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菱说完翻来个身,似乎沉沉睡去了。只是一声叹息,在她心底响起。
夜半的天台,雪积了厚厚一层。还残留着一抹红的高脚杯里,已经开始结了冰。桌上还摆着两个烤得黑乎乎的番薯,地上的火盆已经成了一盆冷灰。
晚歌依旧没能熬住,一小杯红酒下肚,就靠在景青山肩头睡着了。
大年初一的清晨,景青山包了一堆红包给派发了,等他回到房间晚歌才醒过来。
伸出两手向景青山讨红包,景青山摇摇头道:“你不知道大年初一起来晚的人,是拿不到红包的吗?”
晚歌哼道:“我那是因为昨晚守岁去了,不然我一定起得比你都早!”
景青山跳上床翘起二郎腿道:“守岁?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肩上睡得那么香的?想要红包也是可以的,贿赂我呀!”他手长脚长,忽然拉过晚歌,一翻身就压在她身上胡乱一通亲吻。
晚歌着急道:“你……你小心压到孩子!”
景青山自信满满:“放心,我还把持得住。憋这了这么久,我先要点利息。等这臭丫头还是臭小子出生后,我再连本来利一起要回来。”他说着,手已经不安分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笃笃笃,门外三声敲门声打断了景青山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他没好气道:“什么事?”
管家向来了解他,这语气一定是打扰了他的好事。管家轻咳一声:“少帅,表小姐过来拜年了,夫人请你和少夫人赶紧下去陪着聊聊天。”
被破坏了兴致,景青山不耐烦道:“知道了,我们等会就下去。”
大年初一就来拜年,这欧阳雨霏可真是跑得殷勤。晚歌也没好气道:“往年她也是来得这么勤的吗?”
景青山笑道:“什么味道这么酸呀?晚歌,是你吗?我闻闻。”
晚歌推开他,正色道:“别闹了,收拾一下赶紧下去吧!可别让你表妹久等了。”
晚歌扯了扯衣服,挪到床边,景青山突然蹲下。拿起她的鞋子,小心地握着她的脚给她穿上。
晚歌站起身,直接搂住他的腰道:“你知道每个女人都想让丈夫为自己做的三件事是什么吗?”
景青山一脸坏笑,自我理解为:“吻她,吻她,吻她。”说完立马在她唇上落实。
晚歌瞪他一眼,就知道他会这样。
“这第一件事,是画眉。古有张敞云'闺房之乐,有甚至于画眉者'这是古今多少女子都期盼的事,我也要你为我一生画眉。第二件,是绾发。绾发为君妇,今天又是大年初一,最合适不过。”
晚歌从首饰盒里挑出了一根玉簪递给景青山:“为我绾发可好?”
景青山接过疑惑道:“那第三个?”
晚歌抖抖脚上的鞋子道:“第三个你刚才已经完成了。”
拿刀拿枪他可以纹丝不动,没想到拿着这小小的簪子他却手抖了。绾了好久,头发都是松垮垮的,还得露出一缕。好不容易勉强合格了,晚歌又递给他一支眉笔。
就是在战场上也没有这般如临大敌人过,拿着眉笔画完是一边粗一边细,一边高一边低。两人这会是全然忘记了楼下的某个表妹,还在等着他们下楼招待。
等景青山画了第五遍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这事。
“糟了,你表妹不会已经走了吧!”景青山摇摇头,他认为他那表妹没见到他们是绝对不会走的。只是,估计是逃不了被景夫人数落一顿。
晚歌眨眨眼,一脸天真地问道:“就像大臣数落君王从此不早朝,然后还要骂妃子是魅惑君主的妖姬?”
景青山憋着笑意,楼过她的腰道:“走吧,朕的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