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上,贺一文看着城下局势,心里也犯嘀咕,虽说探子来报朝廷首派兵马只有几千人 ,他似有不信,可如今看城下却也是如此,一时搞不明白,这是朝廷的计策还是如今朝廷真是无军可用,或者是没拿他们当盘菜,
但不管怎样,城下这点人,他还是吃的下的,贺一文跟一旁的首领史成商量道,“城外朝廷的兵马好似不多,我们有百分胜算,该立刻出城应战,旗开得胜,壮壮我军威风,搓搓朝廷军队的锐气。”
史成半响没说话,咂咂嘴,又使劲像城外看了看,因这个时代还没有望远镜的出现,就连古代行军打仗使用的千里眼都没有,史成垫着脚尖眯缝着眼睛又瞪了瞪,才道:“再看看。”
这边赵校尉领着士兵敲着军鼓,心里是越敲越没底,时不时得回头瞧瞧坐在战车里的九九,意思是,公主啊,这再这么敲下去,真把叛军给敲出来我们就毁了啊。
九九心里也是紧张万分,但还是故作镇定得给赵校尉使了个眼色,又重重的点点头,意思是,不要犹豫,使劲敲,敲的越响越好。
赵校尉嘴角抽得都变了形,见公主这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样子,两眼一闭也不管了,下令,“给我使劲的敲,敲,敲!!”死就死吧。
这边城外战鼓擂擂,一副势必要引扬州叛党出城迎战的架势,逼得那边城墙上的贺一文也不免皱眉凝思,赶紧拉过身边一个兵将,问道:“情报不是说朝廷只是先行派了几千人马么,可否有误?”
那兵将乃是扬州叛党的一员大将,名叫钱闰,瞅瞅贺一文,本来是对自己派出去的探子信心满满,这会儿也是有些不确信,“应该是没问题,出去的探子回报说是只有个两三千。”
“什么叫应该,我要准确的消息。”贺一文急道。
“……”
见那钱闰不言语了,贺一文也只好作罢,又转而跟史成再商量开来,“要我说,不管外头朝廷的兵马到底有多少,他们这般挑衅,我们要是缩在城内不敢迎战,怕是有损我们的君威,让我们的士兵萎靡,对今后的战事不利啊,不如我们现在就打出城去,我们有三万兵马,朝堂就算来的不止两三千人,我们的胜面也是大的啊。”
那史成又装腔作势的冥想一番,叹气又摇头,“不可啊……,先不说我们的情报是否准确,就说现在,我们放眼望去,城外只有数千人,可朝廷所派兵马却敢如此嚣张,必定设有埋伏,我们现在出城去,怕是会中了敌人的奸计,就算我们胜了又如何,如今援军还未请过来,万一我们损失过为严重,削减了力量,援军再不肯与我们合作,那么我们必定是死路一条,还是再看看吧。”
贺一文立刻否定,再劝:“史大人,行军打仗切不可畏首畏尾,或许城外敌军也是故意虚张声势,我们退缩,这仗还未打,就输了军心啊。”
“呵。”史成冷哼一声,“贺谋士怕是在乡野呆久了,不知大昭如今形势,如今大昭最少有百万军师,就算塞外常年受匈奴契丹来犯,但是朝廷也是不缺兵马的,何苦跟你我在这虚张声势。我们想一举攻破长安,只有耐心等待,与李氏各宗亲联合才有胜算,急不得啊……”
“我们这般胆怯,那些宗亲岂能放心与我们合作,再说战机是不能贻误的啊……”
史成一挥手,“贺谋士不要再说了,我心已定。”
贺一文摇摇头,毕竟他只是一个谋士,调动不了兵马,虽然他跟史成意见不同,但史成说的也不无道理,打仗不差这一时半会,就再等等吧。
说罢贺一文就下了城门,钱闰紧跟其后 ,在钱闰心里,贺一文其实才真真是他们这些反昭的头儿。
钱闰问道:“谋士可还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样,史大人不肯出城迎战只能再等等看了。”
“嗯史大人有些胆怯,不过也好,毕竟现在迎战也是操之过急了。”
贺一文未理会钱闰这番说辞,吩咐道:“速速再派人出城查探,确定敌军具体人数,还有他们的粮草从何处运输,还有他们的总将领是谁 。”
史成不知何时已经跟了过来,也吩咐,“再加派些人手,出城去游说李家宗亲,务必再本月内将援军请过来。”又想了想,对贺一文道:“我看不如贺谋士亲自前去吧,毕竟在李家人心中,你们贺家人有一定地位。”
“史大人刚不是说我在乡野待久了么,怕是李家那些宗亲也会以为我只是像野草夫不会听我的。”
“你……”毕竟贺一文还有大用,史成堆出笑脸,“刚才是我失言了。”
“呵。”
城内迟迟未动,一直到黄昏日落,赵校尉擦擦额头上一直未消的冷汗,一挥手,示意停鼓,撤军回营。
夜晚,此时营账内,只剩下九九与赵校尉,吴军师三人。赵校尉对白日城外对鼓还是心有余悸,道:“幸好啊,幸好如公主所料,叛军真是未敢出城迎战,要是真出来了,我们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吴军师也连连点头,“公主此计虽然是铤而走险,可却是一计妙招,也唯有此招可让叛军不敢随意出城,为我们等待援军博得些时间。”又面露赞叹,“公主虽为粉黛,可智慧却不输与男儿,城外对垒不慌不乱,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尔等佩服不已。”
赵校尉紧忙帮衬道:“我等虽久经沙场,却从未遇到此种难题,今日表现真是比不上公主初上战场有大将之风啊。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