点点头附和着:“是啊,醒来口渴,青菱又不在,我就只好自己爬起来了。刘婶,你是觉得我会偷偷走掉吗?这里人生地不熟,我连江北的方向都已经不知道了,你说我能往哪走?”
晚歌说着,神情是一片哀伤。
刘婶有些动容:“少夫人,您的胎像一直都不稳。您要是还在乎这个孩子,就千万不要动什么念头,好好呆在这里养胎才是真的。”
晚歌微微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他是我的依靠,我知道孰轻孰重。倒是刘婶,实在不必把我当犯人一样分分钟看着。”
刘婶点点头:“少夫人能这样想最好。很晚了,少夫人休息吧!”
景青菱关上门,确定刘婶走远了才笑着坐到晚歌身边:“她真的会放松戒备吗?”
其实晚歌也不能确定,她只是觉得虚虚实实,能让刘婶困惑罢了。
景青菱叹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真的出发?”
晚歌望着窗外一片寂静的空幽:“再过几日吧!这几日最好虚虚实实让刘婶习惯了,那时候她才会真的放松戒备。不如就五天后吧!五天后的正午,按计划进行。”
景青菱点点头,扶着她睡下。
接下来的几天,心里越是紧张,两人表现越是平静。每天晒晒太阳,要不就是到杏花林的赏花。一到晚上,就让刘婶以为她们跑了,可每次她们又回来。连续几日,刘婶也是一脸憔悴。
第五天的早晨,天气极好。吃过早饭后,景青菱搬了两张躺椅到池塘边的柳树下。跟晚歌聊天,聊到累了,就给晚歌找了几本书。
空气温温的,池塘里偶有鱼跃出。晚歌拿着书觉得眼睛痛,景青菱便给她念着。这中天气念着念着就让人困倦。她念书的声音渐渐小去,两人竟不自不觉中,渐渐睡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的记忆里,景青山似乎已经走了很久很久。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落下,零零碎碎的洒在晚歌脸上。她浅浅而眠,拥着关于他的记忆,在不知梦中愁几许。
刘婶轻声唤了她几声,她没有回答,只是动了动。刘婶怕她们着凉,便回房那了毛毯给她们盖上。
毯子刚盖上,晚歌便哼哼了两声醒了过来。伸个懒腰问道:“刘婶,什么时辰了?好困啊!”
刘婶答道:“十二点多了。午饭已经快好了,吃过午饭再去睡吧!”
晚歌摇摇头道:“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困。浑身没劲,懒洋洋的就想睡觉。刘婶我不想吃饭了,我先去睡一会。”晚歌说着,哈欠连连。
刘婶笑道:“这孕妇嗜睡是很正常的事,何况这种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最是适合睡个回笼觉不过了。不过就算再困,也得先吃饭。就等一会,饭菜马上就好了。”
刘婶匆匆忙忙跑回了屋里,大声地交待着这两个小丫头赶紧烧火干活。人都回了屋里忙去,景青菱缓缓睁开眼睛。
“大嫂,要不现在就走吧!趁着现在她们忙着。”景青菱什么都没有带,只是把晚歌那把手枪塞给晚歌。
晚歌想了想,摇摇头:“再等等!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景青菱点点头,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这是白曼陀罗,可入药。所以妙手村的有些人家有种植。这东西,对医家来说是药,对于江湖的小人来说也是药。
景青菱小时候喜欢混迹,对于这东西她更喜欢叫它另外一个名字,迷香。早在来到妙手村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有人家屋前种植。这季节也恰到好处,曼陀罗正开花得十分茂盛。顺手牵羊摘了一些,对于她来说倒是信手捏来。
到夜里她才能拿出来研磨晾晒,就等着这一天能派上用场。
“我这就去放药,放茶水里比较保险。”景青菱起身正欲走,又觉得不妥,“万一她们不喝水,那岂不是白费了。不行,一定要成功,就只能放进菜里面了。”
晚歌扑哧一笑:“你待会就说拉肚子先躲开,我就吃点白饭就说不舒服要去睡觉。等她们倒下了,我们立马就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副官留下的钱,刘婶都藏在她的床板底下。不管去哪,没钱傍身总是走不远的。”
景青菱点点头朝屋里走远,晚歌轻轻闭上眼,现在是自己早不复当年模样。
“少夫人,过来吃饭了!”刘婶端着菜盘对晚歌喊到。景青菱站在刘婶身后,背着她对晚歌眨了眨眼睛。
晚歌刚坐下,景青菱捂着肚子道:“哎呀,我肚子好痛,我先去那个一下。”
刘婶皱起眉头蹬了她一眼,十分嫌弃地摆摆手:“快去!快去!饭桌上说这个,真是个死丫头!少夫人吃饭吧!”
晚歌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大家一起吃饭吧!”
看晚歌拿着饭碗只吃白饭不夹菜,刘婶放下饭碗问道:“少夫人,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吗?”
晚歌房放下碗筷:“不是,只是我今天特别想吃酸的。看这菜,没什么胃口。刘婶,不如今晚的晚饭,就去村里的人家看看有没有自家做的酸菜酸笋什么的。我现在特别想吃那些,看这桌荤菜,实在是吃不下。好困,我先去躺躺,你们吃吧!”
刘婶想叫回晚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