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当初预料的那样,纷纷扰扰的大换血还是如期而至,这让军队内部的高层隐隐陷入一片不安的骚动,而留在首都的任敏生则在事情爆出后的第七天回到了东北,接到消息的魏占国悄悄的赶回了s市,在家里看到了脸色憔悴消瘦的不像样子的任敏生。
看到任敏生的那一刻,魏占国一直提着的心算是彻底落下了,不管发生过什么,人回来了,安全的回来了就是胜利,权利固然重要,但对于缺失了许许多多的魏占国来说,唯一的亲长的安危更加重要。
没有追问发生过什么,甚至没有出声询问经历了那些的惊心动魄,忙忙活活的又是买菜又是熬汤的魏占国再给任敏生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并看着任敏生休息后,再次离开,半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魏占国奔波两地,虽然疲惫不堪但心却前所未有的敞亮。
魏占国虽然没有询问而任敏生也没有说些什么,但魏占国还是从任敏生的神情中敏感的察觉到那份轻松和惬意,那是一种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惬意,看到那少见的轻快,魏占国知道什么都不需要知道,而且有的时候知道的过多并不是一件好事,魏占国相信,等事情完全沉寂下去后,任敏生会详细的转述当时的一切。
静心的等待并做好出发的准备才是此时魏占国需要做的,想到任敏生隐隐提出的战略专线,魏占国微微眯起的双眼闪烁着慑人的精光,辽东半岛因为地理的特殊性,军队的人数是几大军区中最多的,而当初整个集团军之所以搬迁至l市,固然有当初y市市政府的跋扈态度,未尝也不是考虑到战略目标。
要是能够把战略专线稳稳的握在手中,那么等待工兵团的将是真正的无人替代无可替代。
不过魏占国同样心知肚明,一旦把工程接到手里,那么等待工兵团的将是全所未有的困难,十一个并联隧道,两座高架桥,这样一个庞然大物,那怕是把工兵团的人累死也干不完,好处不是一个人拿的,魏占国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把所有工程落在手中,而是一定要拿到主场。
心里默默的算计着所有事情的魏占国回到团部跟任何人都没有吭声,而是抓紧一切空隙给工兵团换装备。
借助此时的骚动不安,魏占国边时刻注意着事态边悄悄的以部队级别提升的缘由增加着工兵团大型器械,三个月的时间里,不断的听到这个调走,那个高升的魏占国在所有人的目光被越来越严峻的事态所吸引时,把整个工兵团大型器械配置完整,完全高标准的大型器械的到位,也预示着工兵团从四月正式变成了工兵旅。
完全不符合魏占国张扬的个性,悄悄的摘掉原来的番号,重新换上新的名称的工兵旅在不经意间从小米加步枪迈进了拥有重装武器的高标准旅级单位。
当时间缓缓迈进六月时,随着夏天的悄悄到来,严寒已彻底消失,就连曾经的纷扰也随之落幕,整个集团军虽然看似动的不多,但了解内情的人却知道,此时的集团军才是真真正正的完整。
1997年6月10日上午八点,工兵旅进修人员名单最后定板的日子,也是战略专线正式下达竞标通报下发的日期。
整个工兵旅将在七月输送出进修人员三十人,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此次的进修名单,由各排长提名,连长审核,营长进行内部调查,经过长达三个月十余次的严苛筛选,共三十人入围,而这三十人,平均年纪在二十二岁,年纪最大的二十五,年纪最小的则是十九,看了看手中经过四个没有扩编营精挑细选出来的进修名单,魏占国的眉头微微皱起。
年纪最小的正是二喜,但想了想,魏占国在二喜的名字上花了一个红色的圈,魏占国不是不想把二喜送走,而是想等到九月,军校开学的时候再送去,再有就是魏占国希望二喜不是选择一年半的进修,而是三年半的专修,说白了,就是三年半的时间,专学一门的二喜要用两年时间留在学校学习理论知识,一年半进行实地学习,这样的输送方式,最终等待二喜的将是毕业后直接授予中尉军衔,而要是现在参加进修班,固然能够提干,但是含金量却少了很多,而且,这样的提干还要经过一年的考察期,通过以后才会授予少尉军衔。
针对以后的前途而言,魏占国倾向于二喜八月末九月初再走,到那时,学校的档次也会提高,前前后后想了好久,魏占国虽然不舍得二喜离开三年半,但还是狠了狠心,把二喜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
划掉二喜的名字,魏占国打电话通知李文荣过来,半个小时后,魏占国把名单递给了匆匆赶来的李文荣,不明所以的接过名单的李文荣看到被划掉的名字顿时沉了脸,疑惑不解的同时也带着浓浓不悦的李文荣紧锁的眉头让魏占国哑然失笑。
失笑的摇摇头的魏占国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后扔给李文荣,“二喜现在走太吃亏,二喜虽然文化程度虽然不高,但二喜年轻,连里能够把二喜递交到名单上,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但是我不同意二喜此时离开,军区有保送名额,让二喜八月末走,直接走专修的路子,才是对二喜最好的,现在少一个人,你看看你们营里谁合适?”
坦白自己私心的魏占国坦然的目光让李文荣楞了一下,好像不认识魏占国似的上下打量了半响,突然咧嘴一笑,啧啧两声,“你还真上心,既然你都打算好了,哪你自己跟二喜解释,不过,少一个人的话