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一哄,窃窃私语,议论这当口公主来凑什么热闹,再一想公主可是姓上官,这皇帝派上官家镇压叛乱,公主出言喊等等,嘿嘿,有好戏看了。

女帝坐在上殿眉头一紧,握着手上的玉扳指转了半圈,明显的面露不悦,还是准了,尚公公开口喊道,“传,太央公主面圣。”

九九这才缓缓走入正殿。跪拜,“太央有事相求皇帝,请皇帝恩准。”

女帝面露不耐的一抬手,“说吧。”

按道理来讲,九九这个时候进殿是不合适的,她虽然是一品公主,可没有真正的官封,走得也是后宫的品级,而现在是早朝期,她这一来算是违反了规矩。再来虽然现在女帝掌权,可朝堂之上还无女官,因大昭所有的女官走的均是后宫品级,并无资格上正殿参加议事。

所以她突然请求面圣,女帝不会高兴。这也是女帝的悲哀,她虽然身为女子,虽然封了好多女子为官,但却不敢大兴女权,怕自己位置还做不牢固,引来天下男条人不满,只能一步一步稳当的调整女子的地位。

就如现在,民间两口子打架,女子都会叫嚣着,如今皇帝都是女的,我们掌家有什么不行,男子也因此会弱上三分。可要是真闹急了,女子被灌上犯了七出之条被休也是正常。而男子可以再娶,被休过的女子可是不好再嫁。归根结底,男尊女卑的社会问题的根本并没有解决。

但九九之所以确定女帝会见她,也是因为现在是敏感时期和自己敏感身份。扬州突然爆发叛乱,女帝也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般镇定,虽然只是五千人的小起义军,可保不齐全国各地还藏着多少想造反的人,上官家本就是向着李家的,若有谋反之嫌这时候起兵,她便是招架不住的。

所以此时上官家她万万不敢得罪。

刚她之所以再众多军阀里选择上官家,也是有原因的,第一她是在告诉上官家,在众多部队中,我只信你上官家,这一层信任是让你上官一族不好意思造反,也同时告诉天下人,上官家是向着她崔氏的。也趁机再次离间了上官家和李家的关系。

再则,刚刚她收到李弘那一个眼神,便明白了李弘更深一层的意思,上官家如若接旨,必定需要长途跋涉派部队赶往扬州,此役必定不好打,也可趁机削弱上官家的兵力。

这种潜在的意思,怕是暂时无人想得到,就连前世的上官一族也是打完此役未立功劳反一蹶不振才想通的。他们是被女帝给摆了一道。

但这一切成功的基础,必定是上官家此时没有造反之嫌,如果上官家反了,那么女帝也只能认倒霉。可政治上的较量,谁不是在赌博?

只不过是女帝暂时的赢面大罢了,因九九知道,别说上官铭死活不会造反,但就算造反了,那上官一族就成了叛臣逆党,无论以后谁当了皇帝,上官家都会成为替罪羊,风光几年便也是被绞杀的命运。

九九深吸一口气,才抬头道:“太央求皇上批准,让太央领兵挂帅出征,平反扬州叛乱。”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一轮的声音越来越大,均道:“这自古哪有女子挂帅出征的道理,何况是公主。皇上刚下诏由上官家接诏,君无戏言,还能再收回去。”

女帝跟着一挑眉,也没直接否定,只是道:“太央,你都听到了,朕不多言,起来下去吧。”

“请听太央把话说完.”都跪这了怎么能放弃,

也不差让她说几句话,女帝扬了扬手,“起来说吧。”

九九挺直了腰板,正色道:“母后能为皇,女儿为何不能挂帅出征!”这一句直接就改了称谓,改的也着实有玄机。如果九九说女帝既然能当皇上,她上官九九为何不能挂帅出征就太生硬了,还把自己将女帝摆在了一个位置上,定会惹女帝不满。但换成了母女关系,不但听起来亲昵,更有一种母亲持家,女儿帮衬的感觉。

果然女帝面色渐有缓和,因在她嘴里女帝还听出了另一种意思,反她不就是因为她是女人么,反她不就是因为他夺了老李家的权么,自己女儿说要亲披战袍挂帅出征,就是要告诉这满朝文武,女人不但可以治理江山还可上战场。

哪怕她根本没打算让九九去,但听九九这话着实还是很顺耳的。

说句题外话,九九本是准备了一套说辞,引经据典,什么商朝王武丁妻子妇好代孕上战场,什么杨家女将穆桂英挂帅啊之类的。可这架空的历史,她根本不清楚这些人存在过不,万一他们以为自己在胡言乱语把她当疯子轰出去就得不偿失了。好歹眼前就有这一位现成的女中豪杰,已她举例效果更好。

看女帝的脸色缓和,九九自认成功了一半,继续道:“太央虽为女子,可从小便习武强身,受家父熏陶熟读兵书,未封公主前曾带领过万记上千禁卫军,太央自认定能带领一众兵马将乱臣贼子斩于马下。”

“这是胡闹,让人看见一个女子挂帅,还以为我大昭无人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只见崔氏女帝眼睛一立,“你这意思,朕当了大昭皇帝,也是因为大昭没人了。”

只见崔日照咣当一声跪下来,“臣,知错。”原来说话的是女帝最宠爱的右相,这还真是让人意外。估计他是知道女帝对上官九九是明宠暗弃,才想着说上这么一嘴,给女帝讨个好,谁想一着急用词不当,表错情了。

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说的就是他吧。

九九倒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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