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戴若夕一样,林胡峰的心中也充满了自责。
东京情势稳定下来时,谢寸官就让林胡峰回到长崎,帮助戴若夕等人防备来自山口组的报复行动。因为九州虽然不是日本最富庶的地方,但每年带给山口组的收入也相当可观,于情于理山口组都绝不会坐视九州黑龙联合会所强占自己的即得利益。
按照谢寸官的要想法,就是要同山口组开战,而且要打疼他,从而给黑龙会引来一股外来压力,也算是养寇自重,以提升自己在黑龙会中的作用。
毕竟一个和和平平的黑龙会中,是不会重视他的武力的。
林胡峰回到九州,山口组却迟迟没有动作,因此在黑龙会所一些头领提出收缩监视力度,节省成本的建议时,他并没有反对。
但谁知道,麻绳先从细处断,这边刚收缩的监视力度,那边山口组竟然就行动起来。
一战折了藤凉、小梁、小李和阿洪,林胡峰比谁都自责。但他是个有大局观的人,知道这个时候,戴若夕和衡玉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对山口组的报复,绝不能匆忙。
一大早他就带人来到戴若夕和衡玉的信息,挑选了自己手下中身手最好,最精锐的十几名华人青年,以对二人做贴身保护。其他的又选了十几名精明的汉子,分散开去,带领着长崎黑龙会所的其他武装力量,做配合保护。
衡玉自从出去,所有的行踪都不断地通过电话,报告过来。
等衡玉到达事务处,同鹤田信会见面,开始说事情时,在事务所附近,已经会聚了近百人的护卫队。
饶是这样,林胡峰还不断地用电话问询各处的情况。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汉子匆匆地跑来。在林胡峰耳边轻语几句。
林胡峰不由地一耸眉毛,沉声问道:“一共几辆车子?”
“五辆!”汉子肯定地道:“清一色的越野……”
林胡峰就一起身,对身边围拢过来的汉子们道:“各人都抄家伙,占有利地形!将车子都发动起来……我进去通知戴姐!”
他说着话。就匆匆地进了门。
谢寸官和戴若夕租的这个地方他很熟,谢寸官没去东京之前,经常在这里议事儿。他知道戴若夕的房间,因此直接就过去敲门。
但敲了又敲,里面却没有应声。林胡峰不由地紧张起来,忍不住高声叫道:“戴姐——戴姐——”里面照样没有应声。
就在这时,外面就跑进来一个汉子,一进门就叫道:“林哥,没事,是咱们自己人,从四国岛那边赶过来的,领头提是郭哥……郭踏虏郭哥!”这些汉子都是从泗水过来的,早在泗水城就同郭踏虏相熟。
说着话,那边就听到郭踏虏的声音:“小林子。你也太没出息了……咋一场仗打得不顺,就成惊弓之鸟了……”随着声音,郭踏虏高大壮硕的身影,就龙行虎步地进了门。
一进门就看到林胡峰的脸色不对,不由地问道:“怎么了?”
“戴姐房间好像没人!”林胡峰的脸色有些发白了:“不会出啥事吧!”声音一时都颤了起来。
“开门进去!”听了林胡峰的话,郭踏虏的脸色也变了。
林胡峰一扭门把手,竟然一下子就扭开了。推门进去,房间里空空如也。
此时,在长崎到神户的高速路上,一辆奔驰a正风驰电掣般地往前冲着。车子的驾驶室里,戴若夕紧紧地抿着嘴唇儿,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面。
昨天晚上,她睡得也不好。后半夜就醒来了。
理智告诉她,应该将这件事告诉谢寸官,由谢寸官来做出判断和决定。也许换一个人,就好像衡玉,都会很自然地这么作,但她不行。因为她是戴若夕!
苍白瘦俏而倔强的张苗儿,其实一直像一座山一样,压在戴若夕的心口上。
虽然张苗儿的无助与可爱,都让善良的若夕对她恨不起来,甚至产生出一种同情和爱怜的情感,但她心中的爱情伤痕,却一直又深又痛地存在于心底。
因为,谢寸官是她的初恋。
他是在她对爱情最憧憬,对爱最渴望的那个时候,深入她的心底的。那短短的日子,是她自从父亲去世后,真正从心底开心出来的日子。
以前她也在笑,那只是她感觉自己应该笑,应该带给别人欢乐。
但她的心,自从父亲去世后,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开始在家笑,她是为了母亲开怀,虽然那时她一直沉浸在对父亲去世的自责中,但她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因为她不忍心母亲整日里以泪洗面,家中没有一点欢乐的笑声。
渐渐地,她就养成了笑着面对一切的习惯,那怕再不开心,她也会笑。
然而,家庭的困苦,父亲的早逝,母亲的忧郁,她那会有多少开心事,但笑已经成为她面对生活中一切困苦的习惯。许多时候,她的脸上在笑,心却在哭泣。
直到他遇到了谢寸官,那样的日子里,她头一次是真的心在笑。
谢寸官也是父亲去世之后,第一个走入她内心的男性,也是她头一次接受关怀的男生。在谢寸官应呈来年生日给她送蛋糕的那一天,她真的感觉到父亲在世般的温暖。
然而,梦醒时分,伤心总是难免的!
当谢寸官提出分手的那一天,她虽然表现得平静,但她心中的伤痛,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她甚至以为,这也许这是上天,给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女孩的惩罚。
而在第二年生日那天,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