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高的眉梢,微微斜着的眼神中的怀疑顿时惹来一阵叫骂,七手八脚的抢着试卷的周广才等人拿着考卷大步赶着先行离开的二喜。
也正是从这一天起,九七届八名军籍生以变态的毅力最终成为了整个工程学院九七届的一个传奇,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到寝室的二喜轻轻关上房门,坐在自己的学习桌前,摊开了手中因为用力而变的皱皱巴巴的卷子,一张张翻看下来后,二喜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连串的叉子和最高二十一分,最低七分的九张考卷让二喜感觉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巨石似的喘不上气来。
努力的压下那份想要腾升的质疑,几次深呼吸后,二喜把卷子放在了抽屉里,拿出一张大白纸开始书写着学习计划表。
写满了正反两面的学习计划让回到寝室的刘国俊等人暗暗咋舌,扫了一眼又一眼紧抿双唇的二喜,几个人对视一眼把到了嘴边的劝慰咽了回去,想想并不比二喜高多少的成绩单,羞愧不已的同时也各回属于自己的位置开始做学习计划表。
严苛到了分秒的计划终于做完后,结合自己并不出色的记忆力,正是弱点的二喜把计划表放在了抽屉的最上面。
再次看了一眼密密麻麻写满字的计划表,二喜拿出书本和空白的纸张,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写着所有的公式,一遍记不住两遍,两遍记不住三遍,一整天除了吃饭外,甚至把上厕所时间都挪用的二喜坐在学习桌前一动不动。
一整天的时间里,二喜不曾间断的重复着,从质点的运动到力的合成与分解,从力到功和能。
二喜把屋内所有的报纸全部写满了,到了晚上十点熄灯铃声响起时,二喜甚至因为坐的时间过久而僵直的不会动。
当完全僵硬了身体的二喜被闷笑不已的周广才、牛晓亮拉着满满站起身时,屋内学习累了一天的战友们全都笑了。
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的刘国俊边活动着手腕边扫了一眼二喜堆的满满的学习桌,“二喜,咱屋可没报纸了,你要是在想在报纸上划拉着记题最好去收发室跟大爷套套近乎。”
刘国俊带着笑意的提醒让二喜转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书桌,收回目光冲着刘国俊笑了笑表示知道了,活动了半响,终于缓过劲的二喜端着盆走到一旁的洗漱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后,拿着记公式的小本子跟已经躺下的刘国俊打声招呼离开了寝室。
找了半天,二喜在寝室楼收发室旁边的热水房找到了长夜灯,热乎乎的水房虽然带着一丝潮气,但却是整栋寝室楼背题的最佳位置,既没有人注意,晚上也不会熄灯,确定好地方的二喜咚咚咚的绕到寝室楼后院捡了几张锅炉房大爷攒的纸壳子,铺在地上二喜坐在纸壳子上继续背题。
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怕大晚上的嘟嘟囔囔的背题声吓到旁人,二喜只是动着嘴唇却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从十点半开始背题到凌晨一点半,三个小时的时间,二喜终于完完全全把四个公式记牢了,长长出了一口气,扭动一□体,噼里啪啦的声响中,二喜露出了一丝笑意,站起身,把小本塞好,又把纸壳子重新送回房后,二喜无比庆幸学校只是外大门紧锁,院内管的还真的不是很严。
否则自己这种晚上背题的行为估计只能点蜡烛或是打手电了,庆幸不已的二喜收拾好后离开热水房悄悄的回到寝室,连外套都没脱趴在床上每到两分钟就睡了过去。
很快响起的呼噜声让听到开门声响的刘国俊翻了个身笑了笑再次睡去,早晨六点,第一遍起床铃声响起,二喜睁开因为缺少睡眠而干涩的双眼,坐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枕头下面的小本子扣在腿上,嘟嘟囔囔的背一遍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记住的四个公式,没有打本儿的背完二喜又翻开腿上的小本对了一下,确定没有忘记后,二喜笑了。
“不错啊,昨天晚上记住四个?”
住在二喜对面床铺的刘国俊边收拾床铺边抬头笑着打趣着二喜,心情很好的二喜嘿嘿一笑,“恩,这次是真记住了。”
虽然不知道二喜具体是几点回到寝室的,但二喜回来的很晚刘国抗是知道,提醒二喜注意身体后,收拾好铺位的几个人离开寝室参加早晨的出操。
也正是从这一天起,二喜开始长达三个月的刻苦学习,一遍又一遍的不断背着各类公式的二喜从最初的绕嘴完全记不住而听不懂课到后期的各类公式张嘴就来老师讲课能够跟上,只是二喜的这种死记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记住了公式却无法灵活运用,针对这一点文化程度最好的刘国俊在二喜着急上火的时候也提醒了二喜,这些东西尤其是物理上的公式,要靠结合实验来过度到灵活。
好在有出现这种情况的整个土木工程一班的五十七人至少有一半,二喜在放心之余也不断的找机会靠近实验室。
为了这个机会二喜甚至求到了负责军籍生的辅导员姜涛,在姜涛的安排下,八名军籍生全部被安排在各个实验室干杂活,这个工作虽然脏虽然累却有一个好处,只要个人有时间,实验室有实验就可以进,便利的条件把几个人乐的够呛,在靠近三个月期限的时候,抓紧全部业余时间去掌握那些似是而非的基础知识。
作者有话要说:
明个见!
说一下,傻大兵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